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看也知道那些程序变态到什么程度,现在余下的人几乎全都是奸商,或者具有其他神州城不能接受的缺陷的人,其中诚信方面的缺陷最为严重。
他们进入神州城的条件很苛刻,审核财产前先要处理自己全部的财产,并将金银存入神州城银行,然后财产登记,最后宣誓前,要到一旁换上由神州城提供全套新衣。也就是说,这些人在进入神州城前除了手上的银行存折以外,没有任何自己的东西。尽管条件如此苛刻,可是这队排的是真长
陈天华打心眼里鄙视这些人,神州城的是好,可是他的邪恶的领导人最终会把它领向灭亡。人们啊你们仅仅看到神州城今天的安全、繁荣,你们为何看不到它最终将走向没落呢,而且甘愿接受如此屈辱的条件加入
陈天华的心中并不肯定神州城一定会没落,最少它现在依然还处在一个不断上升的阶段。唯一可以肯定它必将没落的是那个邪恶的未城主,或许那个邪恶城主才是陈天华认为神州城一定会没落的根本原因。
“累诸位仁兄久等了”陈天华迈步进入屋里,淡淡的拱拱手。
面对陈天华的冷淡,显然在坐这人早已心中有数。他们中间包括专程自台湾赶来的方以智、甘浩文、华夏、杨廷枢还有从温州赶来的洪四海。而招集他们前来做这最后一次努力的人,却是宇文绣月,这始终是陈天华没有预料到的。
“天华你来了,快请坐”坐在主位上的宇文绣月站起身来殷勤的招待他。
陈天华看了漂亮的宇文绣月一眼,对于她的殷勤他不想多说什么,只淡淡的点点头。他并没有坐下的意思,眼前的人虽然个个堪称大才,然而他已经不愿再和他们多说。
陈天华只希望自己能够走自己想走的路,他拱拱手道:“诸位,不必多说,你们的来意以及绣月夫人的意思在下都明白的很了。我的回答很简单。”陈天华傲然抬了抬下巴,他有一种在向世界上最为邪恶的势力宣战的感觉。
“不,我不会再回到神州城最少有那个邪恶的人在一天,我都不会回去言尽于此,告辞”陈天华说完,转身扔下一屋子人向屋外走去。
方以智第一个不同意陈天华的观点,他是个好辩成性的人,而陈天华对神州城的定义是他所不能容忍的。
故此,陈天华话音才落,他已经冷哼一声道:“他是邪恶的吗有一个邪恶的人肯被别人骂的吗他是一个可以为了一些人可以抛弃荣华富贵,抛弃封候拜相机会的人,这样的人会是一个邪恶的人吗我倒想听听阁下高见,不邪恶的人应该是怎样的”
陈天华显然并不想和这个以辩才闻名一神州城的进行口舌上的正面交锋,所以仅只简简单单的冷哼一声道:“如果他是如岳武穆一样,肯为忠君抛却性命的人,那在下对他就无话可说了,只可惜”
第三章中华明月16节无悔选择
陈天华再冷冷一笑,似乎是对着并不在场的岳效飞一样,恨声道:“他有雄兵数万,不为皇上效力,却不听号令,不服君命,这种人不是邪恶的吗我陈天华誓不与这等人为伍”
一屋子人都为他的决绝而沉默,尽管相当的人生阅历告诉他们,那只是陈天华个人自以为是的选择。
陈天华说罢,再不待方以智反驳,转身即朝门外走去。
“陈兄弟,请慢走,你要走可以我们在坐的不会拦你的,可是有一点,你得把允文留下,他是拿神州城身份证的,你不能带他走。”
陈天华停下脚步,他有些怀疑的看着说话的人,因为他一直认为允文是因为他而存在,他在哪儿,允文就该出现在哪儿。当他回过身时,发现拦住他的却是那个由起初为民请愿,现在为民司法的华夏。
酷爱穿中山装的华夏,虽然拱起手来似模似样,可是在陈天华眼中怎么看都有些怪异。
“陈兄弟,如果你硬要允文一起投入唐王门下,那神州城只好取消他的身份证明,并且清除他的所有记录。而你由于夫人的原因,如果你将来后悔了,还是可以回来,所以所以为兄以为你无论如何去做,却要为允文多想一下”
华夏不理陈天华因为他欺人太甚,眼中射出冰冷生硬的神色,眼光依然温和的看着陈天华,嘴里继续着自己的话。
想到要和从小一起长大的允文分开,陈天华内心的痛楚仿佛刀割一般。虽然他痛恨那个不向皇上低头的岳效飞,他也不喜欢眼前这些为了那个家伙作说客的人,可是他不得不承认,神州城的确比福州这儿好的太多、太多。
“难道就真得忍心允文和自己一起流落在外吗可是外面的世界”陈天华想起自己在福州城朝堂之上的遭遇,心中不由一寒。如同当一个孩子面对外面陌生世界时那种不胜的惶恐感觉,是啊,他太需要一个人陪伴在自己身边。
允文在陈天华的眼光下瑟缩起来,要不是放寒假允文这会还在学校里念书呢。可是他读得清这个自己从小就一直在陪伴的“公子”的眼神。
“真得离开神州城吗”他也在心中问自己离开那些同学,离开大家认为是个温暖的家的“神州城”可是,当他看到陈天华眼中射出的熟悉的希冀的神情时,他心中一热。
在陈天华希冀的目光之下,允文从怀中掏出自己身份的证件,摸着那封面上凸起。熟悉的五星围绕着的金色巨龙,他真是有些舍不得,可是。咬咬牙,允文将手中的证件入到桌子上面,眼睛依依不舍的看着自己的证件。
这时,陈天华也自怀中掏出神州城的证件,没有一丝留恋的在手中捏成一团猛然扔在桌子上,仿佛那只是一个不得以背上的累赘。成了一团的证件,在桌上滚了几滚,碰倒了酒杯。酒杯中的酒洒了出来,把那个证件更湿。
陈天华眼角也不斜一下,傲然挺了挺了胸,一抱拳此里稍带尖酸的说:“诸位神州城的大人们,在下可以走吗”
华夏只看了他一眼,不再说话,眼睛也不在看任何人,只是伸手拾起那个被卷成一团,又被酒弄湿的神州城的身份证。努力把它展平,用自己的衣袖沾掉上面的酒渍
洪四海动了动嘴角,再看看众人的脸色,嘴角再动了动,终于他并没有说出话来。所有的人同时都不再说话,包括发起挽留的宇文绣月在内。所有的眼睛都停留在那个卷成团的证件,唯有上连那个被一圈金色五星围绕的金龙经过酒水的冲洗,越发显得明亮,越发显得雄壮
陈天华抱着拳,见没有人再理他,自己也感觉有些无趣。眼光再扫向桌上坐的众人一眼,那眼神中包含的分明就是怜悯。
转过头道:“允文,我们走”
说罢,陈天华不再理任何人,向门外走去允文再向屋内的人,求告似得看了一眼,终于咬咬牙跟在陈天华的后面向门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