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节阅读 146(2 / 2)

南明风雨 不笑生 2386 字 2023-10-03

战鼓如雷声一般擂动起来,在三眼铳的炮声之中清军拉开阵势兵分三路向古城堡发起了冲锋。这次清军士兵们显然学乖了,最前边是人推着的,朝前安着刀刃的陷阵车,后边跟着的军兵手中执着弓箭。

由于王得仁亲自上阵,清军的士气由刚刚打击之中有所恢复,在鼓声之中向前推进。看清军的打算是在盾车的掩护之下,靠近了打肉搏战。

这里候在山上指挥的姜勇才处理完刚刚俘虏的三百来清兵,轻伤的经简单治疗派人押回汀州,没伤的押到后面那道山梁上挖工事。

“长官,那边有动静了。”他们在这半山之上,把山下清军的行动看得一清二楚。

姜勇打发走了作为预备队的那个连的连长,回过身来向山下观看。看山下清军拉开的三路齐攻的阵势,姜勇道:“我就知道他们不服,不就仗着人多吗尽管来看咱们谁怕谁,周德贵你立即回山梁上的炮兵阵地,注意指挥部的信号。”

“是”周德贵不再嬉皮笑脸,敬个军礼向山梁上跑去。

很快山下的枪声密成了一团,没有在陷阵车保护范围的清军士兵不断一头裁倒,那些骑在马的,或是手上拿了令旗的更是纷纷在狙击手的枪下丧命,不过这回清军士兵的士气不那么容易垮掉,因为主将也已上阵这对于士兵的鼓舞是无庸置疑的。

在陷阵车的掩护下,步枪和枪榴弹对于敌军的杀伤效果并不理想,王得仁部下的陷阵车造的甚为坚固,甚至枪射火箭弹也难以轻易摧毁。

山下清军距离古城堡和那座小山包越来越近,仅只有一百米不到的光景。盾车后面的清军士兵不断向小山包上放铳、射箭。这时神州军出现了伤员,一些士兵被箭支或是鲁密铳射出的铅丸击伤。其中鲁密铳的威胁最大,这种火铳的的射程不但远而且威力较大,被击中的士兵往往都会受到中等程度的创伤。

“命令炮兵射击,注意摧毁敌军盾车。”

房必正听着姜勇不慌不忙的发出命令,他也尽力稳住自己的心神。此刻他心跳的“呯呯的”仿佛要蹦将出来才甘心一般。形势的确有些严峻起来,一百米的距离即使是穿着盔甲的士兵跑起来也要不了喘几口气的工夫。双方对射的火器喷射出一团团的白烟,

王得仁实在算是一个命大的人,起先跟着闯王大小数百战,身上虽留下了数十道创伤,可是无一致命,也是他武艺出众,勇气过人之故,尤其是今天。眼见离目标只有二三十丈的光景的时候,王得仁一手扬起手中的大刀振臂高呼“冲锋”只这一下。便立即为阻击手所相中。

伴随着后坐力,枪口喷射出一团白烟里飞出的是青铜制成的子弹,它发出撕开空气产生的呜呜声,飞快的奔向王得仁那生命力饱满的壮硕的身体。越来越近,甚至那粒子弹也确信自己的坚硬和重量产生的速度足够破开他身上的甲胃,牛皮下的环甲根本就无法阻挡。可是令人失望的是,就在击中王得仁的一瞬间,王得仁突然被脚下的树根绊住并向下倒去。

他才一低头,就感到自己的头顶上仿佛有什么东西飞过,那东西带着的劲风狠狠扫过头顶,紧接着头顶处传来如同被人拿烙铁烙过一样的火辣辣的疼痛,接着一股热流顺着头顶流了下来,王得仁知道流下的定然是血,伸手一摸,果然。只是这点伤痛对于王得仁来说,除了激励他的怒火之外,没有其他作用。他怒吼一声,从陷阵车后窜了出来,向前扑去,身后的清兵受到主将身陷士卒冲锋的鼓舞也疯了一般跟着他向前去。

仰面飞过来的子弹,呼啸着扑向人群,无情的钻过人的身体,破坏里面的脏器,并带着一蓬血雨在那头破开一个大洞钻将出来,并顺便带走一个人的生命。可是现在的清军士兵们疯了,他们被王得仁那沾满鲜血的火红的脑袋激发了血性和勇气,他们毫不畏惧怒吼着,飞快奔向神州军的阵地。

不过人的精神力量终究是有限的,尤其当面对比自己强大太多的力量时,一担招无可招架无可架时,最后的崩溃只是时间问题。

“嗵嗵”八门迫击炮连射时,发出有若心跳一般的沉重的声音,接着弹丸飞划过长空发出的刺耳的尖啸声。

泥土在爆炸声中,仿佛破绵絮一般自地下飞起,正在冲锋的人群在一瞬间仿佛都喝醉了一股,在四处飘荡的黑烟之中扭曲着身体。弹片再发出呜呜的声音四散着,将正在冲锋的人被成片浏倒。

第一卷美人江山第309节虎跃作战之狙击兵岭七

夜黑沉沉的笼罩天,山风呼啸在座座山崖之下,最后扫到了清军的大营之中。大军行动起来的确较为迟缓,这一点金声桓甚至由明军转为清军后也没有变。他率领的中军大队最终在午后来到了山下。

星星点点的篝火在夜风之中飘摇着,偶尔爆裂的木柴迸出一些火星又被热气送到天上。离得远远的,火堆旁坐着清军的普通兵士们,他们围着火堆,在这样的天气里显然并不需要温暖,或许只是因为它的光明能够治疗人们对于黑暗天生的恐惧。

由于今个下午的血战,兵士们都有些沉闷,老兵一边在缝补着衣服上的破洞,一边絮絮叨叨说着,却不是以往他给大家讲的那些老人家事。

“哎,听说了没,下午这里打得可是够惨得,不但五千人马去了一半,而且连总兵大人也受了伤呢明个唉,明个咱们许都要对上了,大家可都加小心才是”老兵好容易对着火光纫上了针,才又接着说下去。

他对面是个约二十五六岁的青年汉子,乌黑的大辫盘在头上“谁说不是呢,今天下午我抬伤号来着”他拿了块磨刀石在雪亮的长刀上划动着,明个真要见仗可全靠它呢。他想了想下午所见,有点担心又带着点埋怨道:“你们是没见,那伤全是这边一个小眼身那边就是个大洞,我看那些大夫也都没甚办法,只怕都难得活命”忽然他又似想起什么似得加了一句:“老兵,你说他们既然打胜了,为何又不守这里了,白白送到我等。”

老兵没有答话,只是有些忧虑向倚在自己身边的小后生一眼。他大约也就是十四五岁的年纪,由于个子生得大,所以也就被拉来当了兵,现在由于赶路的疲乏已然沉沉睡了。

“唉人的命还不是老天都定好了,该着谁谁也拦不住”他忧愁的想,“这孩子还这么小,不该啊可是看光景明个唉,这时光多咱是个头啊。”老兵抬起四十来岁就有些昏花的眼,望了一眼谁空,在火光的照耀下,天上的星星看不大清楚。一切都

gu90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