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许多人好奇地过来观看。
“小九,你在做啥”胡老大看到围观的人多,也过来观看,他不解,便问。
唐朝有团行,宋朝同样也有各种团行,东水门内汴水两岸挑夫也各自有团行,因为抢生意,经常打架斗殴,胡老大块头大,力气大,性子野,便被河中挑夫选为行首。前几天那次斗殴他也是领头人,到开封府挨了八十杖才释放回来。
河中是移民区,贫民窟,有出息的人多搬到内城,或者京城其他档次高的地方,这三千来户中,宋九父亲算是佼佼者,尽管他死了,街坊邻居还时常夸奖宋九便宜父亲。
胡老大不服气,他自认为英雄好汉,时常说若我上战场,不比宋大郎弱。
曾为这个大姐与他抬过杠,争了一争,不算是太大的过节,遇到了宋九,时常还打招呼。
看到胡老大,宋九马上想到一件事,这个东西一出来,会对两岸挑夫产生巨大的冲击。处理不当,会被这群挑夫生生将它拆掉。但将它说出来,虽自己沾了老子的光,河中三千多户人家,至少一半人认识自己,可威信远不如胡老大,那么自己会处于弱势。
道:“胡行头,我用这个东西挑货物。”
“小九,你未考中,脑子坏掉了吧。”
“胡行头,不信我们打一个赌,我不但用它来挑东西,而且效率比你们快一倍以上。”
“这孩子,傻了,”胡老大不相信,对边上的人说。
至少现在所有人都认为胡老大是对的,这个高台搬什么东西,难道一夜过来,高台能变成人,变成妖怪
“胡行头,这样吧,我们打一个赌,若是我输了,我用纸写上一段话,说先父远不及胡行头英雄,在河中大街小巷全部溜上一回。”
这个好啊,胡老大兴奋地问:“那你赢了呢”
“若是赢了,你听我指示,替我组织所有河中挑夫,组成更严密的团行,并且划分股份,在汴水堤上大规模的扩建,真正打败河北挑夫,让他们喝西北风去。”
“行。”
“这个不算,是替大家谋福利的,还有,你还带着一帮人,到朱家附近,整天整夜给我唱歌。”
刘家悔亲,朱家与刘家订下亲事,这件事大半人都知道,听宋九说完,一个个笑得前仰后合,胡老大也不由哈哈大笑,道:“中,我答应你。”
就在这时,一个穿黄袍的人骑着马,带着衙役飞快过来。
衙役分开众人,大声吆喝:“府尹到了,大家伙速速让开。”
开封府尹是谁,那个不知道,二大王赵匡义。大家立即让开一条道,两个衙役进去一把将宋九按住,宋九莫明其妙,大声道:“我是举子,不能抓我。”
举子就不抓哪,不过赵匡义摆了摆手道:“将他带上来即可。”
第五章损人不利己
“臣民见过大王,”宋九是举子,不用行跪礼,但面对这个史上有名阴险歹毒的宋太宗,心中戚戚,恭恭敬敬地施了一个大礼道。
赵匡义疑惑地看着高台,问:“宋九,你为何建它”
“禀大王,臣民父母早去,三个姐姐先后出嫁,家中唯有臣民一人,又因读书,无暇他顾,家中生活日渐凋落,夫子说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小者为家,大者为国,家都齐不了,何谈治国,若那样中了科举也只能做一个读死书的大臣。故臣民建造此台,用它来吊搬货物,以此来谋生计。”
赵匡义不由一乐。
宋九是在替他自己辨解,但不能说他说得没道理。开设科举是为了国家选拨人才的,可有的文人为了科举而科举,不顾家中老小,拼命读书,不耕不种,往往功名未获得,一家老小还被拖累得很苦。这成了科举一个严重弊病。
“它如何吊搬货物”
“还有一些东西未造好,一旦造好,大王看了就会明白。”
赵匡义也未在意,忽然脸色一沉:“宋九,你可知罪”
宋九有些蒙:“大王,臣民不何罪从何来”
“你家门前纠纷,不是你引起的吗”
“大王,冤枉哪,臣民看到朱家的人撞翻了古翁翁豆腐车,他家生活可怜,说了几句公道话,朱家仗着财大势大,不依不饶,不但不赔偿古翁翁损失,反过来敲诈古翁翁,街坊们不服气,上来劝说,朱家又动手打人,才有了纠纷与推搡。与臣民并无干系。”
打死也不承认。
但宋九在心中很不服气,京城也有县,西北是浚仪,东南是开封,一般大案要案,或者沾到权贵,才递达开封府,比如两河苦力们的群殴,就是那样,赵匡义也不会亲自下来,而是将人犯抓到开封府审问处理。
就苦井巷那件鸡毛蒜皮般的小事,值得你老人家亲自出马吗这不是用杀牛刀宰鸡,而是用关云长的青龙偃月刀在宰鸡脖子。
赵匡义冷冷地盯着宋九腰间的小弹弓。
“莫欺少年穷,本官听了很欢喜。但君子爱财,取之有道,君子鸣志,取之有德,君子求学,取之有勤。不诚实的孩子,本官很不喜欢。”
整件事能说是一个巧合。
朱家有错在先,欺人太甚,宋九忍无可忍,上了家中院子西边的大槐树,隐在树间用弹弓打朱家三叔,也没想到后面发生的事,无意中惊起朱家三叔跨下的马。正好古老汉推着豆腐车出来,让马,撞到绸缎挑子上,豆腐豆腐花泼了一担华美的丝绸,朱家揪着古老汉要赔。宋九出来,有意挑唆,然后开始群殴,导致朱家聘礼毁了大半。
除了宋九,其他人很难还原出真正的真相。
不过聪明人,还能找出蛛丝马迹,偏偏眼下这个微微有些矮胖的青年就是其中一个。
宋九又是很无语,多大点事,怎么招来这尊大神
他也不惧,凡事得讲一个证据,现场人多混杂,就是宋慈来了,能找出疑点,多半也找不到肯定的证据。他打了一个哈哈道:“大王,我上午在家准备打几只鸟儿,准备晚上炒来吃,没想到朱家的人上门挑事,不但故意将聘礼绕道苦井巷,在我家门口滞留足有两三盏茶时间,若非古翁翁这桩事,他们还要呆上一个时辰才离开。大王,臣民说得句句是实。”
“我看你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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