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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月下嗷狼 2364 字 2023-10-03

从石国回宁远城,最近的路径是向东穿越费尔干纳盘地,经过西键城。拔汗那国对宁远城的态度还未明了,不过估计敌意要远远超过善意,毕竟一山难容二虎,谁也不希望身边出现个强大的势力威胁到自己,强大的宁远城给他们的压力相当大。

拔汗那的实力不容小觑,步兵倒没什么可怕的,让李怀唐顾忌的是他们来去如风的汗血骑,带着数千毫无战斗力的平民,李怀唐觉得有力使不上,为了减少可能的损失,他提前派数十名鹰骑骑士回宁远城请求接应。

“西键城方面有没反应”接近西键城,李怀唐的担忧愈盛。

飞鹰道:“有,他们的游骑斥候不时在靠近,不过都被我们驱赶了。还有就是,白玉爪发现了一支骑兵一直游离在我们附近,看样子是在等待机会。”

“骑兵”李怀唐毫不怀疑,那就是拔汗那的汗血骑。

汗血骑的战斗力很恐怖,如果没有白玉爪的预警,他们随时可以像幽灵一样出现在宁远骑的眼前,然后以闪电之势发动致命一击。尤其是现在这个行军的队形,稍有不慎,数千的平民面临的将是大屠杀。

还真是害怕什么就偏偏来什么。说汗血骑,汗血骑就到。

白玉爪的尖叫没过多久,一道黑线就出现在远处的丘陵之上,矫健的骑士以猎鹰审视兔子的姿态,轻蔑地虎视眈眈着。

阿辛是拔汗那国汗血骑的主将,麾下统率两千余汗血骑。拔汗那国全盛之时曾经拥有八千汗血铁骑,多年的战乱,强大的汗血骑军团四分五裂,新任拔汗那国国王阿悉兰达干好不容易才凑合了三千铁骑。不过,就算只有三千汗血骑,也足以让天下的铁骑不敢轻视。

“英雄的汗血骑骑士们,让他们瞧瞧我们的厉害”

阿辛高举弯刀,蛊惑着麾下骑士。这段日子,他春风得意,前不久才抢了数百匹汗血马,现在又有一群肥羊在他的眼前经过。这支陌生的客军貌似迁徙的游牧部落,马匹骆驼却多得吓人,无论如何,阿辛都不打算放过他们,他认为这是上天给他安排的礼物,是让他取得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奠基石。天予弗取,必遭天谴

受到鼓舞的汗血骑骑士举刀呼应,天下还没有他们不能去的地方。

“杀”无数的汗血骑敏捷地翻越丘陵,朝着他们眼中的羊群扑去。

狼群眼中的羊不一定就会有羊的觉悟,至少阿辛看不出他眼中羊会轻易地任由他宰割,上万的骆驼与驮马被驱赶围成一圈,大量的战士与平民躲在其内,另有两千余的骑士严阵以待。

从千步到四百步的距离里,阿辛发现敌骑依然没有驱动的意思,仿佛被吓呆了不知所措。不动的骑兵在阿辛看来与死人没什么区别,注定要成为他弯刀下的战果。

怪事发生了,阿辛突然注意到一朵乌云从对方的阵势中升起,快速地移动,朝着他压过来。还未来得及喊出一声“不妙”,无数的弩箭就光临到他麾下的汗血骑之中,霎那间,近百名骑士惨叫落马。

这时,宁远铁骑启动了,并没有直接对冲,而是绕向对方的侧翼,每一名骑士都是角弓在手。而李怀唐则率领着鹰骑居前,速度奇快。

“汗血骑”阿辛相当震惊,对手出乎意料有强弩,更有汗血骑。

“撤”阿辛果断地下令。今天之事,处处透着诡异,本来他的打算是仗着对地形的熟悉和马速上的优势,发动突然袭击,打对手一个措手不及。不料,对手竟然提前有防备,而且突如其来的强弩和汗血骑让他有钻入圈套的感觉。

能看不能吃的肥羊最让人心焦,失败的阿辛不愿意放弃这个难得的机会,一路上,阿辛又作了两次尝试,均以失败告终。每次他都以为是悄无声息地接近对手,而每一次对手都有如神助,提前摆好阵势防范。

根据对手行军的方向,阿辛确定了他们就是要到宁远城去。他很担忧那个新近崛起的神秘邻居,其力量不在西键城之下。关键是宁远城位于西键城的东面附件,居高临下地威胁着他们的安全。这群强大的力量如果是投入到宁远城的怀抱,那么西键城的形势就更加的严峻。

