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就是各种食肆,茶楼,河边就是一个大筒车。
筒车规模不亚于游乐场那个,主要还是供应各个厕所用水。以及救火备水,未来另一个人工湖以及其他一些用水,非是民用水,真正民用水依然是井水。但这个得建设起来,原先留在哪里,若是赵承宗他们眼光长远,投资一笔钱,可以再架一个飞桥。两相连接,他那些地就成了黄金地。可没有。
宋九建了筒车,建了储水池,再建飞桥就不可能了。
一共四百家店铺,普通多是正店面,后堂,楼上储物与居住。外加一个厕所。卫生关健,这个必不可少。并且都是冲厕。考虑到一些大店铺,因此有的多达十几间房。虽说普通店铺,也不能寒酸。若是按普通民居建设,六万缗钱用费就够了,但因为建得也奢侈,虽远不及顺店,量多,于是用费近达二十万缗钱。再加上重新绿化,游乐场维修,歌剧院,又是三十二万缗钱下去了。
但扩了五万缗钱,诸衙内仍分了一些。
宋九分得更多,不过来年股份又进一步稀释,加上那十万缗,诸衙内的契股会达到七十四万缗钱,宋九只有四十万缗钱。但就是这样,还有许多衙内眼红红地叫嚷着。
宋九为了安抚,将琉璃与那些玩具拿出来,抽出两家商铺,一旦商铺建好,将会全部放在这里销售。赚的钱归河洲契股共同所得。同时也同意他们的算法,算利润时包括宋九交纳的税务一块计算,这样他们分得钱会更多,还美其名曰不然不好计算,也不存在宋九包交税务的说法。这个小心思怎能瞒过宋九
一笑了之,人要知足的,自己两下里已经赚了很多钱。出忽衙内的预料,也出忽自己的预料。然后又无耻地提出让宋九的利润暂时不要提出,留作流动资金,存放起来,不能当成本金,那样他们股份又多不起来。但这一回宋九没有全部同意,当成流动资金可以,自己必须用钱时,随时有权将它抽出来。
对此大家无异议,宋九那些试验烧钱太厉害了,还有大婚用费,书院垫付,未来还要试验几十个饲养场,同样是烧钱的无底洞。整整盘算了两天,才决定出来,然后开始分红。
内部是以赚了五十多万缗计算的,对外宣称只有三十三万。究竟赚了多少钱,外面的人没有一个能说清楚的。只知道朝廷这次是赚大了,河洲纳税,宋九那边也在纳税,十一个月,各项税务多达十一万七千多缗。纳得楚昭辅动容,问:“宋九,若是河洲全部竣工,一年朝廷能得多少钱”
宋九说道:“谁知道就看如何征了,若是将所有店铺里的商税征上来,可能会超过对外公布诏书王将军所贪数字。”
不是王全斌实际贪污数字,那会达到八十万贯,这不大可能。可若是征得好,商铺里的交易交税,河北赵承宗那边交税,那个数字会很吓人。
面对宋小娘子的提问,宋九笑了笑道:“今年你哥哥分得不多,大约相当于一个知县的薪酬,只能说他资产增涨了两倍半。”
“难怪外面人说你们在抢钱。”
“抢了吗我们亏大了,不然怎么天天排队。”
宋小娘子语塞。
一行人出了东水门,东西走向的商铺外面建造好了,在装修内部,西边一排食肆还没有建好,但不会影响河洲美观。就是歌剧院那边还没有建设好,最少还有两个多月才能安装琉璃,明年春天才能营业。
到了河洲上,已经开始涌来很多人。
小广场上有一些请来的艺人在表演节目,身后就是一个水池子,里面有假山,养着一些金鱼,后面是一个充气的唐老鸭,二十多米高,憨态可鞠,许多小孩子围在它身边,用手抚摸。
