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也不会在李珂生出那等做媒的心时便立刻掐断他的心思了。
且此事若是被崔氏知道,自己又是首当其冲。
这时他便不想再看被他吓到泫然欲泣的刘婉贞了,甩袖便出了厅门。
刘婉贞犹自茫然未知。
“公主,”水絮轻轻道。
刘婉贞立刻一把抓住水絮的手哭道,“水絮,这时怎么了郎君他,可是厌弃了我”
水絮叹了口气,“怕是圣上另有所想,而公主既嫁了郎君,怎可连此等大事还瞒着郎君郎君怕是”
刘婉贞哭得有些惶然,“那、那我错了,这便向郎君道歉去”
“公主”水絮拉住她,“公主还是缓缓吧,如今郎君正在气头上,这事同宁小娘子有关,不如去看看她,将她安排得周周道道的,郎君不生气了,公主再软语道歉,郎君什么时候真正怪过公主”
刘婉贞立刻点头道:“对、对,你说得对,我、我这便去。此后无论何事,我再不瞒郎君了,即便是阿兄让我不说,我也定会告诉郎君的,只求郎君不要再生我的气。”
她大哭过一场之后,洗过脸上了一层妆,才往宁博容的院子里去了。
水絮在她身后低眉顺目地跟着,却往宁博闻的书房方向看了一眼,那一眼却是说不尽的迷恋痴意。
宁博闻这等男子,不说能力,便是皮相便足以让女子飞蛾扑火。
但是水絮很清楚,若是离开了长公主,莫说是接近,便是远远看他一眼也再无可能,是以,她站在刘婉贞的身后,安分守己,替他把守着后院,令他前朝无忧。
如此罢了。
宁博容对这些全然不知,她看着水静亲手替她泡的茶,抬头看向这个清秀朴素的女子。
水静曾是刘婉贞身边最忠心的女官,要说她真正做错了什么,实则宁博容也不觉得,她不喜欢她,纯粹是因为水静以往与她的立场并不相同。
五年之前,水静已有十七,如今,这个女子二十有二,愈加沉静如一潭深水。
“到我身边来也可,”宁博容轻轻道,“却要约法三章。”
“小娘子请说。”
“以我为主,像当初你以长公主为主那般,事事为我着想,不管是否有比我更值得听从的人。”
“是。”
“以我的命令为宗旨,不得违背,若不能做到,请同我说清楚。”
“是”
“最后,若是你有了喜欢的人,也请告诉我,若是我能做到,便许你一桩姻缘。”
水静惊讶地看向宁博容认真的眼睛,而后深深地拜下去,轻轻应道:“是。”
眼睛却慢慢湿了,她们共有八名女官跟随着长公主,不比公主出嫁时便被太妃嫁出去的几位宫女,她们年纪小,便是派来给公主和小主人用的,但如今最大的水鸢已经二十有六,长公主却从未说过这样的话,哪怕有一句场面话也好啊。
她们虽是奴仆,年华也会老去,却不比长公主整日只需哀春悲秋思念郎君便好。
从今日起,她水静便是宁氏博容的奴婢。
最后一丝不甘,也烟消云散。
、57西市偶遇
宁博容这边与水静刚说完话,那边刘婉贞就来了。
她虽是已经洗过脸上过妆了,宁博容还是敏感地察觉到了她哭过,挑了挑眉,难道和刚才来过的皇帝有关系
虽那位觉得自己穿得很低调来得很突然,想要隐瞒身份什么的,但是宁博容只是一猜,便知道那位定然是刘婉贞的兄长,当今大梁的皇帝无疑。
“阿嫂,你怎来了”虽猜到这位的情绪不好,宁博容面上仍然是客客气气的。
刘婉贞本是个不大会伪装的人,勉强笑了笑,这笑容在宁博容看来简直惨不忍睹,她自己却丝毫不觉,看着她那努力的样子,宁博容都不忍心去拆穿她。
“阿容这里可还有什么缺的,尽管同我说。”刘婉贞柔声道。
宁博容笑道:“哪还有什么缺的,我在云州不过住一间简简单单的竹楼罢了,这里可要华丽多了。”
刘婉贞点点头,“不缺什么便好。”
只坐了一会儿,刘婉贞到底控制不住要落泪,又匆匆离开,水絮都有那么点儿恨铁不成钢的意思了。
但宁博容实则不介意的,对于性格不合的人,相敬如宾绝对比黏在一起来的舒服,谁做谁知道,总之,刘婉贞走了,她绝对是松口气的节奏。
“水静。”
“是。”
“给我打听一下,今天到底发生了何事。”宁博容轻轻道。
这是她长兄家中,原这不关她的事,这般去打听应当是挺忌讳的,但是宁博容却隐约察觉,这件事也许同她有点关系,否则刘婉贞当不会在这种状态下还赶过来看她
对刘婉贞这个人,不能想得太复杂,越是简单直接越是靠谱。
听到宁博容的话,水静没有半分惊讶的模样,应道:“是,小娘子。”
既刘婉贞情绪不佳,宁博容本想要下午出门去瞧瞧的,却也没能开口,这大梁京城繁华热闹,东西二市更是很有意思,但她人生地不熟,年纪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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