值,龙武大将军陈玄礼走过来,低声说道:“两位还未吃饭吧请跟我来。”蔡马两人闻言大喜,蔡信说道:“陈将军有饭菜吃”陈玄礼说道:“是太子招待回纥和吐蕃两国的使者剩下的饭菜,两位不要嫌弃。”马权说道:“现在能有饭吃就不错了,我们也常吃贵妃吃剩的饭菜,多谢陈将军。”蔡马两人安排别人当值,然后跟陈玄礼走过几间房,最后来到一间屋外。蔡信见陈玄礼走在前面进了屋,马权跟着走进门去,轻呀了一声,便问道:“怎么啦”陈玄礼答道:“没事。”蔡信一怔,心道:怎么是陈玄礼回答他一抬左脚向门里边踏进,脚未落地,突见门外背对自己的一个官兵反手一掌劈过来,掌力如山,跟着门里也有一掌劈出来,掌风强劲。蔡信大惊,当此危急关头,左脚急踢出去,跟着右脚也急踢,这是连环双飞脚,右手反手护着背部。电光火石间,蔡信的双脚踢开前面的一掌,右手反手与敌人对了一掌,胸口有一股大力逼来,眼前一黑。他向身侧一退,吐出一口气,右手急抽长剑出来,运剑如风,舞成一道剑圈护住自己,大声说道:“陈将军,这是怎么回事马统领,你在哪里”陈玄礼与马权都没有回答,在房内袭击自己的人冲出屋与屋外的人联手攻击自己。
蔡信定神一看,只见对方是范深和鹿学文,不禁大吃一惊,说道:“你们这是为什么”鹿学文冷冷地说道:“你刺我一剑,现在我还你一拳,感觉怎么样”在两大高手的夹击之下,蔡信心如电转,想道:前几日高力士向杨贵妃禀报,说太子李亨与回纥和吐蕃两国的使者互相勾结,鹿学文和范深分别是郭子仪与李光弼的爱将,而郭李两人是支持太子李亨的,太子李亨是反对杨贵妃的,而自己和马权背叛曹丽贵妃,投向了杨贵妃,莫不是太子李亨派鹿范两人下手暗杀自己和马权他越想越惊惧,见鹿学文一掌劈到,顺着掌风后退,一步跃入旁边一间房屋。鹿学文轻功高超,贴着蔡信的背后追到,两人一边走一边过招,范深落到后面。有几个侍卫看到,喝道:“你们干什么”陈玄礼随后赶过来,喝道:“你们自去当值,这里的事由我处理。”那些官兵便退回原位。
原来刚才范深藏在门后,陈玄礼一进门,闪在另一边,等马权一进门,范陈两人一左一右同时出掌袭击马权。马权突然受袭,双拳尚未击出,胸口已中两拳。范深跟着伸手捂住马权的嘴,马权只发出轻呀一声就倒在地上。范深接着发掌偷袭蔡信,与鹿学文前后夹击,只击伤了蔡信,而未能要蔡信的命。蔡信见陈玄礼喝止侍卫,知道一定是太子李亨所指使的了,就冲过几间房屋,对另一班侍卫喝道:“你们前来抓刺客。”这班侍卫是受蔡信指挥的,忙拨出刀剑拦住鹿学文和范深,双方击斗起来。陈玄礼赶到,喝开宫中侍卫,蔡信已穿过几间房屋,跳上一匹马,如飞走了。
鹿学文对陈玄礼说道:“陈将军,你马上去将皇上和杨贵妃身边的所有宫中侍卫调走,调御林军保护皇上,再来禀报给太子。”陈玄礼说道:“是,鹿将军。”他急匆匆地走了。范深和鹿学文两人赶回太子李亨住处,向李亨禀报他们杀了杨贵妃的一个手下马权,另一个手下蔡信逃走了。这时李辅国匆匆赶到,从怀里拿出一个木盒,对李亨说道:“殿下,奴才幸不辱命,玉玺拿到了。”李亨大喜,接过木盒,说道:“李公公,你立了大功。”李辅国跪下说道:“奴才先请殿下饶命。”李亨惊道:“为什么玉玺摔坏了吗”李辅国说道:“不是,奴才带人杀了保管玉玺的崔公公和他的四个手下,才拿到玉玺。”李亨说道:“好,我免你的死罪,不单无罪,还立了大功。”李辅国站起来说道:“多谢殿下。”陈玄礼也赶到,向李亨禀报二千御林军已经出动,驿馆周围都已受到控制。李亨听了,翻开木盒的盒盖,拿出玉玺,看了一会儿,出了一会儿神,蘸了印泥,往桌上韦见素拟就的圣旨上盖了印。
李亨对陈玄礼说道:“陈将军,你接旨。”陈玄礼忙跪下说道:“臣接旨。”李亨拿起圣旨递给陈玄礼,说道:“事急从权,你率领一千御林军,前去捕捉奸相杨国忠和奸妃杨玉环一党人。”陈玄礼接过圣旨领命而去。韦见素对鹿学文说道:“鹿将军,你先别管蔡信,你和范将军率领自己的部属前往监督陈玄礼,如果他不听指挥,格杀勿论。”鹿学文说道:“是。”韦见素送鹿学文与范深出到门口,低声对鹿学文说道:“杨国忠要死的,他的党羽也趁机剿除。”鹿学文说道:“末将领命。”韦见素说道:“这是我的意思,殿下不知此事,你别告诉他。”鹿学文说道:“末将明白,太傅放心。”他与范深走了出去。
