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单身,是个孤苦无依的老酒鬼,他平时胆子虽然小,但一喝酒,就什么都不怕了。
13号白天竟然有人看门了,这使许多邻居常常来13号跟老王闲聊。
整个白天老王就呆在13号的客厅里,黄昏时分才回去,一个星期过去了,老王安然无恙。
但到了晚上,这13号里仍有奇怪的脚步声,这阵子还多了韩月因失去丈夫的哭泣声,凄凉悲惨,使这胡同更阴森恐怖了。
于是,有个别人搬走了,胡同里的居民又少了一家。
到了晚上,这条胡同的左邻右舍再也不敢走夜路了。
喝酒壮胆的老王照旧打更,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一样。
可天有不测风云,仅一个多月后,老王突然失踪了。在粮钱胡同的居民眼中,老王消失得颇为蹊跷,这事报告给居委会,居委会的阿姨们一个个都吓得目瞪口呆。众人结伴进13号看了,见老王唯一留下的痕迹是他那装酒的瓶子,那只瓶子在13号客厅的角落里。
老王的失踪又引起了街坊的一番议论。
“老王是被鬼请去喝酒了。”一邻居说。
“这13号恐怕是有鬼的了,要不怎么进去一个就失踪一个呢”
“他们到底是死是活还吃不准,毕竟咱们还没见到他们的尸体。”
居委会因老王的失踪,就不敢把这事给报上去,房管部门也一样,他们生怕上面怪罪下来,吃不了兜着走。这事竟然不了了之。
但房管所还是想再找个人看房。这天,有一对年老夫妇由居委会干部陪着来到房管所,所长接待了他们。居委会干部说这对夫妻愿意住在13号看房。所长打量了他们半晌,竟然答应了。
从此,13号住进了这对姓梅的老夫妇。
一个月过去了,这对夫妇安然无恙。
邻居们感到奇怪,怎么别人进去了就失踪,而这对老夫妇竟然会安然无恙
而且夜间那栋房子不再有恐怖的脚步声,而代替的是这对老人的脚步声。人们感到欣慰的是,13号自这对老人住下后,这条粮钱胡同平静多了。
但是,失去丈夫的韩月晚上仍然哭泣,白天逢人便说她的丈夫杨彪,絮絮叨叨地像祥林嫂一样没完没了。人们以为她疯了,但她的胆子却越来越大,白天没事就去13号,这对老夫妇自然请她坐下听她说。可他们一个聋一个哑,根本跟她答不上话,几次她都无趣地离开了。
可韩月还是去13号。
有一天黄昏,韩月又去敲13号的门,但敲不开,好长时间里边没一点动静。她感到奇怪,从门的缝隙中望进去,只见花园中的假山后面闪出来一个人,是一个女人。那女人就是哑巴老妇。
韩月见那老妇朝自己走来,不由毛骨悚然,刚想离开,门开了,那老妇微笑地望着她,还示意她进去。她迟疑片刻,就跟着她进了客厅。
老妇请她坐下,还为她倒了杯水。这次,竟笑容可掬地听她倾诉。
她絮絮叨叨地说起了丈夫杨彪在这儿失踪的经过。她要求老妇陪她上去看看。老妇答应了。
当老妇陪她上楼时,只听三楼有人在痛苦地呻吟着,声音越来越大。
韩月惊恐不已,她的心跳加快了,竟不敢再往前走,犹豫不决地望了一眼老妇,不由自主地退了下来。
这时,突然出来一位年轻姑娘叫住了她,请她喝咖啡。
韩月喝了香气浓郁的咖啡,就醉了。当她离开13号时,还希望那姑娘请她喝咖啡。
第二天,韩月莫名其妙地病了,他父亲韩欣送她去医院检查,却没发现什么病。然而没过多久,韩月又失踪了。
韩月的失踪是几天后才被邻居发现的,人们纷纷猜测,韩月的消失跟杨彪的死有关,是杨彪把她的魂魄给勾去了。她的父亲韩欣痛不欲生。
可杨彪到底死了没有谁也说不准。
而当时的派出所,也不追究杨彪和他老婆的失踪事件。
由此,在粮钱胡同住户的眼中,13号越来越神秘,越来越恐怖。到了晚上,邻居们离它远远的,再也不敢靠近它一步了。
秋天很快过去了,天气越来越冷。到了晚上,从13号里又传来了恐怖的呻吟声。邻居们猜测,也许这对老夫妇也活不久了。
整个胡同笼罩在一片恐怖的气氛中
2半夜惊叫
一天深夜,这条胡同里发生了更可怕的事,13号传出了恐怖的怪叫声,这怪叫声持续了好一会儿,使整个胡同的邻居们陷入了极度的恐怖之中。
第二天,人们就去居委会反映,要求把这对老夫妇赶走,因为这13号比先前闹得更凶了。
居委会就派人去13号看这对老夫妇,老妇引他们进了房间,指着躺在床上的老头,用手势比划着说他生了恶病,所以晚上呻吟。那人注视了老头一会儿,就劝她带老头去医院看病,晚上别再叫了,影响居民休息可不好,要不就别再住这儿了。
老妇点点头,像是答应了。此后,13号平静了许多天。人们见又没事了,便不再追究这对老夫妇。
几天后的一个夜晚,有一个中年男子闪进了13号,再也没有出来。
这天上午,在北京市公安局侦查科的办公室里,一个年近三十的年轻人正注视着窗外,他双眉紧锁,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他就是目前负责反间谍工作的路明,他在等凌雨琦,因为这些天已一度消失的梅花党活动又开始频繁起来,而且还收到了他们的电波他想跟她商量,如何才能把龙飞调回来负责这个案子。龙飞因在南京做地下党的经历而受到造反派的迫害,眼下正在公安部的农场劳动。
凌雨琦进来了,路明请她坐下。
“凌雨琦同志,现在形势越来越严峻,梅花党又开始活动了。我很担心他们近期会对我们的社会章gt我们的人民造成更大程度上的损害可是我们局里的人手越来越少,许多人都下放劳动,有的被关了牛棚,有的则被隔离审查,你说,让我这个光杆司令怎么工作你上次提出的意见我已向上面汇报了,他们说可以考虑,但必须有一个人做担保。”路明激动地说。
“担保什么”凌雨琦说。
“他们担心他逃走啊”他说。
“那我来担保好啦,他是不会逃走的”
“好吧,有你这一句话,我也就放心了其实我也没办法,一切都得听新当权的革委会的啊”他说着把那张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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