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水柔儿。
“阿牛”裴小娘转悲为喜,破涕为笑,绝望之中看到了一丝希望的光亮。
苏禄汗吃惊,喝道:“你是何人来人快来人”
李怀唐的眼神相当可怕,尽管苏禄汗一时认不出李怀唐的庐山真面目,可他感觉到了威胁,酒意顿时消了几分。
又是一声“砰”,却不是破门声,在门被破之前,苏禄汗实实在在地挨了一拳,飞向墙角,满口的牙齿趁机发动独立宣言,悍然脱离苏禄汗这个食肉兽,自由地散落于地面上。
门外的十数名护卫听到苏禄汗的呼唤,破门而入。苏禄汗的亲兵都是百战的勇士,根本不用多言锋利的弯刀第一时间砍向李怀唐。
“小心”俩小娘同时惊呼。
声未尽,李怀唐已完成一个漂亮的转身。只见他闪过一把弯刀,手臂卡住扑得过猛的突骑施卫士,用力一夹,将勇猛的突骑施士兵凌空甩向飞,“轰”第一个砍向李怀唐的突骑施人被他当作了檑木,砸倒随后冲进来的数名士兵。
房门狭窄,数名卫兵人仰马翻堵住了进门的道路,李怀唐迅速回身,将苏禄汗揪起,狠狠地揍了他两拳,打消他反抗的。欲逃离碎叶镇,苏禄汗是最好的护身符,李怀唐知道苏禄汗的重要性,摆脱突骑施人纠缠的第一时间便将他挟持在手中。
事出突然,两名惊吓过度的小娘还没反应过来,兔起鹤落间,神奇的李阿牛便将局势给控制住。甚至李怀唐笑着冲她们眨眼,俩小娘都反应迟钝。裴小娘回过神,却一脸的担忧之色,问道:“惨了怎么办”
“当然是逃婚”李怀唐露出一个戏谑的表情。
裴小娘欢喜地点点头,逃脱苦难的命运或许会梦想成真,但是如何逃出突骑施人的狼穴她不晓得,她不知道这个阿牛怎样将她带走,又带往何处。不过这些都不重要,她忽然对阿牛充满了信心,既然阿牛可以解救她与危难之际,那么他必定还有办法离开。裴小娘把她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阿牛的身上。
偏殿外,突骑施人如临大敌,挤满了无数张弓持刀的士兵。他们第一次尝到了投鼠忌器的滋味,一名满脸泥污的勇士挟持着他们的大汗,不屑地面对着他们。
“听好了,给我准备一百匹最好的战马和一百张短弓”李怀唐用突厥语命令那些面面相觑不知所措的突厥人。
苏禄汗之前还很硬气,结果损失了一边耳朵,神秘对手的强悍霸道挫消了他的锐气,他毫不怀疑,如果将他逼急了,这个亡命之徒绝对会果断将他一刀两段。
“给,给他战马”其实苏禄汗最怕的还是被借刀杀人,尤其是那些手握大权的贵族,还有骨啜也有这个可能。心有不甘的骨啜还没有离开,他一双贼眼在转溜,苏禄汗看在眼里不无担心,顾不得嘴巴漏风,抢在第一时间下令给他的卫队。
数十匹战马被牵了过来,李怀唐用刀架在苏禄汗的脖子上,带着两名小娘混进了马群之中,随着马群慢慢移向宫门外。
挟持苏禄汗事件迅速轰动了整个宫殿,宁王,皇甫,还有苏禄汗的可敦阿史那氏和卓玛类惊闻突变都赶了现场。
宁王与皇甫吓傻了,他们没想到这个阿牛如此胆大妄为,竟然敢说敢做,完全就是一个不顾后果的疯子。
“阿牛,放了公主你造反吗竟然挟持公主”皇甫惟明首先反应过来,拔刀指着李怀唐怒喝。皇甫将李怀唐的行为定性为造反,与苏禄汗一样,公主也是受害者,与大唐无关,同时,也是提醒李怀唐将公主作为人质增加安全的筹码。
