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于搏杀了一天的他们实在是一种美味。
虽然腹中饥饿,兄弟二人还勉强保持着仪态。直到看到岳效飞和他手下,那不雅的吃相之后,才完全放开来。
一顿风卷残云之后,岳效飞一边啜着文昌明给端上热茶,一边想着作战计划。等到李淏吃完之后问道:“凤林大君。”
李淏忙拱手道:“不敢,城主阁下尽管称呼在下李淏就好。”
岳效飞点点头道:“那你也别叫我什么未城主阁下那么麻烦,我今年。”
李淏没想到这个岳城主还是个豪爽之人,既然他自报年龄,当是有结交之意,自己自不能推辞,当下亦拱手报出自己年龄。
岳效飞道:“看来我还比你大一点点呢,你我兄弟相称省得麻烦。”
李淏忙应:“如此甚好。”
“淏兄弟,按我们得到的消息,汉城之中还有护城军一万有余,为何却没有与清军交手,仅只兄弟你所率的一千禁军在此处打起来了”
李淏脸上一红,当下把兄长回国却带领五千清军精骑,自己疏于防范仅叫都城御营厅的将领朴一志前往清营之中借劳军之时窥伺虚实,谁成想父亲在迎使之际临时派自己我兄弟李滚率一千禁军上路前往釜山等等事由前后请了个明明白白。
岳效飞一面听一面结合审讯俘虏得来情报加以综合,得出的结论是朴一志可能在劳过程之中已经叛变,否则不会按兵不动,如果猜测不错的话,朝鲜的仁祖大王李倧可能已经血溅五步。
“淏兄弟,我看你也不必等到釜山了,就在这儿拆了密旨吧,如果我所度不错的话,当是传位于你,并要你起兵复国的诏书。”
“二哥”一旁李滚叫了一声,他不太同意二哥当着外人的面拆开父王的密诏,因此叫了一起。
第二章扶桑血劫20节朝鲜事变墙头将军
李淏心中虽然稍感为难,只是经过与岳效飞的短暂交谈已经完全相信这个自称是“神州城城主”的人。看他的实力应该不是隆重隆武皇帝的手下,也不会是为了图谋国土,否则以他的实力来看,覆灭朝鲜根本不费吹灰之力。
“如此说来,拆开一观罢”说罢,从脸上泛起不豫之色的李滚那里接过密诏,也不回避岳效飞,当面拆来一观。
李淏的脸色由起初因为室内温暖的红润面逐渐色变,最后脸色灰败,密旨自手中滑落,掉落在地下。
李滚看着兄弟脸色,不明就里,忙探身桌下拾起来,念出声来。
“料得败儿狼子野心,必然认贼作父。我朝自开国创制以来无不以中华上邦礼仪为尊,对些胡虏自接诏之日起,王位由凤林大君李淏接掌,勉吾佳儿以天下布衣励志竭精率勤王之大军”
岳效飞听了龙城大君李滚所念诏书,心中对于局势顿时明了。一边是认贼作父的儿子率清军夺位,一边是不肯臣服胡虏的老父少弟奋起抗击,看来自己这趟算是来得对了。
李淏灰败的脸色之上,泪水滚滚而来,口里叫道:“岳大哥,看来老父已抱必死之心,这这可如何是好。”
岳效飞感念朝鲜王室之忠亦为之色变嘴里说:“淏兄弟为今这计只有复夺汉城,并依仁祖大王遗诏兄弟即王位,然后我们神州城自然义不容辞助兄弟再训新军,将来与清军决一雌雄才是办法。”
李淏听到这儿,猛得的脱离坐位,跪倒在岳效飞面前道:“如此全仗兄长成全,如果老父真为狼子所害,兄弟誓倾全国之力与清廷血战到底,纵是粉身碎骨亦在所不惜。”
岳效飞忙伸手托起李淏道:“我们汉人亦和清军有不共戴天之仇,与兄弟联手抗清自然是必为之举,如今咱们不要闹这许多繁文缛节,好好商量下一步的行止方是正事。”
就在岳效飞和朝鲜王室里的两位王子商量的时候。已经进入汉城里的昭显世子李溰已经发下榜文称“叛逆李淏仵逆反叛,已率麾下一千禁军反出汉城,前往釜山。现尊仁祖大王遗命,世子李溰。”
百姓们看到这个文告,虽然不信温厚文雅的李淏敢于行此逆天之事,只是来来往往的辫子兵和着坚执锐的都城御营厅的骑兵来回巡逻,无论是官员百姓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敢怒不敢言之。
昭显世子入主禁宫,他从没想到能够如此顺利的入主宫廷。整个禁宫之中,无人敢于反抗,仅有几名不知死活的禁兵阻挡,结果都做了满州铁骑的刀下之鬼。如今坐在龙案后处理奏章的前昭显世子李溰心中那个高兴就别提了。
倒了清军将领多青显得心神不定,站在一旁的窗前看着院中的雪地脸上呈现出阴晴不定的神色。
心情大好的昭显世子李溰慢慢来到多青身后道:“将军,何事烦恼,如今本王已经大权在握”
多青横了他一眼,似是对他打断自己思路的埋怨。不过还是依礼转过身来,深施一礼道:“大王有所不知,适才我们派往码头的两个千人队俱都受阻,况且听到消息所遇之敌乃南方强梁神州城之匪,极为强势末将正为此事烦恼不已。”
由于清廷对于自己在江西之战中大败之事封锁极严,昭显世子李溰只是隐隐听说前方战事不利,而对于神州城除了知道是个玩弄奇技淫巧之物的地方之外,所知实在不多。而多青为了顾全自己颜面,又只说受阻不说被击溃。
故此,听到多青的忧虑,李溰并不害怕脸上略带骄气道:“将军不必烦恼,本王立即下旨要朴一志派你五千城卫军,加上将军本部人马,想来将近一万人的天兵必可马到成功。”
多青心中骂道:“你个番邦土王,还真个是无知者无谓,对方是神州军敢以不满五万之众力挑朝廷三十万大军,且战而胜之你们番军不提也罢素闻神州军神出鬼没,行动迅速,如今这里四处积雪,我军皆是骑兵,行动不便。而且听城外溃军所言对方人数不多,有南退之嫌,不若拒坚城而守来得安全。”
心念到此,多青道:“大王不必为此敌军大动干戈,小小毛贼不成气候,只消据城而守,城外寒冷异常,夜间冷风拂过只怕冻也冻死了,我军只待稳守城池即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