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敬如宾”。
书到用时方恨少,宋九不是学历史的,不过他看过许多架空小说,然而看过了,大多就忘记了,对后面发生的事不大清楚。但现在和离是可以的,就象北汉刘继元兄弟,母亲是公主,父亲却是两个父亲。
看样子魏咸信对这个小萝莉不是很好,若是现在就和离了,赵大还在世,依然能替永庆找一个好驸马,比如石保吉,王承衍,可能因为他们父亲调教得当,宋九曾讥讽过石守信修寺不给民工钱,然而看其两个儿子,宋九很怀疑。若石守信贪到这种地步,能调教出这两个孩子王家那几个孩子同样不错。
不错人家很多,象曹彬的几个孩子,潘美长年在外,对潘惟德他们管得比较松了,不过在信中反复叮嘱,可能他们不及曹彬几个孩子以后有出息,但不会在京城做恶。
赵大一死,还有谁管这个小萝莉
然而潘怜儿反对,宋九不敢多这个事。就是永庆公主听自己的话,先对魏咸信放下身架,实际有何身架可放的赵匡胤这三个女儿宋九个个都认识,特别是石保吉大婚,宋九还送了厚礼。
问题不会在永庆公主身上,而是在魏咸信身上,最后和离,赵匡胤如何办他必然与自己一样,劝小萝莉与魏咸信,这七劝八拉的,赵大差不多走完他人生旅程了。
因此最后说道:“殿下,但也要怎么看。顽石固然不能点头,铁棒却能磨成锈花针。”
永庆公主迷茫地说:“我回去试一试。”
送走永庆公主,潘怜儿道:“官人,那是皇家的事。”
潘怜儿还能听不出来吗什么为相敬如宾,真若是相敬如宾,那倒是好事了,这是冷落。不能称为相敬如宾。
不过自家这摊子事都在风雨飘摇中呢,哪里能管得了公主与驸马,若是小公主嘴巴不严,弄不好还会让皇上发怒,后果堪忧。
宋九也知道实情,道:“小公主人不错。故我多了一句嘴,你反对,我也不说了。不过若是以后谁家儿郎对我女儿这样,我马上让她和离。”
“你啊,又在乱说,我家几个女儿那个长相不美丽动人,凭什么嫌弃”
“相貌固然重要。感情也重要,难道你老了,我来纳妾”
“你敢若纳,等大小苏回来了,我让你纳,但到了老的时候,妾身不准你纳。”潘怜儿飞了一个媚眼,又道:“官人。你为何又要拒绝陛下的授命”
“陛下说,宋九,卢多逊曾推荐你为秘书省少监,你意下如何”宋九将赵匡胤的话复述了一遍。
潘怜儿不语了,宋九并不是不想当官,而是赵匡胤语气不肯定,那么这个官当得还是没有意思。过好一会儿她才喃喃道:“这是为何啊。朝堂中庸官不要太多,你还是陛下的桃花。”
“不当就不当吧,”宋九道。实际他还是想当官的,只是对权利欲望不象赵普那么重。不过这时不当也好。省得往里面卷。
当不当官不急,公主的事管不了,但自己的事要做。宋九又做了一个决定。前线十几万将士以及庞大的押运物资的民夫,粮草物资消耗是一个惊人的数字,连带着京城物价开始上涨,虽涨得不多,但确实是涨了。于是宋九将所有仆役的月薪提高了一缗钱。
衙役们又反对,但没有说服宋九,没有这场大规模的战争,国家物价也在渐渐上涨。看到宋九坚持,一些反对的衙内恍然大悟,一个个眼中带着担心沉默不语。
宋九与河北斗,实际就是与赵普斗,谁不害怕赵普的反扑
一缗钱不算多,河洲能吃得起。顶多让一些店铺产生怨言,河洲产业涨薪,他们也要多少涨一些薪酬。但对河北影响深远,要么涨薪,要么就眼睁睁地看着仆役向河那边跑。有契约,但跑的人多了,难道天天为这些仆役闹到开封县衙打官司就是将人押回来,敢不敢虐待责备河那边的管事,一个个说我不知道,到处在盖房屋,到处缺少劳力,他们来了我们能不用
实际这就是古代法律的不完善性,契约对大多数人也许起作用,可不能对所有人起作用,原先衙内们将一些工匠挖来,他们没有契约在身河北将河洲琉璃作坊的工匠挖来,难道没有契约在身不但有,还替他们盖了小别墅。
人少了能扯皮,人多了,如何扯得清更何况开封是谁的地盘不落井下石就不错了,还指望着县衙与府衙替他们说公道话。因此问题又回到原点,打官司是不行的,只能涨薪酬,或者强行派人看押,防止他们逃跑,但这是在天子脚底下,又失去了赵普大手的掩护,若将仆役当成奴隶那样,会引起什么后果
但宋九不是主要的,如果赵匡胤站在河北这边,只要说一句话,宋九只能乖乖地将仆役送回去。
主要的还是城内。
观望得差不多,见到赵匡胤还没有动静,个个心中有数,苏晓接着开始动手。非是对衙内的产业动手,这些年河北兴建了许多作坊店铺,有附近村民的,也有邻近商贾的,但税官不敢动,他们不是害怕这些村民与商贾,而是动了这些村民与商贾,他们闹将起来,能征我们的税,为何边上的税你们不征那不是放过衙内的产业,反而是给衙内们找难看。这个性质就象赵普做木材生意,带着许多官员一起在做一样。由赵普带头,官府都不敢过问。于是不如不征。
几乎所有产业都逋亡了各种税务。
苏晓开始查账目,让他们补交,若不同意,产业查没。前面一动手,后面就扯皮,那也行。你们说那家没有交税,指出来,本官带着人去查。逼迫衙内们交税补税。
大家仍然看着宫中那位。
赵匡胤继续缄默。
朝堂上有许多官员是赵普的人,或者亲近赵普的人,不过也有许多官员是赵普的政敌,或者反感赵普专权的大臣,甚至极个别如雷德骧还受过赵普的陷害。
看到赵匡胤仍默视。前者想挽救却不敢,若是这些产业倒下去,仆役无工可做,无家可归,那又是一说,但不是。河洲象一个巨大的黑洞,源源不断地将河北仆役一起吸纳下去,待遇比以前更好。就是说,理由也不充分。只能用国家讨伐南唐,京城务必安静,不咸不淡地进谏几句。
后者终于一窝蜂涌了上来,墙倒大家推。将河北这些年发生的种种一一寻找出来,写成奏折弹劾。
但中立派更多。
赵匡胤仍不报,然而也足够了,只要苏晓在补税,就足够河北诸多产业喝上一壶。
“小牲畜”赵普骂了一句,不是骂卢多逊,而是骂宋九。
钱他喜欢,但更喜欢权利。自己不甘心地下来,也知道河北那摊子事十分刺眼,于是叮嘱儿子与侄子对仆役加一点薪酬,少看一点利润。钱不钱的无所谓,连木材生意都狙击了,况且河北,哪里产业多。但不是他一家的。相比于哪里的利润,他更看重河北所形成的松散的联盟。
然而那时就遭到宋九的狙击。
这时赵普还没有想清楚,他并不认为是去年宋九才开始狙击,而是将时间提前。认为宋九在惠州就产生的想法。
gu903();原因很简单,宋九用他那个所谓的统畴法做事,用赵普的话来说,就是有条理有计划的做事。河洲规划从始至终没有做大变动,要么就是西半侧面积缩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