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鞑子抓走了吗他这次带着镖局来做什么”
“嗯,给了平安镇来人赏钱,给他说如果将来真的做了一票少不了他的好处。”
“是”小喽罗行了个礼下去了。
黄固懒洋洋的回过头问“你怎么看军师”。
“问我做什么,你黄铁马又有什么不明白的,还要来问我一个读破书的穷酸。”说话的却是个白衣秀才,他约摸十七八岁模样,生的唇红齿白,长相英俊,一双浩眉修长,几乎要延入鬓角中去了。双眼似极有心机,一撇之下可洞人肺腑。听了黄固话只消遣了他两句并不与他作答,只对着手中的线装书出神。
那黄固也不生气,只是微微一笑,“贤弟,你还在生愚兄的气么”
“黄大哥,我可也真不明白,你硬把我留在这山上做个什么”
黄固看了他一眼却没说话,只是两只眼睛眯着,却不知想些什么。停了半晌才缓缓说:“兄弟,我看你确是有才之人,我却不愿你去与那些个官家为伍,想当年李公子却不是与你一样的豪杰,他纵有经天纬地的才学只是却敌不过那等官家的猜忌。”
那白衣少年“黄大哥,你是说那闯军中的李岩李公子。”
“不是他却是哪他,闯王要是留得他在,以他的机谋哪轮得到那几个臭军师来给闯王出谋划策,一片石之战又哪里会。”
白衣少年等了半晌再没见黄固说话,以为他睡着了,放下手中的书,扭头看去,却见黄固紧闭的双目中似有一点泪痕划过脸庞的痕迹。
“大哥,我看平安镇的事现下却不忙动手,只待他真的再做下那等事体再做道理,那些个怪车还要遣人盯紧才好,正所谓谋定而后动。”
“贤弟,只等将来鞑子大军到来之时,你与我出上个狠计,让我给他们一下重的,黄某便感激不尽,且会安排人送贤弟去你想去之地”
“黄大哥,我是你抢来的兄弟,想送就那么容易送么只待那鞑子大军来了,我却也有几笔帐要与他们算的。”白衣少年将手中书抛到一边,恨声说着。
王婧雯心怦怦直跳,因为她要作她这一辈子从来没想过要作的事情强抢民女。
“少爷,人就在里面了”不用装扮本来就是王府家将的王得仁在马下抱拳道。
王婧雯有点作难了,想着岳效飞临来时的话“只是扮出兄弟的样子就好了,可我兄弟是什么模样啊。”
“嗯哼”底下王得仁重重咳嗽了一声。
无奈王婧雯只好装出一付自以为是的油滑模样,放粗了嗓音道:“那臭小娘躲在哪里。”
“回公子的话,那小姑娘就躲在客店之中。”
“好,你来带路,我便将那美人夺了来。”王婧雯一时做起戏来,心中越发觉的好玩,唱念做打竟做的十分逼真,客店老板看的直是摇头。
这个时候里的客店里的大堂一般都兼营饭馆,所以大堂之上也有几个食客,一见王婧雯等几个人全付纨绔子弟嘴脸,率领一帮凶神恶煞的护院定是来办那等欺男霸女的事体来,生怕惹祸上身顺着门边悄悄溜走。当然也有那别有用之人躲在墙边或是扒着门缝偷看。
王得仁抬脚,“呯”的一声,房门被“咣当”踹的开了。
“啊你们你们干什么啊救命啊。”
王得仁里想笑,绣月这丫头,叫救命都叫的这么好听,心中居然荒谬的涌起一种想要英雄救美的冲动。
宇文绣月穿了一身普通人家姑娘衣服,被王婧雯横抱着腰给抱出来了,她一边拼命尖叫,双腿拼命的踢着。
王婧雯虽说练过功夫,可她毕竟是个女孩家,伸手在绣月腰间一掐,心说“臭丫头,再别踢了,我快抱不住了。”
宇文绣月只当王婧雯嫌她叫的不够凄惨,更是尖叫连连。王婧雯累的小脸通红,好不容易熬到岳效飞所在的战车旁,王婧雯打开车门将宇文绣月给扔进去,回过身对跟在一旁的王得仁大声道:“你等好好护着镖车,前面大军可是等着这些东西呢,叫镖师们不可住在店里,只在车底下睡好了,噢对了,晚上不准打扰我哈哈哈。”
“是,小公子。”王得仁险些穿帮。
“碰”车门紧紧关住。
宇文绣月按照商量好的,刚一张嘴。岳效飞与王婧雯摇头苦笑,都伸手捂住耳朵。
车内传来尖叫声,“你干什么不要不要你别过来啊啊,你啊。”最后一声尖叫声后再没有声息。
王得仁心里怦怦直跳,“那个岳家小贼不会不会,小姐也在呢可是小姐跟他”
另一辆车里的徐烈钧也听到了宇文绣月的尖叫声,不由也在猜想:“长官不会憋不住来真的了吧,反正车里面全是他们家的人,做什么谁又能说些什么,高明怪不得临来时不和我一个车,还说是怕我怕我放屁。”
一旁的兵们看着他脸上露出的古怪笑容,一个个也嘿嘿笑起来。
“嘘,笑个屁呀,要让人知道这里面都是你们这些宝贝,我们不就没得玩了,不准出声。”又再敲敲车壁,射击口显现一个人头,那是外面装作驭手的士兵。
“传下话去,按原计划,所有外面的人除了明哨、暗哨其余的都睡在车底下,每辆车里只许一半人睡觉,另一半人要值夜,如果遇袭先用手雷,再下车战斗。记者值夜的别忘了戴护目镜。
随着天色越来越黑,战车里原先只靠放射击孔里传来的那点光越发的黯淡。两股截然不同的香味在车里越来越浓,黑暗之中车外没有丝毫声音,车里只有三个年轻的心脏在怦怦的跳动,三个呼吸声在车里回荡,谁都没有说话,静静极了,几乎听的到别人的心跳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