宋九到了游乐场门口,围着无数人,不是在排队,票早卖完了,宋九手中的票仅够他们几家的,还得买票,两个成年男子票,五张女子少年票,于是宋九找票贩子。
宋娘子奇怪地问:“九郎,你怎么也向他们寻票”
第二百零八章游园中
玉苹答道:“宋小娘子,不仅这个票,我们手中的票还是九郎昨天晚上委托当值的乡亲早上回来时顺便排队代买的。”
宋家小娘子不能理解。
潘怜儿在边上解释道:“这是规矩,除了特殊情况需要处理,或者陛下过来,才能进去,否则只有当值的仆役才不用买票进去,其他的人一律要买票才能进去,九郎不行,我哥哥也不行。”
票贩子如今不叫票贩子,也不叫黄牛,而是勾票人,京城人取的新名词。勾票人认识宋九,不敢收高价,但宋九要的票太多了,咬着牙一张票加了一百文钱。
宋小娘子又奇怪地问:“他们连你钱也赚啊。”
勾票人脸更苦了,道:“小娘子,你说这话没天良啊。”
这也是一个古怪的一幕,宋九当时看到人多,接着又限制名额,知道会出现种种情况,于是决定只售当天票,防止意外发生。然而票贩子来了,宋九无奈,这时候票贩子非是违法行为,一个愿打一个原挨,官司打到天边也没理。然而更不好的一面出现,假票。宋九又提前一天在门票上印上暗记。还有一些仆役为他们收买,这些人提前印好了票,然后抢刻暗记,再次伪造。宋九又改在家中刻暗记,五更天将暗记带到游乐场再印刷到门票上。但这个暗记也不可能太复杂,还有人仿刻。宋九气苦,不仅盖上暗记,又盖上自己印符,这时代伪造门票罪行不重,抓到大不了笞五十下,伪造官印那可是大罪,重者斩首,轻者黠面流放。而且勾票人大多数就是那些人,抓不到则算。一抓到了,马上就能找出来。这才将假票风刹下去。接着又刹倒票风,最好方法是当场购买当场进去,但是不可能的,大户人家多起不来,或者远赶不上,多是提前让家中仆役清早过来排队买。他们慢悠悠地吃过早饭坐车来河洲,拿票进去。因此最后是限购,先是十张,接着是五张,压缩到四张。勾票人又有办法,一家老小外加亲戚一起上。一人四张,十人就是四十张。
宋小娘子喊赚钱,实际象今天这个节日,一张票最少要赚两三百文钱,一百文钱,勾票人也亏大了。但不是每天都有节日的,平时赚得少。一张多在三四十文钱,甚至十文钱,说不定有时候天忽然起变,那就要亏本出售。
有一件事最好笑,一个勾票人在七月十六倒买了五十张票在手中,假期多主要是在腊月与正月,一半时间在放假,七月半中元节是小节。但在宋朝也会放三天假。七月十六是最后一天,早上看太阳很好,持着票在手中倒,但只一会儿天色转暗,大雨哗啦啦地下来,下得挺大,游客一起走光了。他手中还有三十几张票未卖掉,眼看到了中午,只亏本卖掉十几张,余下十几张多半卖不掉了。便吆喝亲戚朋友一起过来,进入游乐场游玩。票是他掏腰包买的,可外面在下雨,喊亲戚过来,还要央求说好话,那一刻他差一点泪如雨下。
一行人进去。
门口就是哈哈镜,潘怜儿来玩了好几次,宋家小娘子是第一次进来玩,看着镜子上面的人,她笑得快弯不起腰。
“别看了,里面好玩的多。”潘怜儿拉着她往湖那边走,宋九看着潘家兄弟:“你们今天不单溜”
“不敢啊,母亲早上特地叮嘱过,我们出来玩行,若是将小妹挪下,她听说了家法伺候,一人抽一百杖。”潘惟固愁眉苦脸地说。
gu903();大姐道:“那就在一起,几家亲戚多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