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快快道来,我忍这帮武夫好久了,现在短毛并无大举进攻的势头,正是处置彭寿熙的时机。”
师爷小声道:“大人请彭寿熙赴宴。姓彭的必然毫无防备,大人将他擒住送往南昌,栽赃他一些罪名,抚台大人不会放过他的。”
听了师爷的计策,刘泰还有一些疑问,皱眉问道:“万一抚台大人看在曾国藩的面上把他放了,我岂不两边不讨好。里外不是人”
师爷奸笑:“嘿嘿就因为彭寿熙与增剃头交好,抚台大人才不会放过他,抚台大人厌恶增剃头就像大人您厌恶彭寿熙一样,能给曾剃头难看,抚台大人岂会错过”
知县刘泰抚掌而笑:“妙计、妙计,你这就去请彭寿熙前来赴宴。就说我已经把粮草准备好了,等他来取。”
事情果然如师爷想的一样,江西巡抚陈其迈接到地方报告,马上派人把彭寿熙押往南昌,严刑烤打。心里终于出了口恶气,曾国藩屡次打着同乡、朋友的关系催粮催饷。逼的自己堂堂巡抚成了账房,整天算这算那,最可恶的是危害地方的名声自己承担了,拯救地方的名声竟然被他曾国藩得了
看着曾国藩要求提拔彭寿熙的咨文,陈其迈对着施刑的小吏疯狂的叫道:“打给我使劲的打像这种危害地方的武夫留着也是祸害,给我往死里打”
与陈其迈痛快淋漓相比,曾国藩可完全不一样,积攒了半年的闷气喷薄而出,他认为陈其迈的所作所为,是对自己的公开侮辱,再也顾不上什么同乡好友的关系,带着兵马就想冲进南昌,好好羞辱姓陈的一顿。
郭嵩焘看着脸色通红的曾国藩,拦下了集合兵马的命令,劝道:“大帅要冷静啊江西局势牵一发而动全身,我们要是离开赣北,短毛趁虚而入,我们困在南昌可就真的出不来了,这赣北是我们湘军唯一的退路,不能有失”
幕僚陈世杰也觉得这样行事只能出一时之气,对湘军前途毫无帮助,见曾国藩胸中起伏不平,显然是受了刺激,不出口恶气,是不会善罢甘休,灵机一动,对曾国藩道:“大人擅入南昌反而留给陈其迈口实,不如写封奏折狠狠的参他一本,逼他离开江西,这样一来,皇上为稳定江西局势,必定任命大帅为江西巡抚,到时湘军既能在打开局面,又能出了恶气,两全其美。”
曾国藩一下子就安静下来,觉得陈世杰说的很有道理,马上挥手写就一份奏折,命人送往京师。
咸丰无力的用双手捂住脸庞,前天刚收到和春战死福建的消息,今天就收到江忠源在安徽庐州殉国的噩耗,心疲力尽,他已经不记得,自从长毛、短毛生乱以来,有多少个大清督抚或战死、或自杀、或被锁拿问罪致死,从林则徐到和春,从赛尚阿到向荣,从张国梁到江忠源
肃顺小心的递上一份奏折,言道:“启禀皇上,这是江西曾国藩的奏折,皇上要不要看一下。”
咸丰将毫无动静,只从指缝之间传来一个字:念。
肃顺退后几步,打开奏折,大声念了起来:臣曾国藩泣血上书,臣以在籍侍郎之身份,兴办团练,剿灭反贼,而所至之处,横遭非议,几为通国上下所不能容,辗转思维,心中矛盾,母亲病重,臣也不能在旁服侍,进退狼狈,然而江西巡抚陈其迈之所为哦,实在让让臣寒心。
臣与陈其迈同乡,同年,同为翰林,一向交好,自其任江西巡抚以来,共事数月,观其行事错漏,该平日之常度,以致军务纷乱,物议沸腾,实非微臣所料,江岷樵留下的大好局面一去不返,封疆大吏,关系非轻,臣既有所见,深恐陈其迈误国,请皇上圣裁。”
咸丰听曾国藩抱怨了一大堆话,就是想赶走陈其迈,考虑着其中得失。
瑞华想起当初恭亲王举荐陈其迈的事,暗暗佩服肃顺有远见,上前谏道:“启禀皇上,江西巡抚陈其迈昏庸误国,看来他不适合留在江西,臣请皇上将其革职拿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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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七章远东局势
奕是比较欣赏陈其迈的,不希望他落得如此下场,立即反驳道:“观陈其迈所行并无不妥,至于制衡曾国藩,这样做恰恰是他的本分,曾国藩强词夺理,也只是为了湘军着想而已,他为带兵之人,本来就没有权利过问江西地方事务。”
咸丰相信曾国藩说的是实话,也知道他这样做的目的,无非是谋得一个督抚职位而已,可越是这样,咸丰越为之担心,自己生不逢时,作为一名乱世之君,祖宗传下来的法子渐渐失灵,祖宗宁可让军队没有战斗力,也不能让带兵之人有太大的权利。这种方法是不行的,严酷的事实已经无数次提醒他,不给带兵之人一点权力,他们是打不了胜仗的,这让他左右为难,现在出了这样的是,只能舍弃陈其迈来安抚曾国藩。
“传旨,江西巡抚陈其迈只顾争权夺利,不思剿贼,辜负朕意,现将其革职,听后查办,另有蒙古镶黄旗文俊知兵善战,令其为江西巡抚,即刻上任。”
肃顺欲言又止,实在不明白皇上为何盯着曾国藩不放,带兵之人升任巡抚的不是没有,反而很多,像是江忠源短短两年就从一位候补知县升为巡抚,胡林翼也是靠着带兵剿贼发家,虽然现在被长毛赶出武昌,但是每隔几天都能送来一份捷报,张国梁就不用说了,流寇出身,死前也被任命为浙江巡抚,一等男爵偏偏兵部侍郎曾涤生三番两次暗示要权,皇上就是不听。
上海
麦莲对布尔布隆、文翰埋怨道:“你们一大早把我叫来就为了这个你们欧洲打仗。关远东什么事我是美国驻华公使,不是驻欧洲公使”
布尔布隆同样郁闷。指着文翰道:“是文翰先生这样决定,我也只是来问理由的。”
文翰惊道:“难道你们不吃惊吗你们不担心吗”
麦莲问道:“吃惊是有一点,可是我为什么要担心担心你们打不过北极熊先生别开玩笑了,只有北极熊对自己有信心,全欧洲都反对他,这一仗你们胜利是一定的。”
文翰解释道:“我的意思是,你们不担心大汉国会脱离我们的掌控吗,远东局势失控。我们就是失职,回国以后会被质询的”
麦莲皱着眉头分析道:“以目前的情况下去清国肯定会被灭亡,中国会有三十年左右的战乱,大汉最少要到那个时候才能完成统一,我们不必担心。”
文翰反驳道:“这是我们以前的设想,现在不一样了,国内已经决定教训一下北极熊。让他们收敛一下野心,说的容易,教训一下可是那也得集中全国的力量来应付,毕竟俄国不会坐以待毙,而且中东距离俄国近,还没开战俄国已经占了便宜。”
听着文翰分析中东局势。布尔布隆不耐烦的打断道:“先生如果你对中东局势很在行,可以写信给阿伯丁先生,他是你们的首相,我想他会考虑你的意见。”
麦莲嘲笑道:“嘿先生,我认为布尔布隆说得对。你不应该在我们面前说这些,我们只对远东感兴趣。”
文翰把到口的脏话咽回去。苦笑道:“两位先生,打断别人说话是很不礼貌的行为,请你们听我把话说完,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