汉将翻了个白眼,冷哼道:“什么神棍,请叫我嗷狼”
“好吧,嗷狼兄。现在可以告诉我答案了吧”年少胡将耸耸肩膀,摊摊手。
“嘿嘿,这还差不多,不过,告诉你也白费口舌,这样吧,你向上将军申请留下来,我保证不出半年,你就有我这样的功力了。”
胡将啐了一口:“呸我白孝德才不稀罕你个神棍功能,等干掉仆固人,我跟上将军回宁远,你个吕大土匪继续在这喝风吃沙吧我也保证,羡慕你”
汉将贼笑,道:“仆固部完蛋了,我的使命完成。你放心好了,宁远城里的美人们都等着我回去呢”
因为受阻于玉门关前,白孝德不得不率两千多骑兵绕道北面的沙漠戈壁,他手里有一张吕尚卿粗制的地图,勉强还能使用,磕磕碰碰地在大漠里找寻出路,不过,他运气不错,很快遇上了奉命前来接应的吕尚卿。两军汇合,蛰伏在吕尚卿的大漠据点里。鉴于仆固部彪悍顽强,人数众多战斗力相对强大,李怀唐放心不下,本想了却凉州诸事后再亲率骑兵给仆固部致命一击。然而,战机突然从天而降,一场沙暴带来了机会。
尾随沙暴横扫仆固部是可遇不可求的天赐良机,机不可失,时不再来。白孝德与吕尚卿不缺果敢,更不缺能力,两人商量过后,决定果断出击
第524章灭族
河西走廊之北,沙漠戈壁居多,来自祁连山山脉冰雪融水在其间滋润出一片片狭长的绿洲。绿洲草原作为畜牧之地,在贫瘠的河西地区弥显珍贵。稀缺资源向来是争夺对象,唯有强者能据之,仆固部的战士彪悍凶狠,所以,毫无疑问,他们得以主人的身份客居此地,至于原来的土著,如果没死的话,只有作为他们的奴隶苟延残喘。
伊济卑的家族控制着两片绿洲,他自己掌握其中之一,部落人口近万。
生活环境恶劣的胡人有一共性,脾气暴躁,好勇斗狠,一言不合就用刀子发言,即便兄弟之间亦不例外。伊济卑先天具备了这种基因,对部族将士动辄皮鞭相向,奴隶更不用说了。自野狼谷一战,被李怀唐废掉下体武功之后,其血液里的残暴因子日盛,每天折磨残杀几个奴隶成了他的最大嗜好。
这段时间,伊济卑的生活很有规律,晚上暴喝,醉醺醺入眠,午时醒来干活。
正午,是奴隶们最恐惧的时分,如果被选中送入伊济卑的大帐里,就等于一脚踏入了鬼门关,从他们的队列到帐篷只有短短的十数步,但那将是他们生命最后的一段路,在临死前,他们或她们要受尽人世间难以想像的痛苦。
三名女奴发着绝望的悲鸣,被拖入了帐篷里。
剩余的奴隶们暗自庆幸,至少,他们还可以见到午后的太阳。不过,有时候午后的太阳也不那么容易见得到的,西面天地交界处,一堵黑墙滚滚卷来,轰鸣声如闷雷。
“沙暴”生于斯,长于斯的仆固部人没少受这玩意的折腾,所以相当熟悉这位喜欢不请自来的“客人”。
“快躲起来”
在大自然的脾气面前,所有人又站回到同一起跑线,什么贵族,什么勇士,什么奴隶,统统一样,都是脆弱的生命体。在这个时候,没有人在意身份,没有人过问尊卑等级,有的只是狼狈逃窜,寻找可以躲避的位置。
沙暴残酷无情,破坏力极大,唯一值得庆幸的是,它正在离去。
终于熬过了大自然的考验,仆固部的驻地里,覆盖上了一层厚厚的黄沙,此前一刻彰显绿洲的生气几乎都被埋在黄沙之下,一张不屈的旗帜,歪歪斜斜地耷拉在一堵残余的泥墙上,似乎在向人们展示它的悲壮。
“噗”伊济卑从黄沙下冒头,吐掉嘴里的沙子。他刚想破口大骂,视线里,西面的天边又出现了一条黑线。
不是沙暴,而是敌骑
经验丰富的伊济卑非常肯定自己的判断。
“起来,起来,迎战”
伊济卑的呼喊徒劳而无助,只增添了慌乱。
战马在哪兵器在哪
这是仆固部战士都想知道的答案,然而,在敌骑到达前,他们无法上交一份满意的答卷。
交白卷要受到惩罚,代价是他们的生命
伊济卑还是勇猛的,自知无法逃生,他毅然举刀迎向狂奔而来的铁骑,在他的带头下,仆固族战士表现出了其悍不畏死的一面,随便抓到什么,甚至是一把沙砾,就冲向敌骑
悬殊的差距不是狂热和勇敢就能弥补的,疯狂往往加速灭亡。
相距数十步,西来的铁骑放出了上千支羽箭,箭矢挟着劲风落下,或插入仆固人的躯体,或插入黄沙,瞬间,黄沙之上,伏尸遍野,落红片片;大漠上空,惨叫不绝。
伊济卑用翻滚躲过羽箭的袭杀,刚站起来,一匹快马已到眼前,战刀破空砍下
“哐当”
两把汉刀激烈相撞,发出铿锵之声。
伊济卑虎口震裂,战刀落地,身体随着受力的方向倒退数步,尚未站稳,又有一骑杀到,弯刀划痕,快如闪电,随之一条胳膊落地,同时,胳膊的主人、伊济卑哀嚎后倒,砸起黄沙无数。
西来铁骑冷血无情,凡是站立的都是他们的弯刀目标,无论老弱,不管妇孺。
抵抗者,死逃跑者,死站着就该死
获得生机的是那些识时务的俊杰,他们选择趴伏不动,忍受铁蹄从他们身边踏过,或从倒霉的同伴身上踏过。
战况完全一边倒,直到仆固人的鲜血染红了黄沙,西来铁骑才收起滴血的战刀。
打扫战场的骑士押着一名独臂伤敌和一把汉刀来到主将的面前。
“报告白将军,我们发现这个”骑士说着同时递上一把锋利的战刀。
“汉刀他有汉刀”将军惊疑地接过战利品。
汉刀是宁远特产,无论材料,工艺和匠人都受到严格控制,外人根本不可能得到,胡人更别妄想,除非他们在战斗中击败宁远铁骑,缴获将士们的装备。
“说你是怎么得来的”将军挥刀架在俘虏的脖子上。
“呸”俘虏硬气得很,忍着钻心的疼痛双目怒瞪,狰狞的表情似乎要将对方撕碎吞掉。
“白孝德你别浪费口舌了。干他祖宗,一定是在野狼谷里捡了我们的”一名匪里匪气的汉将劈手抢过那把汉刀端详。
“咦”汉将的脸上露出震怒之色。
白孝德疑问:“老吕有何发现”
“该死,这刀是李忠心的”汉将暴怒。
“李忠心的你怎么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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