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碗,一手举了块布,努力与昨夜口中残留的异味做艰苦奋斗。
人总是难以满足,岳效飞虽然赞叹了这个悠闲的清晨,这依然无法使他忘记对这没有牙刷、牙膏的时代的不快。抬头看老管家王福郑重其事的举着个盒子。
“王伯,你拿这是什么东西”
“不敢劳公子如此称呼,此物为我家老爷吩咐送来,公子爷一看遍知。”
“卖身契”岳效飞心里明白这这将代表着安他这个小僮永远只可以依附于自己。以往,自己在公司中为一纸合同所约束就已感到极不自在。可是安他这个仅只有十三四岁的小孩居然连自由都没有“什么玩艺”他诅咒这个世界。
“安仔”招呼一声随手把卖身契递到他手上。岳效飞原意是告诉他“你自由了”
安仔显然是识得字的,接过一看便知此物轻重,心中只道岳效飞只是在考较他为人忙躬身道:“这是小子的卖身契,小子以后定然尽心服侍公子,请公子爷将些物妥善收好。”
岳效飞无言点头心说:“什么世道边个孩子都被折磨成一付完全奴才模样”心中不由生气,伸手接过契约三两把给撕了个粉碎。
对目瞪口呆的安仔道:“安仔,从现在开始你是个自由人了。”
不过事情并未按照岳效飞的所想的方向发展。安仔并未出现感激涕零的模样。反是安仔悲呼一声扑过来抱信岳效飞双腿泣道:“公子爷,求求你别赶安仔离开,安仔该死冒犯公子爷,只求公子爷重重责罚。”
老管家福伯见此情景忙也跪在地下嘴里数落安仔道:“你这个小子,平日里也还算勤勉,今日里做下何事让公子爷生气。”接着回过着对岳效飞求告道:“现下只好求公子爷重重责罚,老奴管保证他以后是再不敢了,只求公子爷看在老奴面子上饶了他今次,如若再犯再赶他出去。
“别别别误会”岳效飞被这一老一少两个仆人搞了个手忙脚乱,现二人跪下一付死了老爹的样子,他自己还纳闷呢“我做什么了,你们俩一付这么个样子。”忙抻手拉二人起来,可是拉起这个那个又跪下了,终于岳效飞给逗出火来了。
“你们俩干什么呢,都给我站起来,一个个都是男儿膝下黄金万两,动不动就跪下算做什么呢”
一老一少见他真动怒了,忙站起来摆起两个俯首抿耳的样子。
“我为什么赶他走,我只是想告诉他他自由了,从今天起他真的自由了,永远不是别人的奴隶。自由懂吗福伯你也是,他人小不懂,你也不懂”看两人一付充满奴性的样儿,岳效飞越说越火大。
“公公子爷你有所不知,现下外面世道正乱,他一个小孩子家离了王府也只好饿死了”福怕喏喏道。
“不对,我没有赶他走的意思,我只是让他明白,从今日起他是个自由人,他可以是一个仆人,可以是一个书僮,但他是一个完整的人,可以与我做兄弟,做朋友都可以,可他绝不是一个奴隶。他不属是我的,不是任何人的,他只归他自己所有,他是一个自由人。”
安仔似乎听的明白,他哭了“自由”梦都不敢梦到的词语,他却如此轻松的给了自己“自由自由了”心中非呼,可一直躬的小腰似乎挺了几挺、伸了一伸。
“公子爷,我懂了,从今日起不论公子爷去天涯海角,还是富贵贫穷我安仔都可以对于盟誓,永远跟随公子爷左右。”
这时,福伯才明白了,眼前的安仔真的自由了。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八节绣月美女
又是一个美妙、闲适的清晨,岳效飞自得其乐的享受着刷牙给他带来的快乐。自从第一天清晨里遭遇了令人郁闷的擦牙待遇后,忍无可忍之下岳效飞用猪鬃自制了牙刷,用杏仁、皂角、青盐、茶叶、猪牙粉自制了牙粉,这些装备终于使他又可以告别口气难闻的日子。
安仔到底是个十三四岁的少年,只几日工夫便与岳效飞熟了的安仔,变化的真是让他“挖”目相看。这个如同出笼小鸟的安仔,每日里都如个喜鹊一般在岳效飞耳边鼓噪个不休,以至于岳效飞问自己给了他自由到底对也不对。为了清晨里的回笼好觉,只好一大早就把安仔赶去跑步,还规定没有跑够十圈不准回来。
公子就是公子,命令就是命令。“腾腾”脚步声中,这个可怜的青衣小孩奔跑在园中的青石小径上。
塘中的小巧亭子里静静的坐着宇文绣月,从这里她看的见那个快乐如同小鹿一样的背影围绕着塘边的青石小径已跑了第五圈了。她也听说了安仔的遭遇,当知道岳效飞撕掉安仔的卖身契后稍稍有些吃惊。“他还真有一副怪脾气呢”
南方晴天的清晨里,总好像漂浮着一层薄雾。它们浮在水面,飘于花层,如同给它们都穿上了一层青纱显的那么朦胧,那么滋润。这样天气里所形成的景致是宇文绣月最为喜欢的时光。她十分愿意在这个时候于园中弹上一曲,调调嗓音对她来说可是一件十分写意之事。
“呼”安仔深深了一口报气,虽然并未跑完岳效飞规定的数量,可是两条腿就如灌了铅般沉重在告诉他“跑不动了”。他擦擦汗摇摇晃晃迈动酸腿麻脚走向住处,并向亭中的绣月姐姐挥挥手,心里并很有把握的告诉自己,这么做是对的。
绣月亦扬扬手,思绪再次回到手中的琵琶之上,调调弦,玉指轻抚一串珠圆玉润的轻音在这水面弹着、跳着、舞着洒了开去,在水面的薄雾上破开一个个小小的涟渏。
“公子爷公子爷”安仔跑着跳着闯将过来。
“嗯”岳效飞一脸无奈的看着安仔,嘴里全都是牙刷与牙粉制造出来的泡沫,这曾让安仔佩服不已,“我家公子实乃仙家,你看他用如此简单的东西就造出一嘴好玩的泡泡。”
“快快快公子爷,绣月姐姐快唱完了,快呀晚了就来不及了。”
“呃来了,来了。”听到有美人看的岳效飞,顺手扯住手巾在嘴上一阵乱抹,二人作贼般的悄悄的溜出住处。
岳效飞从未谈过对象,虽然与一些年纪相仿的女孩们同学数年,令人想不到的是居然什么也没发生。这也只能说咱们的小岳同志心志不够成熟又或说根本就是七窍通了六窍有一窍不通。更别说自始至终心中就压着“高考事件”的大山,所以他也就错失了数次良机,亦使得几位秋波白送而暗自垂泪不已。
到了这个时空后,成了名符其实的孤家寡人。虽说有了安仔做伴,只是他终究是个孩子所知之事太少。故此色心顿起,尤其想到前几日夜里错失良机,心中也极想看看这逃过“色狼之爪”的女人模样。
“哗真是个大美女呢”岳效飞心中赞叹。
透过遮住身形的几棵盆栽看去。她虽未如那晚般艳妆打扮,但那美样已够岳效飞这样的菜鸟食不知味的了。她身上是一件月白色的春罗,外罩一条湖绿色的湘裙,尽显出他婀娜身姿。
对于琵琶的弹奏一窍不通的岳效飞面对如此美女的演奏他也不能不用心去听,好在吉他弹的极好的他也将就听的明白,很快整个人沉浸在那音乐的幻境中去了,当然也是看美女看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