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偷儿望了望天,此刻距离正午不过一个时辰。三人各自选了间厢房,休息去了。
随风刚进到屋里,不知为何,一下子就紧张起来。连他自己也说不清这股紧张感来自哪里,就好像有什么重要的事即将发生一样。“是我的错觉吧也许过一会就好了。”随风喃喃道,并没有在意。
可是过了一会,这股感觉非但没有消退反而越演越烈。无论是坐着还是站着,感觉都不舒服。“难道真的有什么事,并不是我感觉错了”
随风想起了之前梁偷儿所说的灵觉一事,心里猛地一惊,“难道是慕容世家要对我们不利”越想越是觉得有可能,加上他现在本来就寄人篱下,就如同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人宰割。心里隐隐地不安,思前想后还是取出了之前落云观时算卦所用的六枚开元天宝铜钱。小心地将铜钱放于掌心,两手合拢晃了晃,一下洒到了地上。
随风凑上前一看,不禁愣了,“这是”只见地上六枚铜钱每一枚都是正面向上,露出了开元通宝这几个字来。“这竟然是乾卦。”随风怔住了,乾卦是六十四卦内最为如意的一卦,随风沉吟道:“乾卦,曰元亨利贞,见龙在田,利见大人。象曰: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随风一边收起铜钱,一边心道:“见龙在田,利见大人。我今ri已经见过了慕容彧,可是所谓的见龙在田又是何解呢莫非是说此次来慕容世家会有大机缘、大气运”
可是想想又觉得不可能,自己处在慕容世家,出行都极为不便,便是有什么机缘好事也肯定轮不到自己。当即就安心了下来,不再想此事。寻了个坐处,盘膝坐下,继续修炼起来。此时不比夜晚,在屋内练剑极容易被往来的慕容家弟子察觉。
一个时辰实在是太过短暂,随风也没有深入其中。只是催动法诀,气循经脉又巡回了几周,以充实气海。
随风一个周天的运气结束,刚yu收功时,就听到门响,敲门声传来。
“请问,是哪位”
门外答道:“随公子,此刻已近正午,家主设宴,特请公子往听水小筑一行。”,
随风缓缓收功,打开门,门外是一位年纪相仿的侍女。看到随风正眼看来,不禁低下了头,脸上微微还有些红晕。随风看她的样子,不禁有些好笑,道:“不知梁大哥和碧涵姑娘现在何处”
“他们由其他弟子带路已经去了,奴婢刚才敲门无人应答,还以为公子不在房内,故又多等了一会。”侍女道。
随风听着,表面上不动声sè,心里却是一惊,第一惊是她敲过房门而自己却丝毫没有察觉,第二惊便是这样灵秀的一位姑娘,竟然只是慕容家的一位侍女。暗暗心惊的同时也对慕容家的了解又深了一层。
一路上随风便跟着她,沿着小径七拐八弯,不知不觉就听到了阵阵水波浮动,竟然来到西湖边上了。
随风抬头看过去,一幢jg巧细腻的阁楼就坐落在西湖边上。一面临着湖,一面靠着岸。整座楼阁都是以纯木搭成,看起来虽不气派,却别有一番温婉柔和的情调。随风和站在阁楼前的弟子打了个招呼,推开门走了进去。
门内是一方圆桌,慕容彧,碧涵,梁偷儿和慕容玄风都已坐下了。看到随风进来,慕容彧笑道:“小风,快过来,就差你一个了。”
看着他们都在等着自己,随风脸上不禁露出一丝惭愧的神sè,道:“让你们久等多时,真是很抱歉。”梁偷儿也是满脸笑意,打趣道:“当罚酒三杯。”碧涵也是掩嘴轻笑,满是有趣地看着随风。慕容玄风稍稍笑了笑,自顾自地在喝酒,并不掺和其中。
慕容彧立即反应过来,道:“贤侄说的对,当罚,当罚。”
一边说着,一边为随风的酒杯里斟满了酒。随风推辞不过,只得喝了。
几人边喝边聊,不知不觉,正午的时间就这样过去。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慕容彧话音突然一变,道:“梁贤侄小小年纪便纵横八方,想必眼界极为开阔。既然能ziyou出入皇宫即各类府邸想必定是jg通堪舆一学。我慕容家抵临西湖,就风水而言,不知梁贤侄有何见解”
梁偷儿稍一愣,暗道“这慕容彧果然没安好心,想必是怕我看出什么,故意来套我的话了。可是我若是什么都说不出来反而yu盖弥彰,此地无银三百两。这老小子,当真老jin巨猾。”脸上却笑道:“慕容家先祖如此英雄了得,所选的安家之地怎会有偏差所谓风水气运遇风而行遇水则止,西湖当有藏风聚气之功。又临近钱塘江畔ri夜接受ri月jg华,可谓福祉临门世所罕见。又地处烟雨江南之秒地,人杰地灵,如此一来慕容家岂有不盛之理”
慕容彧大笑道:“梁贤侄果然是少年豪杰,博学多才,连老夫都不得不服啊。”
梁偷儿脸上虽然满是笑意,心中却暗道:“想套我的话,你这个老小子还嫩了点。我几句马屁一拍你不还是飘到了天上去殊不知这样一问反而暴露了慕容家里有猫腻马屁拍便拍了,嘿嘿,忘了我是做什么的了么竟然来套我的话,今天晚上便给你长长记x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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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魔鸟乌鸩
随风听着他们话里暗流涌动,互相扯皮试探,实在是觉得无趣,只安心吃饭,并不参与其中。却听慕容玄风道:“家主,我听随少侠提过。他们原本是要往齐鲁地界一行,因来钱塘作客而有所耽搁。不知可否由我慕容世家出船,送他们一程呢”
随风不禁一愣,没想到自己不说话还会牵扯到自己。梁偷儿冲随风使了个眼sè,又看了慕容玄风一眼,道:“其实我没什么要紧之事,一些私事罢了。只是,你也知扬州随家之变,所以我们便打算前去泰山,寻那中原盟主花久龚前辈。慕容家弟子遍布天下,想必天下消息一定逃不过慕容家的耳目。不知家主可知花前辈隐居所在”
慕容彧押了口酒,笑道:“贤侄过誉了,老夫可没有那么灵通的耳目。慕容家也只是偏安一隅,我也足不出户许久了。花前辈也只是昔ri年幼时见过,可真是仰慕得紧啊。随公子若能拜入花前辈门下当是一大幸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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