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的布置,自己心中也不由赞叹,敌方之将断非等闲之辈。
而他身旁眼着吕方嘴里可就骂开了:“他妈的,这不是学得老子的杀伤地域的招数么,五个堡垒把整个镇江城封了严严实实。
前三后二,而且后面两个已经脱出了100毫米舰炮的范围,看来到了那儿,就只能凭着自己手下那些迫击炮来进行掩护了。
“看来照着上次杭州的打法是不行了,舰炮根本无法在那么远的距离上准确射击。看来我们只有先解决城墙上的清军,然后从城墙上自上而下或者最后两个堡垒,辅助以地面攻击,才能奏效。”
吕方道:“这次咱们全程都在敌军炮火的袭击之下进行,只怕这伤亡会比较大。”
施琅也感到有些气闷:“有什么办法,谁让咱们的炮营不在呢就这么说定了,你率领一个团从东侧城墙向里打,注意防炮就可以了。而我率领一个团正面突击,你占住城墙之后,我派迫击炮过去,从城墙给我把最后两个据点给他掀了,然而我们共攻黄鹤山。”
吕方道:“恐怕也只能如此了,长官说干咱就干,我看城墙上面的先开始吧”
“嗯,我要气球升空,注意步炮协同,让海军没事多放两炮,吓吓清军也好。”
从来很少说笑话的施琅,今天居然破天荒的说了句笑话,可是手下的军官们谁也没笑。因为,所有人都知道,今天这一仗不好打。
此刻,躲在黄鹤山上的陈锦一目了然的看着城下神州军的运动,当神州军的士兵从一侧城墙之上开始发动进攻的同时,他下了命令。
“要大炮向那个方向开炮阻拦敌军攻势”
第六章尊严60节镇江血战
施琅亲自率领的正面攻击遇到阻滞。
最前面的三个据点,在神州军江面上停泊着的“火凤级巡洋舰”上的炮火进行不猛烈打击,各有一千五百多人的防守部队。然而他们面对的是来自大江上的150毫米飞镖炮的覆盖射击。
整个据点上浓烟滚滚,防守的士兵们很快就放弃不自己的职责,沿着街道向后方溃退而去。
他们后面的两个据点,距离南部城墙相当近,以接受那些城头之上炮火的保护。就是最后这两个据点也最为坚强。
因为它们的火炮配备比前面三个据点的总和多不将近一倍,而且背倚城墙之上的各种武器的支援。
城头之上的火器,无论是火炮还是那些鲁密铳之类的火枪,甚至普通的弓箭也要比地面上的射击距离远得多。
当占领第一道防线之后,施琅指挥下的一个团并没有受到过多的损失,甚至阵亡的人数是零,而他面对第二道战线的时候,危险就多得多了。
当神州军的士兵从第一道战线开始向前进,就遇到了来自黄鹤山及城头处的炮击。虽然这些圆球形的开花弹,没什么创造性,然而十门红衣大炮的密集轰击,则产生了不少阻力。
不过他们最大的危险还没有开始,当他们前进至第二道防线前面那处开阔地的边缘时,他们就遭遇到了极为强烈的阻滞。
城头之上,一门门炮射击出来的炮弹种类,不但包括胜武军所用过的那种箭形散弹,而且它们还有出自陈锦脑袋的那种穿甲散弹。
这些相当粗壮,而又灌着铅的炮弹可以轻松透过普通的青砖院墙,给躲在墙后面的人进行有效杀伤。这样用来对付战车的炮弹用来对付人员,实在是一件相当轻松的事情。几乎瞬间就给正在进攻的神州军士兵造成了十数人的伤亡。
施琅这时完全寄希望于城头之上的攻击,只有那儿的攻击得手,最后这两个炮垒才能轻易得手。
而这时城头上的激战已经进入了白热化的战斗之中。
一开始,吕方在舰炮的相当准确的支援射击之下,攻击的十分顺利。直到了们临近到了东边城墙与南面城墙的拐角处。
南线土城墙的两个拐角处,正是陈锦在城墙之上设立的抵抗枢纽之所在。
“佛郎机”炮的头三炮,就把攻击部队按倒在无遮无拦的城墙之上。
三门“佛郎机炮”连续不断的连环射击,一次可以发射连续九炮之多。圆椎形的炮弹在飞离炮口之后,由于阻力关系从后部的回形木板之上射了出来。
圆椎形的炮弹在钻透空气时发出“呜呜”的声音,铅心赋予了它们相当远的射程,而良好的气动形又使它们具有相当的稳定性。
它们的对面,是趁着舰炮爆炸而腾起身子向前进攻,神州军海军陆战队士兵攻击队形。
这些士兵才刚刚直起身子,一炮多达十枚的圆椎形炮弹就到了眼前。打到青砖城墙上的,就深深的钉了进去,而击中人身的,往往可以穿透人的身份,并且还可以再向前飞出数十米之远。
饶是神州军士兵有着相当好的训练,才有中弹的士兵在发出惨叫之后,身体被惯性带着向后面飞出老远,其余人就动作飞快的向地面卧倒。
然而一个排的攻击就此被打散,三十名海军陆战队一瞬间阵亡居然达到十一人这么庞大的数字。
“迫击炮发射烟雾弹,要求舰炮对敌方据点进行密集射击”
尽管吕方下令所采取的各种各样的方法,依然不能挡住敌军三门“佛郎机”炮近乎连续不断的射击声。
这时飞来的已不仅有穿甲的散弹,同时也飞来了更多的开花弹。
在十发舰炮与清军的九发“佛郎机”再度交火之后,神州军再度阵亡了三名士兵受伤数人,而对于墙头据点的攻击受阻。
“迫击炮上前,给我轰了它”
吕方瞪着那个据点,眼珠子几乎都红了。藏身在工事当中的清军士兵对于轻武器的射击根本就不在乎,而迫击炮的射程又没有敌军的炮火射程远。虽然可以狙击手们对杀伤了不和清兵,然而这里显然是守军花了大本钱构筑的工事,结实非常
一辆迫击炮向慢慢向前推进着,好不容易推进到了距敌军距离250米左右的距离,第一发进行定位试射的炮弹才刚刚射出炮口。
“轰”对面清军三炮齐鸣,迫击炮几乎瞬间就哑了。
跟在迫击炮后面的吕方几个箭步上前拉开炮车的后门,他惊讶的发现,清军的散弹轻易的击穿了战车,战车当中一个炮班的士兵居然阵亡四人,其余六人则全部受伤。
在这时他捡到了一枚穿甲弹,圆椎形的炮弹,里面露出黑乎乎的铅心,上面还挂着丝丝血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