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土坑里传出的惨叫,嚎叫,怪叫,声声敲击震撼着乌格脆弱的心灵。让人听着感觉到绝望的噪音没维持多久,渐弱渐不闻。
“不错,手艺纯熟”
李怀唐回头看向乌格,道:“乌格头人,准备好了吗试试新居舒适否”
良心贼坏的士兵们故意留点首尾,两名向导苍白的手指露在了干土外面,极其诡异,极其恐怖。
“啊不,不,不要”乌格转身欲逃,双腿却不受控制,颤颤发抖不前,整个人扑倒在地上。
“乌格头人性情中人,见到新房就高兴得五体投地了。来啊,还不快送乌格进新居”
李怀唐的命令招来了四名士兵,一人抓起一边肢体,利索地将乌格投入土坑之中。
“不,不,不要,将军饶命,饶命,不干我的事,都是哲木的主意,都是他”实践再次证明,土坑之下无硬汉
于茨的五千名骑士只休整了一夜,天刚亮,就迫不及待地扑向肥羊的方向,西面
沿着夷播海北岸边缘,于茨一路追赶,路上的牲畜粪便给他提供了明显的方向指示,心急如焚的于茨忘记了下马察看,当然不是看脚印,在沿湖的路上都是岩石,碎石,留不住脚印的痕迹,这种情况下,谨慎的将领一般都会看牲畜留下的米田共。
追出一天一夜,于茨才发觉不对劲,路上的粪便越来越少,不时还能发现数头掉队的蛮牛。
一丝不详的预感袭向于茨的心头。“怪事,他们这么快就断粮了”
疑窦丛生的于茨终于发现磨刀不误砍柴工,他勒停了战马,兴趣盎然地走向一坨黑乎乎的东西。
在碎石边上,安静地躺着一坨黑乎乎东西,它被一根手指无情地打搅了。
于茨吸吸鼻子,眉头直皱,答案昭然若揭:牛粪,又是牛粪
四出察看的士兵们陆续回报。
“报告叶护,前面的是牛粪。”
“叶护,我的是牛粪。”
“叶护,是牛粪”
“叶护,还是牛粪。”
第239章来而不往非礼也
迁徙是一件麻烦的事情,谋落部每年一度的迁徙就是这样,老老少少,坛坛罐罐都是累赘,却不能不带着,整个部落蜗行了十数天还没能到达目的地、小北河牧场。
谋落阿尔泰是谋落于茨的弟弟,于茨带走了五千部落精锐,仅剩不到一千的青壮给他,让他继续护送部落跟随其后。阿尔泰一点也不担心部落的安全,敢来葛罗禄人地盘撒野的好像没几个,强悍如南面的莫贺达干部率部经过他们的领地都要三思而后行。
阿尔泰的骄横不是没有道理,三姓葛罗禄人的人口多达十万之众,控弦之士超过五万,背后还有大唐的撑腰,谁敢想咬他们一口,也得先衡量衡量,掂量掂量。
于茨的离开,阿尔泰感觉他的空间骤然无限放大,任由他放纵翱翔,大块肉,大碗酒,大肆玩妇人,疯狂玩乐。一连数天,阿尔泰感觉生活赛神仙,他知道这种遐意的日子难得,兄长一旦回来,他就没了这个机会。
又是一个行乐及时之夜,近两万人的迁徙部落刚刚将精力透支释放,被沉沉的睡意俘虏,此起彼伏的鼾声奏响了迁徙主题曲。
自觉最安全的时候,往往也是最危险的时候,灾难总伴随着懈怠,不经意间,悄无声息地出现在无视它的人们眼前,嚣张不可一世地将苦难与悔恨强加在他们身上。
在距离谋落部宿营地十数里外,一支战意炽盛的骑兵在期待,等候恶狼扑羊激动人心的一刻。
“猪都睡了”鹰骑的斥候及时地把敌情传回给李怀唐。每一次,迎着袍泽们看向他们的热切目光,鹰骑斥候们的感觉特好,特有成就感。
夜袭的最佳时机一般都在黎明破晓时分,睡意正浓之时,光线也恰到好处。可这个谋落部太出人意料,不可以常态度之,他们居然以篝火伴夜寐
“惯例,不要俘虏,马不停蹄,刀不入鞘。”
命令很简单,却宣判了谋落部的命运。
阿尔泰到死也没弄明白,他的死,乃至整个谋落部的衰落与一杯酒有关。
当初乌格在小北河牧场向李怀唐敬的酒,李怀唐没喝,也没倒掉,而是悄悄地给了豹子的猎犬喝,结果,那头警惕性很高的猎犬沉睡了一整个夜晚,白天醒来也没什么精神。
乌格的第二计划是,偷偷支使牧民赶回去报告给于茨,让于茨带兵过来,尾追李怀唐们,以优势兵力将李怀唐他们消灭于夷播海北岸。计划很歹毒,可惜的是,李怀唐的心中早就准备好了挖个坑侍候他
重创谋落部非李怀唐的原计划,只不过来而不往非礼也也,既然葛罗禄人敢打他的主意,那么他也不打算客气。
为大军带路的乌格双腿发软,瘫坐地面上。曾经,在他的眼里,万匹战马只是代表着数不清的财富,如今,他才惊醒,财富的表象之下是可怕的杀气,与懒散松弛的草原军队不一样,眼前的骑士始终保持着沉默,令行禁止。可笑的是,自己竟然异想天开,想吞下这些杀人魔王的坐骑。
万骑爆发,气势骇人,无坚不摧
袭击在距离两百步开外发动,两千余名骑兵带着他们的所有坐骑,借着一堆堆的火光,席卷向谋落部毫无防备的营地。
在此之前,营地外的哨兵都被肃清。
上有所好,下必甚焉。谋落部的哨兵以事实证明了,他们的酒量不比副头人阿尔泰小,可结果很悲摧,一个个在睡梦中走到了生命的终点。有猎犬的协助,鹰骑的斥候们找出躲在草丛里的醉生梦死的哨兵并不是什么难事。
李怀唐又是一马当先,左手持弯刀,右手夹马槊,左砍右挑,杀得不亦乐乎。紧跟在李怀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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