匠就剩下饿死一条路了。
随着炮响,江边的锣鼓声音高亢了起来。龙舟中的浆手们也按着鼓点拼命挥出手中的桨,这挥的不是桨,是命是一家大小活命的桨。
纪敏萱不想看了,她要回去了,因为她清楚知道结局,昨日里马尾长乐帮的祖天杰许帮主已然来家里收了银子,并亲自给了家里一支银色的筷子。这个纪敏萱还有不明白的,自然是此次家里给的银子是第二名,舟队当然也是第二名,这些都是不足为外人道的。
至于这个祖帮主是什么来路,可以说没有什么人知道,大家只看了一件事就明白这样的人不是船坊能惹的起的。十年前,这祖帮主的父亲只是帮着看看场子,管管比赛。可后来就不一样了,他们开始收钱,而且一年比一年多,直到现在的祖帮主更加变本加厉。曾经名满全闽的洪家船坊因为不交钱一夜之间整个船坊给烧成白地。纪敏萱的姐妹洪月娇和她的家人同时下落不明,这件事吓破了各家船坊的胆,他们虽然恼怒,可是也只有胆战心惊的份,当然也有为些而发了财的,例如今天得了金色龙舟的孙家就是一例。
想想儿时的姐妹洪月娇,纪敏萱稍稍有些黯然神伤,虽然也过去十年之久了,那时的她也仅只有八岁,记不得许多,不过心中那种兔死狐感觉确是怎样也抹不去的。
“喂呀,这不是纪家的大小姐么哥几个可过来看看,这样的美人可是要好好看看的。”不用回身纪敏萱就知道是那个祖帮主,要说这个祖帮主比之他爹那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的。他爹好歹不欺男霸女,可现在这个祖帮主已然是坏到头顶长疮脚底流脓了。
“呃是是祖帮主小女子还有事就先行告退了。”纪敏萱心中慌慌的做个万福,就待抽身而走。
“告退告退个屁呀,既然来了就陪爷们好好乐乐。”祖天杰嘴里流里流气的说着,一张早被酒染红的眼睛只在纪敏萱身上扫来扫去。
姜勇早都注意坐在窗前那位女子,生的是粉面桃腮,体态幽雅,心中猜想如若此女子笑将起来,定然可夺人心魄。当时心里悄悄把她和老军营的长官的那两位夫人作了个比较,没想比较的结果居然与两位夫人在伯仲之间。少年爱美的天性可就在这体现出来了。
当刘文采和邹大人在箱房内谈天之时,姜勇就在门口站着,他的任务是保护刘文采的安全。姜勇伤好了没几天就进了军队,由于编制已满,暂时他们还没有决定去向,还是被定名为新兵连,一切都要等到将来搬到福州再说。新兵连就多执行些保护、守卫的工作。所以这次他就派来了。
这会他刚陪同刘文采送走了邹知府,因他急着要去赛龙舟所搭的彩棚里去,故此匆匆告辞。他一走,刘文采可就对几个人说了“哥几个上面的酒席可还没吃呢,咱可不能浪费,老板说了浪费是可耻的,走咱们去把那桌酒菜给消费了。”
刚上楼就见楼上雅间的里的人在纷纷向下跑,一个个还在说“出事了,楼上出事了。”
这时楼上传来了女子的尖叫声,以及哀求声。
姜勇心中腾的火就起来了,可是命令就是命令,他现在在执行任务。
刘文采看了他一眼,再看看其他几个人,耸耸肩说了一句:“都看我干什么,现在工作完了,是你们自己的时间,你们爱干啥干啥去,我要进雅间喝酒的,你们么随便。”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九十八节受伤
祖天杰嘴里胡乱吆喝着,拉扯着纪敏萱的罗衣。眉儿在一旁已吓的脸唇青白,只知捂着耳朵大叫“不要不要”。
祖天杰的几个手下头领赶着楼上雅座的其他客人。此时正有下青衣公子拒理力争。
