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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枭在唐 月下嗷狼 2266 字 2023-10-03

李怀唐走上前,轻捧着即将为母的裴美人一番柔情怜惜。美人自然是放纵思念之泪,尽述衷肠。

李怀唐的回来很突然,所知的人不多。

不用问,又是朝廷的杰作。一道秘旨通过八百里加急送至辽西城,将他连夜召回,紧迫之处从他仅带十数骑回来可见一斑。当然,胡一箭另外带着两百多骑兵随后追赶。

这样一来,当远征军凯旋之日,领军人物变成了乌知义,宁远铁骑的影响被降至最低限度。

李怀唐表示很痛苦,没时间与妻子们进一步缠绵,享受温馨,沐浴更衣后还得入宫面圣。

随风有报告,大食人派来了使者,使者是旧相识,苏哈伊尔;还有报,朝中有恶势力对他罗织罪状,如与敌暗通款曲,怯战不前诸如此类。

他也不太肯定皇帝老儿这么着急将他请回洛阳为的是哪一桩。

第639章反贼,佞臣。

等李怀唐洗完尘,仪容整洁出现在皇宫时,大部份朝臣已经下班。他被宦官领到偏殿,皇帝在那召见重臣。

李怀唐府里的黄历上一定有说,今天不宜出门。

老熟人又见面。

李怀唐与安禄山相逢于皇城内。

此一时彼一时,安禄山笑容满面,无它,贵人来了。

对不起,让开,俺不认识你

李怀唐表情冷淡。此时不与他划清界限,更待何时

有种不给面子好,那就别怪我老安了

安禄山牌绝不省油,敢造反的,排量当然不是一般的大,脾气也非一般的牛。

从幽州自此,谁见了他老安不肃然起敬不以礼相待入洛阳城时所遇的狂热犹在耳边,天下唯独李怀唐例外,哦,还有那个怪物张九龄。

刚好,张九龄也在场,对李怀唐点点头算是打了招呼。

殿内,动静不小,皇帝似乎在为某件事情与数名大臣争论,且很生气。

不久,数名大臣愁眉苦脸退了出来。其中有国子祭酒武忠,其余的李怀唐都不认识。不过,看官服颜色品位很高,清一色纯紫色腰间配金鱼袋。

让李怀唐莫名其妙的是,这几位高官似乎很仇恨自己,从身边经过时,无不瞪眼。

咋了莫非都被俺送了绿帽

答案没来,太子来了。

“臣张九龄拜见太子”

张九龄带头向太子行跪礼。

李怀唐犹豫了下,施单膝跪礼。

而,安禄山,像一座山一样纹丝不动,鼻孔朝天,不可一世。

太子李瑛在李隆基面前像一个受气的小媳妇,胸中长期积聚的憋屈压强尤甚于太平洋最深的海沟,老皇帝的打压也就算了,区区一胡人也敢无礼至斯

太子不发威,真当是病猫得让你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

安禄山还有一个大本事――装死。反正俺是胡人,不太懂外语――唐言。

吵闹惊动了殿内的李隆基。

大胆何人在外喧哗

四人被宣入殿内。张九龄以证人身份先告状,请治安禄山欺君之罪。受害人太子一旁委屈状。

李隆基城府极深,望着傻乎乎不知所以的安禄山,淡淡问道:“卿家为何见了太子不跪”

安禄山答曰:“这个,太子为何官他又不是天可汗,臣为何要跪他”

“哦”李隆基好奇,看得出,他对安禄山颇有好感,“原来安卿家不懂太子的身份。罢了,不知者无罪。朕告诉你,太子乃朕的继承人,朕百年之后,他要登基的。”

安禄山一愣,道:“我们胡人没有这个规矩,既然太子不是天可汗,我不能跪之。”

李隆基摇头,却没有追究,只说了些场面话慰勉太子,并下口谕责令礼部教导教导安禄山等胡将。

李瑛不罢休,见安禄山逍遥法外,只好退而求其次,找李怀唐的麻烦。

罪名:此君有一只膝盖大不敬。

为何另一半不跪

对于李隆基的怒问,李怀唐耸肩摊手:另一只膝盖是留给皇帝您的。

潜台词:太子焉能与皇帝同等受双膝跪礼

说到皇帝心坎坎里去了。

龙颜大悦。李隆基最忌讳的是太子的威望过大,安禄山的无礼赤果果贻笑世人,而,李怀唐的单膝礼有理有据,简直可以当作新的礼仪。

一反贼,一佞臣洪洞县里无好人。

张九龄在心里作出了评价。反贼当然是安禄山,佞臣的标签被贴到李怀唐身上。

在李隆基的故意护短下,争执告一段落。

话到正题。

张九龄此来的目的是再次请示开挖华山金矿以实国库。

“朕意已绝。此事休要再提”

李隆基无名火起。

老张他是真傻还是假糊涂断了俺的龙脉,意欲何为

李隆基的目光在张九龄与太子之间游移,最后定格在太子身上。

“太子以为如何”

李瑛鲜有机会参政,不知就里,还以为是父皇对他的考究,稍作思考,小心翼翼交出答卷:“儿臣觉得张侍郎所言有理,如今战争偏多,库房不足”

“够了。”李隆基冷冷打断李瑛。

果然是良心大大地坏竟然以财诱企图绝朕运气好夺位。沧海横流,日久见人心,幸亏朝中不乏李林甫这样的忠臣,使朕清醒,否则真要上了你们的恶当

再联想起张九龄对太子的毕恭毕敬态度,还有之前一再阻止他废黜太子的举动,厌恶之情悄然爬上了他的心头。

“华山之事暂且搁置,不必再议。”

“可是”张九龄忧心忡忡,不甘就此放弃。

盛唐的形势,越了解越惊心。整个国家并非缺乏财富,但是,每年社会所创造出的财富大部份都集中在贵族豪强手上,他们之中绝大部分无须纳税,或者偷漏税严重,真正纳税的的劳动者穷甚一日,库房税源有枯竭迹象,而国家边戎所耗巨大,再加上皇室奢靡无度的花费,迟早一天会出问题。张九龄的想法无非是未雨绸缪,广开财路而已,却不知何解,竟为皇帝所恶。

同样,旁观者李怀唐与安禄山都云里雾里,猜不透上演哪出。

“朕意已决,张卿告退吧。”

李隆基不由分说,斥退了张九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