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皇上是不会像汉人称臣纳贡,你说汉人生气,他们会不会来打咱们”
拉门多强辩道:“要打要是从上海关那边进军,咱们地处腹地”
“老爷不好了不好了”管家带着一位副将模样的男子,边跑边喊。
穆二福皱眉。管家跟随了他二十多年,一向稳重。为何今天却如此慌张,一定是发生了大事
“什么事慌慌张张的样子,成何体统”
副将上前磕头,回道:“都统大人,大连方向来报,有一股汉人打了过来,看样子他们是从海上过来的,请大人早作准备。”
穆二福担心的事情终于成真,急忙问道:“他们有多少人”
副将面有惭愧之色低头道:“目前还不知道,守军刚一接触就被杀败,他们只看见了大约两千多人。”
穆二福怒道:“大连守军五百,竟然一触即溃,真是混账,要是太祖太宗还在,早把他们扔到海里喂鱼了。”
副将不知穆二福骂谁,是把汉人扔到海里喂鱼,还是把逃回来的旗丁扔到海里喂鱼,猜不透上官的意思,也不敢随便插话。
穆二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问道:“你派人去打探了吗”
“去了”副将拍着胸脯道:“末将刚收到消息,就派人前去查探,最早也要明天早上才能传来消息。”
穆二福低头走了两步,命道:“不行,这是大事,还得通报朝廷,汉人既然能从海上进军,那么山海关方向已定也有大军,看来汉人是准备不给我们满人活路了。”
拉门多叫道:“汉人怎么可能那么厉害大连那里的旗人都是阿玛亲自训练,对付汉人以一当十,怎么可能一触即溃,这一定是”
拉门多想说一定是前线将领谎报军情,瞬间又反应过来,将领谎报军情都是夸大敌人数量战力,从来没有贬低自己一方的情况。
穆二福也觉得有理,道:“这其中一定有猫腻,你去把撒贺捷生叫来,我有话要问。”
副将回道:“大人,撒贺捷生已经战死,逃回的只有一个外属左领,名叫龙和铎。”
穆二福怒道:“那还把他带过来”
副将暗骂自己糊涂,急忙出去把人带了进来。
“属下龙和铎参见都统大人”
穆二福也不愿和一个外属左领啰嗦,立即问道:“你确定汉人只用两千人就击败你们”
龙和铎张口欲言,又不敢说的样子。
拉门多得意道:“我就知道一定有问题,一定是守军玩忽职守,汉人到了面前才反应过来,要不就是整个军队都喝得酩酊大醉”
龙和铎忍不住打断道:“汉人一上来咱们就发现他们,还准备了好长时间布置陷阱,喂马披甲。”
拉门多见他还敢狡辩,质问道:“你们为什么还是不堪一击,汉人就是再敢战,也比不上咱们满人,关内之所以战败,是因为普天之下的汉人都造反了,他们以多取胜,一千个汉人打一个满人,这样不算好汉,难道咱们满人五百人还打不过汉人两千人”
逃进关内的满洲亲贵为了面子,不免夸大其词,什么天下汉人皆反,满人寡不敌众,这才为了保存实力暂时退往关外,积蓄实力再行入关。
龙和铎见隐瞒不过,这才吞吞吐吐的说道:“汉人不是两千人。”
穆二福松了口气,笑骂道:“混账东西,我就知道汉人不可能只有两千人,你说,是五千人,还是一万人本官不会问罪。”
龙和铎小声道:“只有五百人”
“什么”厅内三人一齐惊呼,就连侍奉的下人也做出惊讶模样,这太不可思议,要知道关外满人可不像关内满人那样只知斗鸡玩鸟,他们天天都训练骑射功夫,也经常剿灭流寇什么的,战力基本保持在入关时的那样,再说穆二福治军甚严,麾下旗丁战马不愁吃喝,身体滋补更甚从前,所以战力犹有过之。
副将骂道:“我看你是汉人的奸细,故意回来蛊惑军心,汉人竟然用了五百人就打败了你们,你们是泥捏的不成”
龙和铎解释道:“当时是有两千人上岸,可是他们见咱们只有五百人,所以也派了五百人出战,咱们第一轮冲锋就死了将近三百人,旁边还有几门火炮助威,大人他们的火统可以打到百百步的地方,而咱们弓箭只能射三百步,还没等咱们冲到他们面前,弟兄们就死伤一半,撒贺捷生大人当场阵亡。”
“火枪”穆二福惊道:“我知道那是火枪,上三旗精锐部队就死败在火枪身上。”
拉门多见自己父亲露出恐惧模样,问道:“阿玛,什么火枪那么厉害,打的那么准,还射得那么远,那咱们的骑射功夫不就白练了”
回想起当初模样,龙和铎心有余悸,谏道:“大人,还是速速报给皇上,汉人来者不善,奴才猜测他们最少有两万多人”
“两万多人”副将又惊又恐,急声问道:“你怎么知道,你亲眼看见了,两万人咱们盖州集齐所有男丁也才一万多人,他们要都装备这样的火枪,这仗还怎么打”
穆二福回过神来,也问道:“你怎么知道汉人有两万多人,详细道来,谎报军情就是死罪”
龙和铎解释道:“奴才看他们乘坐的船只编号,一个编号为二十二,一个编号为十一,一只船乘坐约一千人,所以奴才推测他们最少有两万两千人。”
拉门多不由点了点头,附和道:“阿玛,汉人就爱这么搞,我打听过了,他们以一万两千人为一个师,我看此番汉人最少有两万五千人,他们是冲着奉天来的。”
副将呆滞眼色一闪而过,恍然道:“营口有重兵防卫,还有炮台,而大连一带防卫松懈,汉人从大连方向打过来,既无后顾之忧,也能高歌猛进,切断咱们大清退往朝鲜的道路,真是狼子野心”
穆二福自言自语道:“大连是前天被打下的,这么说现在金州也完了,沿途无险可守,盖州危矣”
拉门多下意识的摸了摸脖子,见人头还在,长叹了口气,不知什么时候,汉人会斩下我的人头当球踢,他一向抓到俘虏都是把他们的人头割下来与仆从踢着玩。
副将小声建议道:“大人咱们还是把附近的旗丁都拉到盖州,免得被汉人屠戮,再说奉天据此甚近,也许援军会先一步带来。”
拉门多附和道:“对对对将旗丁全部武装起来,这样既可让汉军摸不着低,也可以鼓舞士气,只要坚持这几天,奉天就能得到消息,是战是逃,最不济也会派个钦差大臣,咱们也有了主心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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