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老军营的厉害,一排由我率领,二排由程排长率领,我们由这个已方车阵的左右两边同时切入,并在阵门前会合,然后一同撤回阵中,记住,中途不允许下车做战,不允许停留,如果车辆发生故障又或是被围及时发信号按照我们的作战条例执行就好。”
看着所有人都听明白了,跑回自己的车里,刘国轩对洪旭说:“洪将军,现在安装已经来不及了,你看一下,我们战车上装的也全是这效飞神弩,待会你只要在阵门前看着,我们将对敌骑兵展开冲击,那时你会看到效飞神弩的效果。”
洪旭脸上挂的笑容,稍稍收敛了一下,这个时个敢于冲击八旗骑兵冲锋的队伍之中,那也是绝勇之人,心里亦收起了小看这些镖师的心。听刘国轩的话他答道:“你们放心,我会在阵门处布置一些骑兵,只要你们冲到那里,我会接应你们回来。”
“谢谢你,不需要您出阵,只要给我们留一条畅通的道路就好。”
正说话间,那边清军骑兵的头波羽箭已破空袭到。
一片去般,只是那是那是预视着死亡、预视着流血的云。那些箭支带着呼啸落向下方,落在地下的发出像下雹子一样的“卟卟”声,那射中人的则带起一蓬血雨,挂走一条生命。那偏厢车上的很多士兵就像被谁向后猛推了一把,从车厢上摔下来,身上扎着几支羽箭,一时之间,车阵中一阵大乱,受了伤的躺在地下大声嚎叫,那些吓破胆的扔下兵器就找个隐密安全的地方一头扎进去,完全不管露在外面的屁股。
黄山根本不为这些事情所动,他的眼睛只是紧盯着越来越近的骑兵,手中举着令旗,眼见那些八旗铁骑进了射程连忙向下一挥,大喊一声“放”。
连串的发射声过后,车阵外面腾起一股白烟,发射过后的兵士忙向后一闪,第二排又上前去释放鸟铳。
连环的枪声也只使八旗骑兵的冲锋稍稍一顿,就继续发出雷鸣般的声音,就像雪崩之时的那大团冰雪,无法阴碍,无法防御。
尖利的哨声中,那些车慢慢的加速中排着整齐的队伍分两边走去。洪旭好奇的看了一下,对自己说:“一君怪人”想想不对又加了一句“一群有勇气的怪人。”
偏箱车相互之间有一些空隙,架着几枝丈八的长矛,这是防备那些骑兵从这些空隙处冲进来的措施,可是在打退清军的几次冲锋后这些长矛已经缺失许多,所以冲近的骑兵很多从那里跳了进来,这些骑兵弓马娴熟,马上步下都骁勇异常。
洪旭一看此景,忙让所自己所带的刀斧手填到车阵的前面。自己则从一辆偏厢车上只露出两中眼睛向外看着。
一着深黄色的洪流清军多外穿牛皮甲,内套环甲,带着那股子勇悍至极的杀气迎面扑来,他深深吸了口凉气,只怕他们回不来了吧,突然之间稍稍有些后悔让那些镖师去送死。何必呢,这是战阵,与他们平时对付的那些毛贼不可同日而语,这可是八旗。
骑兵后面跟着的是清军里面的步兵,他们的步兵往往投降的汉人军队改编而来,又或是失了战马的骑兵。跟在骑兵后面呐喊着向前冲去。他妈的,这些王八蛋,投降前也没见打侵略者时有这么大的勇气。
洪旭这边正后悔呢,那边敌阵中突然传来尖利的哨声。
“嗯他们走时不也是吹的这样的哨声么。”闻声心中一喜,洪旭探头向外望去。
八旗正在冲锋的骑兵队伍中大乱,两列排成一字形的战车对进,两边的骑兵不知何故纷纷摔倒经地,有那些碰到战车上的骑兵,撞的从战车顶上翻着跟着从战车顶上滚过来,只是从这边落地后就不见再爬起来,想是已然不活了。随着那两列战车向阵门中间越行越近,洪旭算看出来了,它们不但跑的极快,那上面的弩塔之上射出来的弩箭根本就没断过。