“你们怎能在这光天化之下污辱良家女子,快放手,可是要我报官吗”
他也算是个男子,只是手无缚鸡之力,就这一点早教老军营的这几个官兵看不惯了。
祖天杰终于把纪敏萱给拉到怀里,并开始撕扯她的衣服。
“住手”姜勇大声叫。
祖天杰闻言放开了手中的纪敏萱,向姜勇他们几个走来,脚下脚步虚浮,显是喝多了酒。嘴里口齿不表的嚷着:“呵呵,哪里来的野小子,也敢来管你祖爷爷的事。”
“原来是个醉鬼闹事”杜唯对姜勇说了一声,几个都放松了下了,原本已然挪到前面的枪式弩弓又给挪回背后。
“你们放那姑娘。”姜勇向着那几个抓住纪敏萱的人叫道。
那几个人是没醉。原来这楼上的人除了那个青衣书生而外,其他人早跑了出去。可现在上来这几个一看就没那么好惹。
全都穿着同一款式的绿色的衣服,衣下显是衬了什么软甲之类显的稍稍有些累缀。绿色衣服之上又穿了一件的马甲,上面口袋是满了,一个个小包包里不知装的是什么。虽然心中奇怪,可也顾不得许多,这几个人同一款式的衣服猜也猜的出来他们定然是什么军队的那一类人,这样真打起来就眼前这几个人都怕难讨了好去,懂事的已一个箭步窜到楼前的阳台之上,“唏溜溜”的竹哨声响起。
“哎,说你们呢,快放了那姑”姜勇完全没在意脚步歪斜走至他近前的祖天杰,只顾着向那几个人呼叫,只要见他们几个放了那姑娘,他们几个就会回到包箱中去喝酒了。谁知他这一个没注意不要紧,口中的那个“娘”还没等出口,走到他近前的祖天杰突然动手。
祖天杰是喝了酒,也喝的有些多了,可是并未到达醉的脚步却已散乱的地步。他,是装的。当时姜勇他们一上来,他就注意到了,身形、动作一看就是经过训练之人,所以他也就加了小心,到了姜勇他们第一次发话,并把弩弓挪到前面时,他断定这几个人不好惹,所以江湖规矩,给他来个先下手为强。
想也不用想,一直暗藏在手中削铁如泥的短刀出手,“着家伙”祖天杰的声间从牙缝之中挤出来,阴冷、狠毒。
“啊”也该姜勇倒霉,只觉腹部一凉、一痛、一热知身上那普通刀枪难已损伤的甲已然被刺破。
身后九个人一听姜勇“啊”的一声,知他受了伤,都再把枪式弩弓从身后挪向前边。
就这个当儿,连绵不断的踩踏楼梯的声音传来。不知有多少人处楼下冲了上来。
“去你妈的”姜勇忍着痛,挥手一拳打在祖天杰脸上,所他打倒在地。接着拨出狗腿刀冲向前去,去抢纪敏萱。
祖天杰有功夫,不但有功夫而且还相当不错,他爹当年为了他不知找了多少明师教他。而他也明白这是保命的本事,所以也狠命练习,只是这个家伙练了功夫全没办些行侠仗的事体,净做了欺男霸女的勾当。
后面冲上来的却是祖天杰的手下,一个个拎着砍刀,铁尺一看这阵势个个嚎叫着冲过来。
杜唯他们按照往日的训练,不在用枪式弩弓,那东西在这施展不开,手中拨出狗腿刀,左臂上的连环手弩已指着冲过来的帮众。他们感到最为失策的就是没带石灰雷,否则哪里会和这些人动刀子。嘴里依然依足了规矩大叫:“双手抱头,蹲在下地下。”
刘文采一个人在包厢中吃着酒菜,听到外边乱了,这才向外跑,可是这门居然开不了,原来上来的人太多,已经把门顶住,这门是开不开了,即使使劲也只推开一条小缝,让他知道外面发生了什么事。
gu903();“坏了你们还喊个屁呀,还不动刀子。”刘文采喊了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