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这一辈子,你做定了我的娘子了。来,唤一声李郎来听听。”
沉默,小娘不吭声,突然转守为攻,紧紧地反抱着她的阿牛哥。
“不唤是吗看来你不知道我的家法厉害。”阿牛哥笑着轻拍了
小美人的臀部,大吃豆腐。
“哇”水柔儿放声痛哭,爆发式痛哭,仿佛她人生中的郁闷和痛苦都集中宣泄在了这一声中。
“唉,你们还真的当我醉了。看来我还是到外面去醉吧。”不堪其扰的皇甫惟明突然挺起,闭着眼睛非礼勿视走出他专属的帐篷,边走边叹息:“鹊巢鸠占啊,便宜你们了”
帐篷内剩下了干柴与烈火,至于谁是干柴谁是烈火并不重要,关键是彼此都有需要。别想歪了,正经得很,一个需要倾诉,一个需要答案。
需要答案的是李阿牛,在水柔儿断断续续的述说中,他知道了公主和亲的经过以及公主的痛苦,还有就是水柔儿的处境。
“别担心,既然我来了,天塌下来就由我撑着”阿牛哥勾了下怀中小美人的下巴,自信地笑道。
水柔儿娇羞地嘤咛一声,将脑袋埋入阿牛哥温暖的的胸膛里。
“阿牛哥,”蚊声几不可闻。
“嗯”
“你变了,眼神变了。像一个威武的将军。”
李阿牛笑道:“喜欢吗”
“嗯,水柔儿喜欢得紧。”
“告诉你,我没变,我本来就是将军,我本来就是那个样子。”
“吹牛,阿牛哥就喜欢吹牛”
“笑我不给你尝尝家法你不知道爷我的厉害,家法,懂么,就是那个”
“啊救命”
被四名不速之客给打断,闯进帐篷的是宁王派来的心腹。
“好一对狗男女统统宰了”领头之人拔刀首先扑过来。
一阵惊呼,再加一片眼花缭乱,短短的时间内,四名不速之客倒地哀嚎。水柔儿瞬间完成了担忧到异常兴奋的转变,一双漂亮的眼睛差点就没冒心形的星星。
“滚”阿牛哥一脚将爬在地上的一名恶徒踹倒,恶狠狠地威胁,四名杀手连滚带爬逃出了帐篷。
李阿牛轻松地拍拍手,对着小美人笑道:“见识了李大将军的威力没有”
“阿牛哥真厉害”水柔儿拍着手掌欢呼。
“什么阿牛哥,唤李郎”
帐篷内,打情骂俏在继续,刚刚的四名小丑不过是一道调味料而已
越过勃达岭,道路依然难行,公主一行人在山间小径上又走了两天,高原平湖热海,豁然于眼前。出现在他们眼前的还有突骑施人的迎亲队,从拔焕城被赶回来,他们久候于此,准备将远嫁而来的碎叶公主迎接回碎叶大牙。此处距离碎叶不远,沿着热海南岸一路向西便可到达托鲁关,过托鲁关即是碎叶镇。
夜色下的热海优美恬静,波光摇海月,星影入山峦,看者心旷神怡。本应让人忘却烦恼的景色却对裴小娘不起丝毫作用,她孤独地站在一块岩石上,手里紧拽着一条披帛,翘首北望。清冷的秋风徐徐拂过,将她优雅的身姿勾勒无遗,几欲让醉人心魄的热海黯淡失色。
关于披帛的来历,李怀唐已经从水柔儿的口中知晓,披帛上绣着的“若兮”两字是裴小娘的芳名,而“衡”则是裴小娘的心上人。
“锦瑟无端五十弦,一弦一柱思华年。庄生晓梦迷蝴蝶,望帝春心托杜鹃。沧海月明珠有泪,蓝田日暖玉生烟。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
李怀唐不知不觉地站到了裴小娘的身边,情不自禁地念出此情此景,念出裴小娘的心声哀愁。
“此情可待成追忆,只是当时已惘然。写得真好”悲伤的情绪随着裴小娘的反复咀嚼愈加浓重,此诗仿佛就是为她而作,酸得她不能自已。
“想不到阿牛你竟然会作诗此诗有名否”
“锦瑟”李怀唐淡淡笑道。
“锦瑟嗯,不错的名字。时过境迁,物是人非,情何以堪”裴小娘惆然若失。
李怀唐笑笑,望向夜色下的热海,又开始吟:“沉舟侧畔千帆过,枯树前头万木春。旧的不去,新的不来。此物件徒添伤感,于小娘毫无益处,不若抛却,说不定还有更美好的在等待着小娘。”
裴小娘不语,她有点惊讶,这个阿牛士别三日当刮目相看,之前还以为他粗人一个,看来海水真是不可斗量。
“你不懂。”裴小娘惨然一笑,动人的眼眸里显然闪着泪花。
美人凄然的表情竟然将李怀唐看得如痴如醉,论容貌,她与苏紫紫不相上下,不过裴小娘的身材要高挑一点,几分憔悴更添娇柔,我见犹怜。如果再来个梨花带雨,李怀唐非得弃械投降不可。
李怀唐晃晃脑袋,不服气道:“啥不懂的,说到底不就是那个啥骨咄禄的缘故么,等我把他送去练葵花宝典就天下太平了。”
“葵花宝典”裴小娘稍稍疑惑,尽管她听不懂啥宝典是干啥的,可心里依然感激,她痛苦无助了那么久,即使是亲人与情人都没如此为她着想过。
“阿牛,你去过宁远城吗那里好不好”裴小娘突然发问。
李怀唐笑道:“去过,当然去过。至于好不好,小娘何不亲自前往探个究竟”
“你愿意带算了,就算如此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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