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军师开口要他,领去便是。”金兀术说道。
哈迷蚩带着赵德胜去了,经过一天忙碌,他写好了书信,盖上了紫绶印,依样画葫芦做了蜡丸书。
次日一早,哈迷蚩扮作赵德胜摸样,藏了蜡丸书,悄悄地来到吊桥边,叫道:“城墙上的兄弟,快快放下吊桥,我有机要文书要亲自交给陆节度使。”
却说陆登此时正在城墙上视察,突然听得城外有一个宋人说有机要文书,便叫人放下吊桥。
哈迷蚩过了吊桥,来到城门口,叫道:“快开城门,我有话要对陆节度使说。”
“你从这里上来吧”那人说罢放下一只吊篮,将哈迷蚩吊了上去。将近城垛,突然停了下来,哈迷蚩悬空吊在那里。
“你是什么人从哪里来有何要事快快从实招来,如若虚言蒙骗本官,定叫你粉身碎骨。”陆登严肃的说道。
“小人名叫赵德胜,从两狼关韩大人那里来,有书信要交与陆大人。”哈迷蚩从容说道。
哈迷蚩曾经在大宋境内呆过几年,做了多次奸细,说得一口流利的中原话。
陆登心里寻思:“此人说话的口音不像金国奸细,他说自己是赵德胜,韩元帅那边的确有一个叫赵德胜的人,只是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罢了。”
“拉他上来,看看他带的什么书函是不是韩元帅亲笔”陆节度使说道
第七十九章:识破诡计
话说陆登见来人说一口中原话,对答如流,也就有几分相信;但是事关潞安州数万军民的生命财产安全,他不得不多留了一个心眼。
“赵德胜,你既然是韩元帅派来的,本帅问你:你可知道韩元帅是怎样取得功名做了元帅的”陆登问道。
“韩元帅招安水浒好汉有功,做了元帅,奉命镇守两狼关。”哈迷蚩答道。
“韩夫人姓什么叫什么名字”陆登接着问道。
“我家夫人姓梁,叫梁红玉。是一个了不起的巾帼英雄,文武双全,现在掌管五军都督印。””
哈迷蚩从容答道。
“韩元帅有几位公子”陆登问道。
“有两位。”哈迷蚩答道。
“叫什么名字今年多大了”陆登继续问道。
“大公子韩尚德,今年十五岁。二公子韩彦直,今年四岁了。”哈迷蚩回答得天衣无缝。
陆登听了,深信不疑。
“果然不错,将书函呈上来。”陆登说道。
“元帅,你看小的坐在这吊篮里怎么好拿快让小的上来之后,再拿也不迟。”哈迷蚩说道。
在哈迷蚩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不知陆登在城墙上布置了什么机关,为什么金兵爬上了城墙之后没有打斗就被搁下脑袋,他迫不及待的想上城看一看情况,回去之后也好做相应的准备。
陆登心里寻思,此人自称赵德胜,不知是真是假,如果是金国奸细,上城之后,看到了我们的布防,岂不麻烦我先看了书函再作决定。于是吩咐手下去赵德胜身上取书函。
“既然你是赵德胜,等我看了书函之后证实了你的身份再上来也不迟。书函在那里快快呈上来。”陆登说道。哈迷蚩无奈,只好从贴身口袋里将蜡丸书取出来交给守城士兵。
守城士兵接了交给陆节度使。
陆节度使接过蜡丸书函,打开蜡丸,取出书函仔细的看了一边,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这韩世忠是怎么搞的他明明知道孙浩是张邦昌的人,为什么还要我出城去助阵要是我出城之后,金兀术趁机切断我的退路,然后趁机攻进城去,潞安州岂不危险这韩元帅用兵多年,应该明白其中道理怎么会不顾大局妄自出兵不对,这封书函不像是韩元帅的办事作风,我想一定是有人截取了真正的书函,然后用假书函引我上钩。看来这个赵德胜有点问题,我得仔细盘查。”陆登想到这里,突然脸色一沉,喝道:“大胆奸细,居然冒充赵德胜,还不从实招来你究竟是什么人受何人指使为什么要加害于潞安州数万军民”
哈迷蚩听了,心里一紧:“这陆登到底是怎么回事我明明回答得严丝合缝,为什么他还在怀疑他是不是故意诈唬与我,逼我现出原形我才不会上你的当。陆登,尽管你聪明绝顶,有勇有谋,要和我哈迷蚩相比,还嫩着点。”
“元帅,小人的确是赵德胜,不信,我可以和你一起去见韩元帅。我知道,你是在怀疑韩元帅的书函。书函里到底写了些什么小的也不知道。不过,小的也能够猜到一点。因为韩元帅把书函交给小的的时候,曾经嗟叹不已。小的问他,他说孙浩是张邦昌的人,本不应该助他,但是,他不辞辛劳前来助守关隘,我们不能见死不救。都是同殿为臣,理应大局为重,不能参杂些私人感情。如果小的没猜错的话,韩元帅一定要你出城助阵。”哈迷蚩自鸣得意的说道。
陆登听了,惊愕不已。这赵德胜真不简单,竟然能够猜出书函的内容。然而,陆登静下心来一想:“韩元帅不可能对赵德胜说这话,赵德胜的这番话一定是编造的谎言。除非这书函的内容他早知道,否则不会这么容易猜到。莫非这赵德胜是假的这书函是他伪造的,所以了若指掌。”
“赵德胜,你好大的胆子,竟敢伪造书函这不是韩元帅亲笔,韩元帅的笔迹本帅认得。说,你究竟是什么人不说的话,我就把你抛下去,让你粉身碎骨。”陆登一脸威严的说道。
“元帅,小人的确是赵德胜,就是摔死了小人还是赵德胜。只可惜小人不能再与韩元帅夫妻见上一面,小的死不瞑目。唉罢了、罢了,信不信由你。”哈迷蚩说罢长叹一声。
陆登见状,打消了疑虑,他想起和韩元帅把酒言欢、相见恨晚的一幕幕,不免嗟叹一番。
“你可是韩元帅的心腹之人”陆登问道。
“是的,我是韩元帅的亲兵,他对我无话不说。”哈迷蚩说道。
“你可知道我和韩元帅是什么关系”陆登故意问道。
“金兰兄弟。”哈迷蚩不假思索的说道。
“你可知道我们两最喜欢的一个故事、最推崇的两个人是谁”陆登问道。
“这个小的不曾听元帅提起。”哈迷蚩毫不隐晦的说道。
“我们最喜欢俞伯牙摔琴谢知音的故事,最推崇俞伯牙和钟子期。你既然是韩元帅的亲兵,应该知道韩元帅喜欢俞伯牙祭奠钟子期的那首歌,你且念几句让本帅听听。”陆登说道。哈迷蚩一个番邦之人,怎知道俞伯牙和钟子期是哪朝哪代是干什么的韩元帅喜欢他的那首歌究竟是什么他之所以对陆登先前所问之事对答如流,是因为他问了赵德胜一夜话,从赵德胜口里得知的。这件事他不曾想到,所以未曾问起。看来这个陆登确实不简单。嗨没想到我哈迷蚩聪明反被聪明误。
“启禀元帅,小的自幼没念过书,不曾知道。”哈迷蚩辩解道。
“我给你提一个醒,即使你没念过书,也会记得一两句吧”陆登说罢念道:“忆昔去年春,江边曾会君。今日重来访,不见知音人。接下来是什么”陆登问道。
“小人不记得。”哈迷蚩说道。
“哈哈哈奸细,你终于露出狐狸尾巴了。是非只因多开口,烦恼皆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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