李怀唐笑笑,明白皇甫的意思,顺手便将裴小娘搂入怀里,手掌轻轻地触摸在小娘白皙的颈脖上。
“暂时委屈你了。”李怀唐在裴小娘耳边吹风。
裴小娘很尴尬,她不能反抗,偏偏阿牛的手搁在她的胸前,感觉随时会触碰到她娇嫩柔软的隆起。
“等会退出宫殿,你们俩自己上马,记得趴在马背上别动,死也能动,不然我救不了你们。”李怀唐没有那么多心思,他耳听八方,眼观六路,逃出碎叶镇之前是最危险的时刻。
有惊无险地走出突骑施人的宫殿,道路顿时豁然开朗,笔直的大道一眼望去,甚至能看到城门,这多亏了去年宁远铁骑的功劳,一把火将碎叶镇清理干净,至今突骑施人还没恢复过来。
“李怀唐”突然,跟送出来的卓玛类大喊一声,她确认了李怀唐的身影。众人诧异,纷纷看向卓玛类,如果李怀唐出现在此,他们会很吃惊,可卓玛类的表现同样让他们吃惊。
卓玛类抢过身边一名士兵的角弓,毫不犹疑地张弓放箭。也不知她的目标是挟持之人,还是苏禄汗。
李怀唐大吃一惊,吐蕃公主凶残,却更疯狂。李怀唐来不及细想,本能地将裴小娘拉开,同时稍稍偏转脑袋,一道黑影带着劲风擦着他脸颊飞过,在他的脖子飞过,在他的脖子侧留下一条血印。错过目标的羽箭狠狠地扎入一匹战马的马臀,战马受惊,嘶鸣扬蹄,整个马群出现骚动,向前的速度加快,飞奔之势渐成。
“去你娘的”李怀唐转木偶一样吧苏禄汗转过来,膝盖狠狠地顶在苏禄汗的胯间。苏禄汗应声惨叫,身体弯曲成大虾状,被李怀唐揪住横惯于一匹战马马背上。
“上马”李怀唐利索地推了一把裴小娘与水柔儿的臀部,助俩美人爬上马背,然后跳上一匹健马,打马飞奔向城门
城门的守军不知宫殿方向发生了什么事情,百余匹战马狂奔向他们。时值白天,又是群胡到贺之日,城门一直保持着洞开的状态。平时喜庆节日,借酒闹事在城内屡见不鲜,醉酒的贵族和骄兵悍将经常骑着战马大闹街市,莫非,今天又是这样的荒唐事
“停下再不停,我可要放箭了”守城的将官张弓威胁。他没想过射杀肇事者,顶多是打算将冲在最前的战马给击伤,阻止后面的疯狂骑士。
“啊”守城官眼前一闪,一道劲疾的黑影消失在他下巴方位,然后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会飞,喉咙里好像卡着什么,堵住了他惊奇的疑问。
守城门的十数名突骑施士兵们本来是准备看热闹等机会的。去年苏禄汗大摆酒宴庆贺与吐蕃联姻,三天三夜的酒宴喝醉了几乎所有的贵族和将军,当时就有一名将军纵马冲城门,结果被城门官一箭射伤,随后赶来的亲卫将守门官打成残废,结果守城门士卒中的一位老兵因上司的祸而得福,获得了升官的机会,刚刚那位中箭者就是去年的幸运者。城门官是个肥差,底下的士卒打仗不行,最大的希望便是坐到这个位置上多捞油水,谁又能保证今天他们不可以成为幸运的守株待兔者呢看见守城官张弓搭箭,他们暗暗惊喜,纷纷渴望他射出手中惹祸的羽箭。
守城官中箭倒飞落地之际,守城门的士卒还暗暗叫好,肥缺的职位终于又空了可是这种幸灾乐祸的心情只维持了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们就反应过来了。
“关城门”十数名守卒纷乱嚷叫冲向两扇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