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呐,撕虎儿身上的铠甲破碎了”眼尖的人突然发现,契丹人身上的铠甲不知道什么时候中了一刀,护心镜裂成了两半。
“上将军好不厉害”观众们暗暗惊叹,更多的人为自己的押注感到庆幸和先见之明。
擂台上,李怀唐没有停顿,继续第三刀,第四刀,压着撕虎儿砍劈,撕虎儿没有丝毫还手之力,被动惊险地左低右挡,身上和斧头上有各多了一处损伤。
决斗已没有悬念,契丹人的倒下不是下一刀就是再下一刀。
“小娘,跟叔父走吧。”密集的人群里,一名中年人拉着那名漂亮惊人的小小娘欲离开现场,他不忍让纯洁的小小娘目睹最后残忍血腥的一幕,反正结果他认为已经水落石出。
小小娘依依不舍地一步三回头,她害怕血腥,可她也不知道李怀唐的身上有什么,深深地吸引着她的目光。李怀唐这个名字对她来说并不陌生,两年多前一名胡人在临死前给她留下了一个水晶球,还有一个名字:李怀唐。精美的水晶球她还保留着,放在洛阳的家里,这次是随出公差的叔父到长安游玩,正好赶上擂台求公主的盛事。乍听到李怀唐的名字她的芳心有如鹿跳,为了满足心中的好奇,她苦苦地哀求着叔父带她到擂台现场。其叔父禁不住小小娘可怜兮兮的攻势,只好同意让她相随。
现场的感观脉动小小娘的芳心,李怀唐本人年龄不大,虽然不是翩翩佳君子,可也俊朗和气度非凡,唯一可惜和让她心里觉得有一根刺的是,此人的偏好似乎有点怪异,,在他的身边总围绕着数名俊美的郎君。
小小娘还没走出两步,人群突然爆发喧哗:“怎么不打了契丹人认输了吗”
小小娘与她的叔父疑惑地回过头看去,小小娘被人群挡住了视线看不到发生了什么事情,而她那高大的叔父看见了,契丹人喊停了比赛,数名契丹人跳上擂台干扰决斗的进行。
“怎么回事”观众们议论纷纷。眼看到手的胜利果实却突然遭到无情的洗劫。
观众们的不满没有影响到李怀唐的心情,他一脸的波澜不惊,平静地等待主台上的交涉结果。刚刚契丹人见到势头不妙,居然要求暂停。
主台上李祎与契丹人的争吵终于消停,只见他皱着眉头走下主台,又走上擂台。
“王爷大将军,契丹人打算投降了吗”李怀唐戏谑地望着一旁的撕虎儿,问的却是李祎。
李祎摇头,苦笑道:“没有。契丹人说你不穿铠甲,战刀锋利对他们不公平,要求以徒手搏斗的方式重赛。”
“好吧,那就如他们所愿。”李怀唐淡淡一笑,笑意显露了其胸有成足。
本来契丹人的无理取闹让李祎很为难,他完全没料到李怀唐会如此爽快地答应契丹人的无耻要求,换作是他,在占尽优势的情形下,肯定不会给契丹人翻盘的机会。
“好君子坦荡荡上将军果然英雄了得”李祎不顾破坏所持的中立态度,由衷称赞。
“该死”李怀唐的粉丝们愤怒异常,“见过无耻的,还没见过如此无耻的。明明是输了,怕死认输了也就算,还有脸要求重新较量”
不管观众们的情绪如何激动,事实还是按契丹人的意愿发展。撕虎儿脱下了明光甲,放下破损的开山斧。令人惊奇的是,契丹人跳起了大神。
李祎不满地对可突于说道:“你们究竟在干什么再不应战我可就当你们契丹人认输了。”
可突于解释道:“这是我们的习俗,徒手搏斗前要向神灵请示,祈求神灵的祝福。”
契丹人的大神舞跳得不怎样,李怀唐有点恶心的感觉,不忍目睹,不过最后契丹人的举动引起了他的注意。大神舞的主角、一名鬼脸巫师嘴里喃喃有词,神色庄严,托着一块铁板放在临时的木架上,铁板下置放着一燃烧正旺的火把,铁板上有一坨黑乎乎的物体,在热火的炙烤下慢慢开始冒出袅袅轻烟。大神向撕虎儿招招手,撕虎儿顺从地站到铁板边缘,在无数的好奇目光下,将鼻子凑到轻烟上,不停深吸着,那副贪婪享受的模样让李怀唐自觉地将其列入后世的瘾君子行列中,尽管没亲眼见过鸦片,可李怀唐很怀疑撕虎儿吸取的是鸦片,这玩意儿在西域就有,说不定被哪些商人贩到了契丹人的领地。
没有多少人知道契丹人在闹啥妖蛾子,可也有见多识广者,如新罗人朴正欢,他去过契丹人的领地,曾经见过相同的场面。
“告诉你们吧,撕虎儿正在接受战神的祝福,这是契丹人的最神秘仪式,凡是被战神关照过的勇士均勇猛异常,天下少有可匹敌之士。哈哈,这次撕虎儿必定能给我们带来惊喜”朴正欢的信心十足,正是基于此,他才看好撕虎儿并且敢与倭国的鬼头雄重金互赌。
消息一传十,十传百,沉重地打击了李怀唐粉丝们的信心。无论哪个时代,人们都存在对神灵的敬畏心,尤其是古代,其心更重。观众之中,为李怀唐担忧的情绪再次弥漫。然而,粉丝们从李怀唐脸上读到的信息依然是镇定自若的微笑,这多少给予了他们一丝安慰。
不知道吸了多少轻烟,撕虎儿突然仰头狂叫,似疯若狂,强壮的双拳不停地在裸露的胸膛上拍打,“砰砰”之音尤胜槌鼓,上身一块块结实的肌肉紧绷,青筋凸显,给人的感觉是内里蕴藏着可怕而神秘的力量,似乎战神已悄然钻入了他的身体。
观众堆里,朴正欢满脸喜色,指着撕虎儿继续危言耸听:“嘿嘿,等会你们看到宁远的李将军变成两半别尖叫尿裤子。上次撕虎儿就是这样被战神附体的,结果一头猛虎被他撕成了两半,我亲眼目睹,实在惊人”
“废话,没听到他的名字叫撕虎儿么听说他三岁之时已力大无穷,十岁之时横扫草原”
传言在以讹传讹,越来越恐怖
打破神奇的唯一方法是化神奇为腐朽。或许撕虎儿会变得更强,可李怀唐无所畏惧,再次站到擂台上,李怀唐依然充满信心,尽管他发现对手和刚才已有所不同。此时的撕虎儿双眼冒光,五官狰狞恐怖,整个人在躁动,显得狂热好斗和异常兴奋。
擂鼓声对于撕虎儿毫无作用,紧密的击鼓点成了他发狂的催化剂,嗷嗷大叫冲向李怀唐,欲一拳将李怀唐置之死地。
很明显,撕虎儿的速度更快了,力量更大,突然的袭击几乎得手,铁拳擦着李怀唐的耳边而过,凌厉的风声在李怀唐耳边直响。一拳未中,撕虎儿再爆发一拳,这次被李怀唐双拳截住。
“砰”激撞声生动地感觉在观众们的心里,虽然听不到,看者却不由以心声回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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