“要是这样,这个效飞神弩就太厉害了。”
那些骑兵面对这个打不动,阻不住的方盒子恐慌起来,多少悍勇之人凭着长枪大戟再加上战马的冲劲,居然撼不动这些会动的方盒子一丝一毫,而且自己被射的面目全非,骑兵心里都存了这么个念想:“这里面是装的是些什么怪物,能射出如些多的弩箭”
终于这些战车合了起来,画了个一字,那些个骑兵拼着性命催动马匹,可是他们就是越不过这个阻碍,就是打不破。一排排的骑兵被射倒,又被身后的骑兵踩成肉泥,“这不是冲锋,这他妈是送死”有些骑兵向两边跑去。这骑兵冲锋讲的是一鼓作气,以速度和迅速的冲击造成对方阵形的破坏,可是当骑兵的气势一但破坏了,那么这次冲锋就算是失败了,要重新组织才行。这次清军的冲锋就是这个情形。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六十六节建宁战记血战建宁三
战声上,恐惧是会传染的,很快前面的骑兵窜向两边,后边的勒住马缰,最后此次进攻就此烟消去散。
洪旭也在偏厢车里高兴的骂上了,“妈的,这是些个什么古怪玩艺,只准他打别人,别人不能打他。真是好东西。”
前面的冲锋是阻住了,可是车阵中已然突进来的五六百骑兵却在车阵里左冲右突,一忽儿已斩杀了近一千明军的鸟铳手。洪旭被这满场的血水激出了怒气。手一伸拨出肋下长刀。跳下偏厢车,虎吼一声跳入敌群中去。
迎面过来的是个手执长刀的的清军骑手,已然失了马匹,可即便是在地下战斗依然骁勇异常。洪旭当年能做郑森的亲卫,那身手你可想而知,单论功夫他肯定不如那些江湖人物,可是论这战阵上搏杀的经验,那些个江湖豪客比他可就差远了。
先不忙挥出自己的第一刀,这是在战场肉搏时的准则。战争让人们都陷入了疯狂之中,每个人都拼命挥动自己手中的兵刃,红着眼睛默不作声的找着敌手。整个战场上都在一片疯狂的砍杀和垂死的叹息声中挣扎。
那骑兵执着自己手中的兵器,盯着对方的双眼,只待他眼神一散,这就是出刀的时候,他的眼神只会告诉你一件事,那就是他是否会胆怯。趁着他眼神散乱的一瞬那挥出手中兵刃。可是令他没想到的是,这个敌手趁着他刚刚出手的时候,也挥出了兵刃。
“砰”是金属相交的声音。
“他怎么是一个手”骑兵还在心里慌乱的想的时候。洪旭的拳头在瞬间已在眼前变的,全力挥出的一击已令他的重心有些偏移,面对洪旭的那一拳自己的脸蛋好像是迎上去似的。
“卟”那个骑兵嘴里喷出一口血,这一拳不知打碎了他几多牙齿。可他并不顾得痛,就势一扑想要地下滚上几个滚,躲过洪旭跟踪而至的兵刃。
gu903();终究还是慢了一步,利刃刺破皮甲,直接自他的胁下的侧面刺入他的内腑,彻心的痛疼彻底的征服了他。他张张了嘴,因为他感到洪旭为他拨也兵刃在他屁股上蹬了一脚。他大喊:“妈的,老子都要死了你还踹。”其实他只是张了张嘴,却没有发出一丝声音,眼睛看着的是周围撕杀的身影。这些都跟他没有关系了,他仰望着苍天,你听,你听遥远的白桦的林子,那白山黑水他们在呼唤了,是了该是回家的时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