杨国忠正在吃饭,他抓着一只烧鹅腿,对陪同他的两个大臣说道:“往日在京,本相未尝吃过烧鹅腿,今日吃着,味道倒也不错。”两个大臣陪笑说道:“对,对,偶尔吃一次,尝尝鲜。右相大人,请你试一试这些狗鞭,这是本县知县叫厨师特别煮制,听说有强身健体、延年益寿之功效。”杨国忠心领神会,望望坐在下座的知县,说道:“你叫什么名字”知县站起身正要回答,杨国忠继续说道:“我听何将军说,你交了五万两银子给他,是也不是”知县一听,面色大变,大汗满头,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杨国忠说道:“你不必惊惶,你小小一个知县,能够送给我如此之多的银两,也算不错了。”知县不知此话是褒还是贬,站着不敢动。杨国忠转头对两个大臣说道:“这证明其他比知县大的地方官送给我们京官的银两实在太少了。”两个大臣说道:“对,对,右相大人心清如水。”杨国忠对站在身边的何星说道:“何将军,以后再有地方官前来送银子,你记得要收多些,我以前卖官卖得太便宜了。”何星说道:“是,大人。”杨国忠说道:“知县,你坐下吃饭。”知县坐下,偷偷用手抹了抹汗,一颗心才安定下来。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杨国忠对何星说道:“你出去看一看,我吃一顿饭也不得安宁。”何星应道:“是。”他走到外面,见有十多个军官站在屋外,喝道:“你们是什么人敢在杨右相大人屋外喧哗”
一个军官说道:“我们今天还未吃过东西,听说本地知县送了很多食物给右相大人,因此过来看一看,请右相大人赏一些残羹剩饭给我们吃。”何星说道:“你们快些走开,我们就算有饭菜剩,倒给狗吃,也不给你们吃。”他身边的亲兵一齐大笑起来,何星也大笑。那军官不怒反笑,说道:“你是何星将军吧”何星说道:“不错,是我。你听说过我吗还不快滚”那军官走近何星身边,说道:“何将军,可怜可怜我们啦。”何星抬头望天,冷冷地说道:“快滚。”他突然觉得胸口一疼,低头一看,胸口被插了一柄匕首。何星大惊,大声喝道:“将这些闹事的军官全都杀了。”一百多个相府亲兵冲过来,与十多个闹事的军官打起来。几个人扶着何星走到屋边,何星看着鲜血不住从胸口流出来,一时间想到了死亡,恐惧得不得了,说道:“快找大夫来。”随从应道:“是,何将军。”
陈玄礼从远处看到十多个军官与亲兵们打起来了,双方互有死伤,便转头看身边的鹿学文和范深两人。鹿学文一挥手,一千多个御林军官兵便冲了出来。御林军人人大叫:“杨右相纵兵杀人啦,杨右相纵兵杀人啦。”何星的副将见了,忙冲入大堂向杨国忠禀报:“大人,不好了,有几百个官兵闹事。”杨国忠喝道:“调集相府亲兵将他们全部杀了。”副将领命出去,一会儿后却再冲入来,说道:“大人,不好了,相府亲兵已被杀散,何星将军也被乱兵杀了。乱兵就快杀入屋子来了。”两个大臣和知县吓得面如土色,一个大臣说道:“大人,你救救我们。”副将说道:“大人,我们快走,去找皇上。”他命令十多人保护杨国忠冲向后堂,也不管两个大臣和知县以及其他从人了。几百个官兵冲进来,大叫:“快抓奸相杨国忠。”他们见人就杀,将堂上所有人都砍倒在地,连两个大臣和知县都杀了。
副将和十多人护住杨国忠走到后门,还未出门,门外冲进一百多人,刀枪并举杀过来。副将大叫:“你们造反啦,这是杨国忠右相大人。”当头一个军官就是鹿学文,他一刀砍倒副将,说道:“我们就是要造反杀杨国忠。”杨国忠看着身边一个个随从倒下,惊恐的神情反而镇定下来,对鹿学文说道:“我见过你,你是朔方节度使郭子仪部下的军官,名叫鹿学文。我是朝廷的右相兼吏部尚书兼剑南节度使,你没有权力杀我,只有皇上才有权下旨杀我,你带我去见皇上。”鹿学文说道:“你祸国殃民,残害百姓,不必去见皇上了。”他退后一步,说道:“将奸相杨国忠斩成肉泥。”众将士一阵欢呼,上前乱刀将杨国忠斩成了肉泥,他们轮流斩了半个时辰,一班人斩到手软或刀枪断裂走开,另一班人马上跟着上前动手斩。
