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站了一个中年道士。扶桑武士好像神sè很是焦急地在和道士说着什么。而道士阖目沉吟,也不知到底说了什么。
“怎么,你认识那个人”随风转过头,低声问道。
静流咬了咬嘴唇,像是很不情愿,最后实在没有办法才点了点头。
随风又回头看了看,井田两人一脸的尴尬,低着头,就好像做了什么错事怕被发现一样。随风至此便也差不多知晓了,静流肯定是瞒着家里人偷偷跑出来玩的,而那个白衣武士很有可能便是静流家中的人。
“那位是你家里的什么人吧”随风轻声问道。
“啊”静流一愣,“你怎么会知道”
随风微微一笑,也不答话,一把拉过静流的手腕就朝殿内走去。刚走两步,静流还有些不情愿,随风轻声道:“你一个人出来这么久了,玩也玩了,也该回家了。而且老实说,中土高手如云,井田两人很难保证你的安全。”
到了门口,随风便松开了她的手腕,神sè淡淡地走了进去。大概扫了一眼殿内摆设,和之前的碧霞祠差不了多少,大概因为道家弟子讲究清静自然罢,布置也都很简约。
只有在大殿正中有着一尊东岳大帝的全身皂sè玄袍的塑像,手拈莲花,神仙气度,栩栩如生。可偏偏又建的很高,两眼凌冽,很有几分君临天下的滋味。
也许是听到了众人的脚步声,扶桑武士缓缓转过了头来,一眼便看到了随风旁边的静流。
“静流,真的是你么”语气里带着几分不信,又带着几分吃惊和惊喜。
静流低着头,有些嗫嚅,“伯二叔叔”
听得静流这样叫自己,扶桑武士一下跳了起来,欢喜道:“静流,竟然真的是你当时你不见了,你知道我有多担心么此番来中土商谈本来是不想带你来的,可是拗不过你,没曾想你竟然连招呼也不打一声就带着井田两人跑了,若是寻不到你,我如何向你父亲大人交代”
静流头更低了,小声道:“我只是想出来玩两天,结束了就会回家的”,
扶桑武士叹道:“这里不比扶桑,中土错综复杂,连我都不敢胡乱走动。你竟然就这么随随便便地就跑出去了,还好我听井田家的人提起过你之前便很想来泰山一行,之前你还去井田家打探过此次西行之事,我便来了泰山碰碰运气,刚才问了这位道长,道长说缘分就在眼前,我还不明白是什么意思,没想到你竟然真的就到了。”扶桑武士说着说着,神sè又激动起来,看着旁边道士的眼神里也满是尊敬。
道士打了个道号,淡淡道:“贫道也只是直抒了一下天意,不敢妄加揣度。既然此间事了,几位施主请自便,贫道失陪了。”说着退到了神像身旁,阖目吐纳再不理会随风他们几人。
随风神sè一动,恍惚间他好像在这道士身上感知到了一丝丝先天之气,只是很模糊一闪而过,并不清楚。“没想到只是这里的一个普通的道士都有如此实力,玄门之妙果然深不可测。”随风暗自沉吟。
而到了此刻扶桑武士才注意到随风的存在。先鞠了一躬,尊敬地道:“在下藤原伯二,请问阁下是”
随风忙还了一礼,心里还是有些疙瘩,对方都已经可以做他的叔叔了,再怎么也是一个长辈,就像是被一个长辈给鞠了一躬的感觉。答道:“在下随风,与静流在路上相识,便一同来了泰山。”
静流却哼了一声,娇声道:“才不是呢,之前我刚跑出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泰山在哪,也不知道该往哪去。幸好碰到了他,我跟你说,你可不要看不起他,风哥哥的武功可厉害了。我们在半道上碰到了一路山贼,风哥哥只用了几招就把那些山贼全给收拾了。”说完,有些得意地看了随风一眼。
随风不禁有些无奈,这小丫头竟然会这么说。
果然,听静流这么一说,藤原伯二看向随风的眼神随之大变。有些惊疑地道:“没想到先生小小年纪,竟然已经是一方高手了,失敬失敬。”
随风还礼道:“阁下千万不要如此说,随风只是漂泊江湖的普通人士,当不得如此称呼。若是我没有猜错,令兄乃是当今扶桑国内的关白吧。阁下身份显贵,随风实在算不得什么。”
随风此话一说,更令伯二刮目,刚想说话,忽然发现大殿门口一抹夕阳斜斜投了进来。此刻已到了傍晚时分,若是再晚一些就赶不及下山了。像是想起了什么,伯二改口道:“现在已经不早了,不久天就黑了。我们还是早些趁着天亮下山吧,我在山下租了一间屋舍,阁下若是不嫌弃,可否前去做客,我还有些事情想要请教。”
就听静流一声惊呼,“现在已经到傍晚啦我都没有发现,风哥哥,我们可以走了吧”
随风笑了笑,微微摇头也不说话,从一旁取了三根香,点燃了,对着东华大帝拜了拜,又把香插进了面前的香炉内。这才回过头来对着伯二与静流笑道:“既然来了此处,怎能不拜一拜东岳帝君就走”
伯二略一沉吟,道:“先生说的极是,也不差这一时,我们既然来到了中土,就要遵循中土的规矩。静流,还有兵卫、阿彦,你们也给这东岳大帝上一炷香吧。”
静流还好,毕竟一直都很崇尚中土文化,神sè谦恭,毕恭毕敬地拜了三拜,嘴里还念叨着什么。而井田两人脸上多少有一点无奈,明明刚才已经拜过了,为什么换了一个地方还要再拜,
随风也不管他们,暗暗体会着这里的一切,道观虽然不大,但他却总觉得这里有一种莫名的威势盘桓。就像是此处真的能接通天地,引天威下界一样。
他们上完香,几人便一起又按原路下山。藤原伯二特定走在了随风的旁边,问了他许多有关中土的问题。随风有些好奇他们的来意,也一一加以解答,也顺着反问了几句。这才知道原来他是代表ri本关白而来,是找大唐商量两国开放通商一事。携了关白的亲笔信,却依旧没能见到大唐的宰相,只见到了一个不管是的闲官,根本没能达成目标,伯二谈及此事言语里也多是无奈。
大唐对外一直开放包容,想要通商本也不是什么难事。只是如今宰辅乃是李林甫,且不谈他此刻醉心于祥瑞之事而且也不在长安。即便他真的身在长安,多半也不会把区区一个ri本的关白放在眼里。
gu903();通商开放,互通有无,本就是利国利民之事,只可惜李林甫热衷权术手段,当今天子也沉迷于贵妃美sè,哪里顾得到国事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