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不错,这正是博洛为了解决郑芝龙与黄山之间的恩怨,想出来的两全齐美的办法。
一来变相剥夺了郑芝龙的兵权,至于水师的建立,哪里是一朝一夕的事情。其次,将他手的手下,并入自己大军之中不但手下实力更上一层楼,而且手中也可有一去可以与黄山新军相媲美的军队。
虽然博洛的话,在自己心中连着翻了几个跟着,使郑芝龙心中如同打翻了五味瓶一般。但他的脸上,表现出的又是一付极感激的模样来。
“此番得复原职,已经十分承兄弟的情,如今兄弟又为为兄讨来了这直隶水师,使为兄可以再为大清效命,这大将军,这让卑职该如何感激呢”
看着郑芝龙演出来的那一副感激涕零的模样,黄山心中冷笑不已。
“他还真是入错了行,有这一份好天份,当时当个戏子却不比现在成天在刀尖上之日子要好得多么”
博洛这样安排,对于黄山的计划来说,有百利而无一害。这郑家之军,虽说自己与他们的首领不大对劲,不过军中却多有相熟之人,将来亦是可以拉拢的一些人。
况且,现在绣月人在他手中,而且岳效飞之子及寇白门也在他手中。只消自岳效飞手里讨得了赦书,那时他黄山是银子、位子全都有了。到时真得造起反来,这些人自然难得会向着博洛,一定是向着自己的多了。
而且郑芝龙被编排到了塘沽一代,自然更使黄山高兴,这比同在博洛麾下自己不是更加安全,而且更受博洛器重吗
看着郑芝龙的模样,黄山端起酒杯道:“大将军识人爱才之明,郑候为国尽忠之志,实在是使下官佩服的紧,这一杯酒却是要敬与两位大人,聊表卑职钦佩之情。”
虽然三人俱都是酒到杯干,只是这酒喝到嘴里,那味道全都不相同。黄山的心情前面说过,此处不提。
单说博洛,就觉得这酒里味道怎么就是不对劲。
相当初,虽然他大军在神州军的震慑行动之中新败,郑芝龙因为顶罪而被摘了顶戴。那里的酒喝起来,虽然心中悲苦,但大家都是一付肝胆相照的模样。
如今,这大功是立了,这位异姓兄长的官也升了,黄山的大军也归于自己麾下,按说一切比之过去计划圆满的多。可这酒喝起来,却全没了那份使人放心的感觉。
尤其,郑芝龙答应的如此爽快,这一点是博洛没有料到的。他原以为,郑芝龙固然不得不应承不来,但他必然会力争带着全军一起北上。理由可以很简单也很充足,他郑家儿郎自然该在海上纵横才对。
可现在郑芝龙没有丝毫不爽的答应下来,却使博洛感觉有什么事不大对劲。
今夜之酒,郑彩不来已经是使博洛心中犯疑的事,他认为郑芝龙已经不似过去那么相信他。看来当时在福州城王婧雯的那一番话,的确起到了作用。
“他已经不相信我了”
这是得知郑彩未来时,博洛心中的叹息。
后来对于率领直隶水师的事情,郑芝龙答应的又如此爽快,这不禁使博洛心中疑惑。
“难道,我的这位郑大哥,已经有反心了么那么我该如何处之”
无可奈何花落去32节各行其事
一场剥夺郑芝龙兵权的酒宴,就在三人各怀鬼胎的情况之下,将就着“高高兴兴”的结束。已有了“七八分醉意”的郑芝龙居然是哼着小调去的。
他前脚刚走,博洛这才又和悄悄回转回来的黄山一起,对此事进行商讨。
将黄山视为自己手下最大势力的博洛向黄山说出了自己的疑虑。
黄山捋着颌下的几缕长须点头道:“大将军所虑极有道理,只是他现在手中兵马不过两万余人,况又是在福州新败之旅,在这金陵城中作乱却是不大可能的事。就算他有心谋反,那他的打算是。”
博洛目光紧盯着一付思索模样的黄山,知道他所说并不是什么真心话,心里思索着他没有说出来的话,那才是黄山话意根本所指。
“凭他的两万人在这金陵城中自然难翻得起大浪,如今只怕他先救了中华神州的少主,再联合了神州军里应外合,那我等只怕就是死无葬身之地了”
心中虽然这样想,嘴里却向黄山道:“或许是我们多疑了吧,试想前段时间郑森身死,使他受了些刺激,如今万念俱灰的情形也是有的”
一旁假做思索沉吟不语的黄山连忙附合。
“是啊,大将军所虑极有道理,当时福州城中所为指杀郑森事,实在为情所迫,不得不为。以至于事情做到如此地步,唉也难怪郑候心中万念俱灰。想来,郑候老成持重,不至于就做些什么事情出来吧另外,大将军卑职以为,或者我们对于那张王牌的保护可是要加些小心呢”
黄山一面说些赞同博洛的话,但却又轻轻把话引到那张“王牌”那里。
“是啊是要加小心呢,尤其是那件事,更是要多加层小心呢”
博洛嘴里应着,自然单靠郑芝龙的力量在金陵城中做起乱来,是万万不成的。唯一只有设法劫走被清廷视为保命符的岳效飞之子以及寇白门。然后,再与神州军里应外合,到时不但破金陵城易如捡芥,甚至覆灭整个清廷也就只看神州军心情好不好了。
黄山同样观察着博洛的神色,对于郑芝龙的表现也绝不敢掉以轻心。尤其,他不愿意郑芝龙反水成功,他的成功。
试想,如果郑芝龙反水成功,救下了岳效飞之子,那么神州军想要攻下金陵城,实在不是一件什么了不得的事。到时神州军水军将水路一断,连个跑的地方都没有。虽然博洛必亡、满清必灭,自己仗着宇文绣月自然不会有事。
可少了献城这一功,军职定然不保,那时到了中华明月湾,如若郑芝龙的功劳使他可以当上军官,那他如若想要整死自己,实在只是小事一桩。
就算因为过去曾经降叛之事,当不得官员,他也只消借助神州军那相当数量的郑家子弟,收拾一个无权无势的自己依然是小事一桩。
想到这儿,黄山心中暗暗定下计议,如若郑芝龙真有反水之心,他黄山定设法阻止,否则真是死无葬身之地了。所以,他一面暗暗指出,郑芝龙可能对于博洛的“王牌”不利,同时心里已经定下决心。
“而且,我们自己与那边的交道,也得尽早打起来方好”
这时,放下花园之中两个相互之间打着哑谜的将帅不说,再说带着七八分醉意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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