陈玄礼和鹿范两人派人去向李亨禀报,说奸相杨国忠已被杀。李亨大喜,对韦见素说道:“太傅,我们大功告成了。”韦见素说道:“殿下,杨贵妃和高力士还在,此两人若不除,后患无穷。”李亨面有难色,说道:“我父皇还很宠爱杨贵妃,他也离不开高力士。”韦见素说道:“杨贵妃必除,留高力士陪皇上。”李亨不说话。韦见素在李亨面前跪下,不发一言。一班大臣与李辅国也一齐跪下。李亨沉默一会儿,说道:“太傅,就按你的意思办。”韦见素说道:“多谢殿下。”他马上派人去传达命令给陈鹿范三人。
陈玄礼率领御林军包围了简单的住处,叫人敲门。简单在里面说道:“有什么事”一个军官说道:“简统领,龙武大将军陈玄礼求见。”两个军官推门走了进去。简单在床上怒道:“你们在外面等一下,我要起床穿鞋。”一个军官说道:“简统领,对不住,有份紧急公文要给你看。”他走近身来。简单弯腰穿鞋,眼角突见刀光一闪,身前的军官一刀劈过来。简单大吃一惊,来不及穿鞋,身形往左一闪,另一个军官也挥刀劈过来。简单喝道:“你们干什么”他一手托起对方的手碗。两个军官挥刀连环进击,寸步不让。简单大喝一声,双掌发力将两人推出房去,跟着穿好鞋子。房外又冲进两人,用剑攻击简单。简单避开一人刺过来的长剑,踏前一步抓住一人,掷向窗户,跟着从窗口跃出。窗外多人大喝,一人接过被掷出之人,有五人持铁鞭上前攻击简单。简单说道:“你们是御林军的军官,我是皇上身边的龙骑侍卫统领,你们为什么前来刺杀我”
陈玄礼站在远处说道:“简统领,我奉命擒拿你,请你束手就擒。”简单一边挡架,一边说道:“陈将军,我犯了什么罪你奉谁的命令擒拿我”陈玄礼大声说道:“钦犯简单,你勾结奸妃杨玉环和奸相杨国忠,大肆收受贿赂,干预朝政,我奉太子殿下的命令擒拿你。”简单哈哈大笑,说道:“你说得没错,我是听从杨贵妃和杨大人的命令,替他们办了不少事。”陈玄礼说道:“奸相杨国忠已经授首,钦犯简单,你投降吧。”简单大吃一惊,说道:“你说什么”陈玄礼说道:“钦犯简单已经认罪,格杀勿论。”一班御林军军官冲杀上前,替下刚才五人。
简单一边厮杀一边朝四周望了一望,只见平日跟随自己的宫中侍卫不见一人,四周全是御林军的军官,不禁暗暗担心,大声说道:“你们想抓我,只怕没那么容易。我要去见皇上。”他在人丛中双掌翻飞,接连打倒十多人,抢过一把大刀,架开众人的长枪,一个纵跃,跳过了围墙。陈玄礼在后喝道:“前面的官兵截住,后面的官兵追上,格杀勿论。”官兵们蜂拥而上。简单大怒,见没办法闯到唐玄宗的寝室,大声说道:“我不杀你们,你们却来杀我。”他下手再不留情,挥刀连杀数人。陈玄礼在外督战,御林军的官兵受伤者退下,其他人立即替补,连番攻击简单。简单身中几刀,鲜血淋漓,他杀了十多人,向外冲出重围,跑上了驿馆旁的小山。陈玄礼大声呼喝,命令部属追赶。简单大怒,回身向着陈玄礼用力掷出手中大刀。陈玄礼向旁边一让,大刀劲射而至,插中身边一人,连人带刀,钉在地上。陈玄礼惊出一头冷汗,缩在一旁,说道:“快放箭。”箭雨密集射来,简单一边逃跑一边借树木躲避。
跑到半山腰,简单看见山边站着鹿学文和范深两人,不禁心头一凛,说道:“鹿将军和范将军,你们今日是来要我简某的命的。”鹿学文说道:“不错,以前你要杀我,今日我要杀你。”他身形飘忽,冲过来一掌劈出。简单运起寒冰掌,也一掌迎过去。两掌一交,鹿学文后退一步,只觉一条手臂因受冻变得麻木,说道:“好冷,好冷,简统领,你的寒冰掌果然天下闻名。”范深冲过来,说道:“今日是锄奸,简统领,我不和你讲江湖道义了。”简单哈哈大笑,说道:“今日能和两大高手比拼,是简某的荣幸。”他使出寒冰掌,也与范深对了一掌。范深只觉从手掌直至手臂毫无知觉,寒意涌到心脏,不禁连退三步,倒吸一口凉气,牙齿格格打颤,说道:“简统领,你的寒冰掌果然厉害。”鹿学文上前挡住简单的攻势,说道:“范兄弟,你先歇歇。天气已经转热,难得简统领肯为我们扇些凉风,我们要多谢简统领了。”范深一边运起内功驱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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