激起,就会变得无法控制而且十分可怕。
宁博闻叹了口气,将宁博容的帷帽扶正,“好了,去吧。”
宁博容乖乖上了马车,这纤丽娇柔的姿态,仿佛刚刚那凶悍的一鞭子与她毫无关系。
马车上宁氏姐妹两双亮晶晶的眼睛齐刷刷地看过来,让宁博容吓了一跳,“干什么”
“姑姑,好厉害”
“那一鞭子实在是太、太”仿佛不知道用什么词来形容,宁舜英一下子卡了壳。
这回可是热闹,两人拉着宁博容叽叽喳喳说个不停,马车已经又开始动了,那些流寇不曾走远,自是不能在此地久留,而那流寇头子已经被抓了起来,宁博闻在亲自问话。
这里头没有猫腻,别说宁博闻不信了,连宁博容也不信呀
待得马车渐渐往前,不远处的山林里有三人三马,却是停了片刻。
“这,可要如实汇报给范相”
“自是要如实汇报的。”
“可是这说出去谁信啊”
他们是被范吹海派到云州调查宁博容的人,宁博容随着宁博闻上京,他们自然也就跟着了,方才看到那样的景象,他们在此地干着急,却是已经打定主意,一旦出事,他们拼着性命,也得先将那个叫宁博容的小姑娘救下来,旁人不知,他们却清楚这小姑娘已经入了帝王的眼,至于公主和两位县主,定然是士兵的重点保护目标,怕是轮不到他们去。
哪里知道
“不愧是皇上看中的人呐。”为首的那位门客感叹道。
他身旁两人都是点头,“果然不凡。”
“单凭那两段唬住流寇的话,就足见不简单。”
事实如此,只是要嫁给楚王的话,鞭子耍得这样漂亮
若是日后成了皇后母仪天下,这
会不会太凶悍了点
、55京城一日
宁博容也不曾发现他们这列车队后面还有几个人跟着,若是她也骑马,或许会发现,但她是坐马车的,武功实在没神到能发现百米外的跟踪者的地步。
但她一直在注意宁博闻。
宁博闻骑马,这并不算大的雨恐怕早已经打湿了他的衣服,但他却并未回到马车中去,而是和两个门客就这样骑着马缓缓前行。
有些话,就这样飘散在雨幕中,隐隐约约,听不清楚。
可这却是帮了宁博容大忙,若是宁博闻同刘婉贞好好呆在马车中,她却还真不一定能听见那前方马车里的声音,但宁博闻骑马走,只在她们坐的马车不远处,宁博容却几乎能将他们说的话听得一清二楚。
宁博闻的声音实则很低,他又将那些士兵都遣得远了些,原不怕任何人听见,却谁知还有宁博容这样一个妖孽。
宁博容便在马车里一边应付宁氏姐妹,一边竖起耳朵听着。
好几个名字从宁博闻口中吐出,她却是从未听过。
“此处匪患本不该到如此规模。”宁博闻的声音淡淡的。
“不错,若无人蓄意放纵,是绝无可能的。”
“目的呢”
“楚王的形势越来越好,若是大胜而归,谁该着急”
“任何一个,但可能性最大的还是颖王和赵王。”
“别忘了,皇上已经下旨让黎王娶汉承侯之女了,谁知道那汉承侯”
宁博闻的声音似乎很是不悦,“他不可能。”
虽他十二分地不喜欢那姓李的一家,但是,李珂绝不会对他动手的,于情于理都不合,宁博闻大抵知道李家到底打的什么主意,所以他才会离那李家远远的,绝不要牵扯到其中去。
而李家既然有那种目的,就愈加不会对他动手。
“其实昭王和禹王也未必没有可能。”
“此地刺史姓方名誉,乃是昔日杨相哦不,杨侍郎的同窗。”
杨昭仪的堂兄遭贬,如今只是一黄门侍郎,不比当年乃是权倾天下的右相了。
“所以,表面上似乎旁人都想让我和公主认为是杨侍郎动的手脚。”宁博闻缓缓道,“四郎在云州呆了那么些年,公主确实对他多有怜惜,这京中人将公主视作四郎一路,本也可以理解,但要说狠心到想要我与公主的性命,这范围就极小了,尤其排除那心狠手辣的杨昭仪杨侍郎一党后。”
这样称不上高明的手段,压根儿不可能是心思缜密的杨氏兄妹的手笔,只得说他们失势,才会这样被栽赃嫁祸。
“这样狠辣的手段,怕是只有赵王了。”天家二郎,比起颖王的骄横跋扈,这位赵王才是真正的辣手无情,手段最是暴戾。
宁博闻却轻轻道:“也不一定就是他,这嫁祸的手段不高明,若是深入想一想,怕就是要想到这赵王身上,谁知道是不是会有人想要渔翁得利”
京中如今看似平静,实则是一潭浑水,若是让宁博闻自己选择,他是宁愿在云州舒舒服服地过日子,至少再等两年,现在局面太乱,回京做官实在是件劳心劳力的活儿。
马车缓缓往前,没多久出了山林,进了庸州城。
宁博容坐在马车中,托着腮陪着宁舜华下五子棋,却是瞥见这车帘外算得上繁华的城市。
庸州乃是中原上州之一,虽比不上云州,却也相差无几。
而就在这城外不到二十里地的地方,居然有那么一大股流寇,这让宁博容觉得若看不出那些个流寇就是给他们准备的那才叫匪夷所思。
gu903();就在他们的马车平安进入庸州城,连一百兵士都没少上一个的场景进入某些人的视线,庸州刺史府一场大火,庸州刺史方誉独自烧死在书房内,旁人只有两个轻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