着急归着急,可阿辛无计可施,眼睁睁地看着对手脱离他的控制范围。拔汗那国刚结束内战,力量受到严重的削弱,除了这三千汗血骑,他们组织不出富余的力量来围剿欺上门来的肥羊。

阿辛最担心的事情发生了,从宁远城方向来了数千的骑士,将他眼中的肥羊给接应走了。宁远城此来的骑士一眼就可以看出是武骑军,不善骑战,但是他们手中的长弓不容忽视,阿辛曾经派去宁远城探查的斥候领教过他们的威力,他们可不敢轻易靠近,矜贵的汗血骑经不起,也不值得这样消耗。

等来了公孙遥武亲率的武骑军,李怀唐,包括所有的北征宁远铁骑都松了一口气。家,近在咫尺

第266章温故而知新

久违的宁远城再次以其宏伟的形象出现在凯旋的北征军眼前,无论是随军的数千新归,还是从怛罗斯城一直跟随过来的商人,都被深深地震惊。

“这里就是宁远城”柳上月下了马车,惊讶地打量着一座装满她瞳孔的城池。一路上,陆无双已经告诉她此行的目的地,也告诉了她关于李怀唐的身份,让她稍感宽慰。

马车之下,柳上月忽然有了天高任鸟飞的感觉,此时此刻,没有人理会她,那些如狼似虎的将士都处于亲朋重逢的拥抱欢呼当中,连那个凶悍的将军也是如此。远远地看着那个魁梧的身影,柳上月感觉臀部上的火辣又隐隐发作,传到了她的成熟的俏脸上,泛起一片红潮。实在是可恶,实在是无耻,明明知道自己是安洛儿的母亲,如果他当时把情况说清楚,哪里还用数三声的威胁,哪里还会发生车厢内那尴尬的一幕。

忽然间,出神的柳上月注意到李怀唐回头看向她,似乎是在向她打招呼,柳上月赶紧将羞涩尴尬的目光转移,一双玉手本能地捂向曾经的灾区,心里有如打翻的五味调料,滋味相当复杂。

李怀唐没有那么多心思,他完全处于凯旋而归的喜悦当中。从柳上月的婀娜身段上收回目光,向乌蒙问道:“叶姬她们还没回来小汾娘呢”

出征数十天,心里对亲人的挂念异常强烈,在迎接的人群里,李怀唐很奇怪,居然没有看见小汾娘。

乌蒙一脸诡异的笑容,神秘兮兮地说道:“哦,小汾娘她身子弱,棉娘说深秋傍晚的寒风刺骨,害怕她受凉,不敢让她出城。”

“哦”

李怀唐一脸的疑惑,可也没细想。

“入城,全城好好庆祝一番”李怀唐迫不及待地想看看在这数十天里,宁远城的建设进展究竟如何,在即将到来的冬天前,城里是否有足够的房子给上十万的人口御寒,储备物资的仓库是否能装下足够的粮肉,牧场是否有足够的牲畜栏棚圈养马牛羊。

“上将军尽管放心,这一切,我都安排好了,保证不出问题。”乌蒙自信地回答了李怀唐的一连串问题。自宁远铁骑出发北征,乌蒙就呕心沥血地做着各种准备,从城防到住房,从牧草到牲畜栏,事无巨细,他都做了安排。

北征的战果不会被浪费。之前李忠心带回的近百万头牛羊,正有条不紊地被安排宰杀,制成腌肉存入仓库,留待开春青黄不接的时候食用。大军凯旋带回来的数万马匹和骆驼可以安置于城内西南区的牧场,城外大量的牧草已经被收割堆放成无数个草垛,专供这些牲畜过冬。一座座民房在居民区耸立而起,随军而回的唐民不会露宿于野。

李怀唐相当满意,军队在战争中扮演着表面的角色,而实际上,在他们身上所反应的是后勤的力量。可以说,没有后勤的支持,胜利不可能持续。

从与乌蒙会师到晚宴期间,李怀唐都感觉到有许多怪异的目光,具体怪在哪里,他说不出,他甚至发现自己的内心里也荡漾着一股奇异的感觉,似无曾有,却摸不到,触不着。

晚宴还未结束,乌蒙就言语不详,带头匆匆告辞。李怀唐正想追问个明白,仆人却神色匆匆赶来告诉他沐浴已准备妥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