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中间可能赵匡义也使了一些小手段,但主要还是赵匡胤的个人所喜。赵德芳是王皇后的儿子,爱屋及乌,而且马上也渐渐大了。不过未及冠之前,赵匡胤不能立,自古以来立长不立幼,一旦立赵德芳为皇太子,肯定会引起一些争议,然而国家还没有大一统呢,有南唐,有北汉。南唐北汉拿下,正好赵德芳成年,到了立皇太子的时候。而且京城有他坐镇,西京洛阳有焦继勋坐镇,不会引起太大的混乱。
焦继勋如何处执女婿的亲舅舅。
赵匡义又说道:“而且洛阳如今有多少勋贵我外父,赵相公,以及其他人,为何他们不说”
“不会”
“你不相信也可以,此案要么归洛阳管,要么归御史台管,你指导着那个百姓前往闻鼓院击登闻鼓,上御史台诉冤。但我警告你一句,河北倒下了。很多人心中有怨气,你不能插手此事,否则会给你带来灾难。”
“二大王,这是吃人。”
“我知道,但你相信有天道吗”
天道的神马,宋九不由苦笑。
“相信天道,早晚这小子必会有报应。你这小子。正好,随本王出去打猎。”
“二大王,这时不是打猎的好时光。”
“是啊,不过今天却是打猎的好时光,本王听到有一只妖精出洞,因此陡起豪兴。准备将此妖精拿下。”
“妖精啊,二大王,勿要轻信,子不语乱力怪神,这个太平世道,那来的妖精。”
赵匡义乐了起来,道:“你随我来就知道了。”
宋九好奇地随赵匡义上了马。赵匡义问道:“宋九,本王听说你那个冶铜的炉子有眉目了”
“只能说有了一些头绪,不象原来那么盲目,还不能投入生产,二大王如何得知的”
“这是一件大事,自古以来铜钱不够用,我朝更是匮乏,本王能不注意吗既然有了头绪。加快速度研发吧,抢在拿下南唐时,将这个喜讯通报给朝廷。那时就会起锦上添花之妙用。”
“二大王,微臣不敢肯定地答复。”
“尽量努力,还有,那个什么钟改一个名字,什么终啊。很难听。”
“改名字啊”宋九想了想道:“不叫钟,叫什么”
“我哪里知道。”
“不用那么避讳吧。”
“你小子懂什么,为何皇兄对你器重,一半是你才干。一半就是你这个名字,宋九,宋久,否则当初陶谷弹劾你,你就要挨本王的大刑伺候了,还能轮到你今天逍遥法外。”
但让宋九犯难了,不叫钟,叫什么,难道继续叫水漏沙漏
“还有,就是那个什么钟,真难听的名字,研究出来了,也不要生产,继续改进,让冶铜在前面,那么代表着你公心大于私心。”
宋九嘴巴张了张,赵匡义的话让他感到很奇怪,不知道什么原因,赵匡义不让他做官。可现在又这样说,这是分明让他立下大功一件,立下大功了,赵匡胤难道还不让他当官这前后自相矛盾的做法让宋九云里雾里,但刚准备问,立即闭上嘴巴。道理他还是没有想明白,不过隐隐感到他担心的大事件终于临近
出了南薰门,一行人继续向前奔驰。
宋九问道:“二大王,我们这是去哪儿”
“猎杀妖精不易,必须在荒郊野外,这才无人打忧,我们此行所去的地方是南山。”
宋九才不相信什么妖精呢,说有妖精,那就去看一看吧。顺着大道奔驰了一会,一个大汉骑马迎了过来,宋九认识,此人名叫王荣,听说以前是马仁瑀的厮役,臂力过人,马仁瑀进京叙职时让赵匡义看到了,十分欣赏此人,便向马仁瑀讨要过来。马仁瑀有些不舍,不过赵匡义想要,马仁瑀不能不给,由此成为赵匡义的左右。
前几年京城始安,人安逸了,为了钱财什么样的事也就发生了,坑蒙拐骗现象很多,赵匡义在京城实施了一次“严打”,击杀了许多盗贼。这些豢养的勇士在中间曾一度立下大功。
这个十分正常,不但赵匡义府中有,赵普府中也有,严格地说宋九家也有,郭大他们也能称为勇士。
不过随了赵匡义,这些人只要不犯错误,以后都定下来会发迹了。
王荣来到赵匡义耳朵,低语了几句,赵匡义喝道:“走。”
前方不远处就是禹王台,若是清明节来的时候,会有很多游客,不过现在游客很少,陆续的只有几人而已。马在山道上迅速的疾驰着,离禹王台越来越近,前方出现一行人。有男有女,正中的贵妇人正是徐氏。宋九开始也没有想到,忽听赵匡义大喝一声:“妖女看箭。”
休要小看了赵匡义的武艺,他军事天赋虽不及赵匡胤,可身手不弱。自小玩耍时就让小伙伴们畏服,不是以德服人,而是让他们害怕服他,不服就揍,服不服,不服再揍,不服也不行,故称畏服。特别他一手好箭术。
宋九未反应过来时,赵匡义手中的箭飞了出去,迅速驰到徐氏身前。
一声惨叫,徐氏中箭倒下。
她几名手下同样没有反应过来,赵匡义马到了他们眼前,翻身下马,用脚狠狠地在徐氏尸体上踢了几脚,道:“将这个妖精抬下去烧了。”
“喏。”
赵匡义带来的随从将徐氏尸体抬下去,到处捡干柴,准备烧尸,宋九额头上汗珠却不由地大滴大滴落,不管有没有名份,或者是不是妖精,这可是赵匡胤的女人,然而让赵二一箭就干掉了。
第三百零五章不杀人上
“皇兄他说了什么”
“没说什么,有点愠怒,”王继恩小心地说道。
赵匡义没说话,王继恩又道:“二大王,奴婢以为此举不值。”
“休要小看了枕头风,若是在宫中吹还好,皇兄又不纳入宫中,让她在外面厮混。本王那个大侄子本来对我十分尊敬,因为这个女人上下挑唆,如今对我形同陌路。”赵匡义顿了顿说道:“我与赵普之争,仅是权利之争,这是在皇兄默认范围之内,但这个女子招招指着嫡位,我若不出手,说不定就让这个女人害死了。”
这时候赵匡义怎能不想那个嫡位,但不能让赵匡胤知道,一旦知道,赵匡义完蛋了,那不是赵普贬职,迎接他的只有一条道路,那就是死
王继恩无言,最后说:“我担心陛下那边。”
“无妨,皇兄必会不悦,但不会为一个女人对我如何。他老啦,很多事优柔寡断,该赏的不赏,该罚的不罚。”
“二大王还要当心。”
“我说过无妨,并且姚恕之死,我失去了一些人心,若是任由这个女子上窜下跳,别人也会以为我优柔寡断,暗弱无能,那样我会失去更多的人心。驭人之道,恩威并用,仅是恩拢不住人心的。”
“二大王说的是,但奴婢不解,那天为何带着那个宋九”
“这是巧合,皇兄这个也怀疑”
“奴婢不清楚,陛下问了一句,不知是何感想。”
“这也无妨,当时他为了王继勋来我府上,我灵机一动,事情可以这样想,也可以那样想,陛下也许会短时间认为宋九是我的人,但查到了来龙去脉。也未必会认为是,反过来会认为我是震吓宋九,毕竟这一年多来,是我打压下,他才没有担任任何官员的。我还担心一件事,宋九猜测出一些”
“他不会有这本领。”
“你不懂,我问过他。你想不想做官。他说想,只是不想做整天过着勾心斗角的官。但做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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