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絮立刻笑道,“可是叫您答应了,否则回去公主可饶不了我”
又在厅内说了好一会儿话,说得崔氏都脸上带笑了,她才告罪离开。
崔氏缓缓道:“这个嘛,还像点样子,比刘婉贞之前那个端着架子的管事要好得多了。”
宁博容也一笑,“阿爹呢”
“在书房呢,之前还向我问起你。”
“那我去书房找他。”
提起裙子进了书房,宁博容伸头一看,宁盛居然在备课。
“阿爹,你也做这个”宁博容惊讶道。
“怎么不做,我自也是夫子啊”
宁博容:“”她以为他只是荣誉教授之类的。
“你之前说那下棋是怎么回事,再给我讲一讲。”
“啊,那个。”宁博容瞥了宁盛一眼,“阿爹要将我的本事都学走了,那些贫寒学子可怎么办呀”
宁盛大笑,“我家阿容还这样小心眼儿吗”
“当然,你至少要等我试验班出了成果,再来学方法嘛”
宁盛放下手中笔笑道:“好好,余者我便不问了,不过阿容有秘密却不可瞒着阿爹。”
“那是自然的。”
“好吧,那现在将你那新式蹴鞠的规则好好给我写一下,前两天听张兄说他也去看了一场,颇有意思啊你也不担心那些孩子玩物丧志。”
宁博容皱眉道:“不过是一游戏罢了,怎么就玩物丧志了,学习也是要劳逸结合的”
“劳逸结合”
“是。”
“这个说法倒是新鲜。”宁盛失笑。
宁博容翘了翘唇,“阿爹找我到底什么事呀”
“你阿兄的任命调令下来了。”
“真的”宁博容一下子瞪大眼睛。
宁盛敲了一下她脑袋,“难道还骗你。”
“那阿爹可不能反悔让我也同阿爹一起送阿兄去潞洲”
“你自去同你阿母说。”
宁博容瞪大眼睛,跺脚道:“阿爹怎么这样,说话不算话”
宁盛立刻拿起一本书妆模作样地看起来。
最讨厌这样的父亲了要不要这样畏妻如虎阿娘明明对他一句重话都没有好么
还有没有一点男子气概
宁博容腹诽道,却知道若是就这么去说,崔氏十有八九是不会同意的,眼睛一转,就打起了宁博裕的主意,可惜今日宁博裕出门会友,还未归来。
偏偏第二日一早爬起来就被阿青抓着梳妆打扮
是了,今日还有长公主刘婉贞的春日宴。
、34春日宴上
虽然天气已经渐渐开春,但正如崔氏所说,春寒料峭,还是相当冷的。
洁白的里衣外套上一件柔软的羊皮袄,再在外穿上新做的交领袄裙,上衣宝蓝下裙是极浅的青白色,上衣的领口袖口皆有深蓝的裹边绣花,精致极了,下裙颜色浅,裙角的绣枝梅花算不上出奇,出奇的是梅花上绣的四五只蜜蜂栩栩如生,足见绣技精湛。
梳好双螺髻,插了两支珍珠钗,又别了几朵雕琢成迎春花模样的金饰,配着眉间的鹅黄花钿,端的是清新俏丽,甜美可人。
正要出门,却恰好碰上宁博裕,宁博容眼睛一亮,“阿兄也去”
“是,大兄亲自给的帖子,不能不去啊。”宁博裕无奈道。
兄妹二人共上了一辆马车,宁博容翘起唇角,“瞧着阿兄也不怎么想去啊”
“唔,今日不是那刘婉贞的春日宴么,她虽是个可怜人,但害得阿母早产,我怎会喜欢她。”
“可怜人”宁博容看过来,“怎么可怜了,大兄不是还娶了她么,哼。”做下这种事,要她是宁博闻,根本就不可能再娶她好吗。
宁博裕摇摇头,“你不懂,阿兄也是可怜她。”
“身为长公主,千娇万宠地长大,有什么好可怜”宁博容真心搞不懂了。
宁博裕反问道:“若真是千娇万宠地长大,她怎会是这种怯生生的柔弱性格动不动就哭当年阿娘就是被她一天哭到晚给气着了。”
宁博容:“”那你倒是给我解释一下啊
结果,宁博裕却不说话了。
“就算她可怜,和大兄又有什么关系”说来宁博闻只比刘婉贞大上三岁而已,而且,要可怜也轮不到宁博闻来可怜吧
宁博裕想了想,却道:“还真间接地有点关系。”
宁博容:“”你妹哦不对,他妹就是自己,最讨厌说话说一半了
不过,这话真是古怪,刘婉贞这性格,肯定不是一朝一夕形成的,而是自小便养成了这样的性子,能与宁博闻有什么关系
他们宁家又不是啥特殊的权贵人家,会和皇室有什么牵扯
但接下来,宁博裕却到底不肯再说。
反正,宁博容开始对宁博闻和刘婉贞那是半分好感也没有,现在亦然,却已经觉得他们身上满是迷雾,总之她是搞不明白了。
一路上不管宁博容怎样撒娇套话,宁博裕都成了锯嘴的葫芦,不说话了,气得宁博容直捶马车壁,结果宁博裕只关心她的手疼不疼。
啊,气死她了
到了刺史府,宁博容气鼓鼓地下了车,就看到水絮一脸热情地迎了上来,对她恭敬有礼,对宁博裕也是极其谦恭。
说起来,宁博容还是第一次来参加刺史府的正式宴会,第一次的家宴不算,后来刘婉贞办的宴会,基本上都被崔氏给推了。
云州乃是大梁上州,繁华富庶暂且不提,这世家权贵的圈子,却也不小,而其中,宁博闻与刘婉贞便是这最顶端的人物,便是刘婉贞这等性格不够圆滑,社交手腕也不够高端的人,也能在这种环境下如鱼得水,不过是因她的身份高贵罢了。
若是人人捧着,实则不需要多少外交智慧。
这春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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