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又推算了其他几个方塘的位置,却又每一个都能找到。最后实在是想不通这其中原因,他们只得一个一个推算,一个一个寻找。
如此,又花了足足一个时辰,七十二个洞窟,被他们找到了六十五个。
“七十二,六十五,还有七个,这其中有什么关联”梁偷儿苦苦思索,不停地在脑海中回忆这七十二地煞星图,最后一一找出了这些没能找到的方塘的位置,又看了看整个凤凰山的地势龙脉走向。突然,他猛地一拍脑袋,“我知道这是为什么了”
随风本来正在旁边的地上用树枝画着星图,恍惚间好像略有所悟,被梁偷儿这么猛地一喝,思绪就断了。“你想到了什么”随风眼睛盯着土地上他画出的痕迹,轻声地问道。
梁偷儿一下凑了过来,从树上折了一根树枝,“啪啪啪”几下圈出了七十二地煞中并没有石窟的七个位置。“你看这七个位置的排列,再看看这一片空旷的山麓,你想到了什么”
随风画的星图虽然简陋,但被梁偷儿这么一划,似乎现出了一丝莫名的神妙来。好像冥冥中有什么讯息就在眼前,只要一伸手就能抓住。
看着随风的样子,似有所悟。梁偷儿微微一笑,也不出言提醒,用手中的树枝刷刷几下在山体另一面空白的山麓上又圈出了七个位置。“你看。”
这七个位置依次顺序排列,成一斗勺形,正是北斗魁星的形状。北斗早在上古就有记载,甘石星经:北斗星谓之七政,天之诸侯,亦为帝车。由斗柄向斗勺方向七星分别是天枢、天璇、天玑、天权、玉衡、开阳和摇光。
随风这才恍然大悟,原来没有找到的七个石窟被单独摆了个北斗魁星阵。想必登龙台就是这七个其中之一了,“想不到这其中竟然有这么多门道,这下我们只要找到这七个位置便可以了。”
梁偷儿微微一笑,“我也是百思不得其解,还是偶然想起你曾说过,术士徐福曾用登龙台引星辰之力炼身。我又合着凤凰山的地势龙气变化,这才推算出了原来在七十二地煞之中还藏着北斗的阵势。以道家的说法来看,天枢为司命星君所掌,天璇为司禄星君所掌,往后依次分别是禄存星君、延寿星君、益算星君、度厄星君和上生星君。既然得龙气者可成九五,自然与命格脱不了干系,这登龙台定是在天枢星的方位。”梁偷儿说完,手中树枝一指,点在了星图上天枢所在。,
“既然我们已经知道了其位置所在,那我们就此过去吧。”随风也是满目笑意。
梁偷儿却缓缓摇头,接着又抬头看了看临近黄昏的天sè,“先不急,现如今血隐堂在暗,我们在明。说不定登龙台所在不知埋伏了多少血隐堂弟子,我们又如何能够顺利地过去呢还是先等到天黑,借着夜sè行动便要方便几分。”
随风只能按捺下自己的心绪,不过一个疑问也随之而来,血隐堂如果找到了登龙台所在为什么不在这凤凰山下安插些眼线呢还是自己没有发觉
随着随风内功长足的进步,虽不能做到落花摘叶也能伤敌,但他的各类感官愈发地敏锐。即便是白天的酒店里也依旧能达到落针可闻的地步。“若是有人藏身附近,必定会有些许不自然的声响发出,难道真的是我多虑了”随风暗自分析这一切的来龙去脉。
一边想着,一边学着梁偷儿静坐在密林里,梁偷儿微阖双眼,也不说话。随风在一旁默默习练从舍利子上学得的铁布衫和金钟罩之法。
ri渐西斜,直至最后华灯初上,整片林子里还是一片的寂静,静得几乎连他们的呼吸声都听不到了。
“好了,我们出发吧。切记要时刻小心jg惕。”梁偷儿望着头顶的月sè,心里不知怎么也有些不安。似乎总有哪里说不出的不对劲。
随风点了点头,也不说话,悄声和梁偷儿向着天枢星所在方位行去。行在山路之中,随风不像梁偷儿不但经验丰富而且一身极高的轻功,虽然运起了幻步,但是仍不免有时会踩到树枝落叶总不免有些声响。
梁偷儿知道他初学乍练,也只好笑笑。又是“咔嚓”一声,随风脚底又踩到了一根枯枝。伴着几声乌鸦的叫声,惊得附近的几只鸟雀扑棱棱地飞了起来。
随风一时大窘,“嘘”,梁偷儿猛地一把拉住了他。
梁偷儿打量了下四周,压低声音道:“难道李林甫真的没有找到这里竟然没有人放哨”
刚才随风那一下声音绝对不小,只要有一点江湖经验的人都知道是山间暗中来了什么人。不但没有听到一丝一毫的异响,就连呼吸声也只有他们两人的在此回响。
梁偷儿又凝神听了许久,还是没有丝毫的异常,尽管心里满是异常和疑惑,还是道:“我还是觉得这里有些不大对,你看,前面就是天枢所在,下面就是我们寻觅许久的登龙台了。”
随风仔细一看,果然前方不远处地面上的落叶果然和其他地方略有些不同。隐约还是可以看出些方塘的痕迹。
第六十一章秦时遗迹
虽然之前梁偷儿探查了许久,还是没有发觉异常。可是他们两人在下方塘之前还是很小心,不敢发出一丝异响。
两人蹑手蹑脚地走到塘边,还是如之前一样,梁偷儿以掌风吹开水塘上层积的落叶;之后再放入万人倒,等虎齿鱼全数浮起之后,这才和随风两人小心地潜了下去。
两人刚下水,“啪”的一声微弱的轻响,一只手拍在了旁边的树干上,指缝间还有点点鲜血流下。借着背后晒来的月光,勉强可以看清,这一道白sè的背影,在其左肋处有着一大滩红sè的血印,应该是被长剑之类的利器所贯穿而留下的伤口。
太阳早已落山,晚间本就要冷上不少,加上又是水中,更为清寒。但今夜这个最终的方塘却与之前探视的那些有些不一样,在清寒之中好像有一丝若隐若现的血腥味一闪而过,也不知是不是错觉。
向之前一样穿过了光幕,在一片黑暗中向下落去。
有过几次摔的经验,随风也学了个乖,初次试着用铁布衫内的运气技巧,以一道真气护身,果然摔得不是那么疼了。
先是碰的一道重物落地的声音,接着就是“哎哟”一声。随风只觉得地上好像散落着什么坚硬的碎片,其中有一根特别尖锐细长的竟然直接穿透了他的铁布衫顶在了他的肋骨上。这一下针尖对麦芒可谓疼到了极致,随风还没缓过劲来,就看到亮起了一丝微光,梁偷儿又点了一根火折故作一脸嘲弄的站在他面前。
“你怎么啦,嘿嘿,怎么每次都叫得这么”梁偷儿老毛病又犯了,刚想要调侃随风几句,随风恰好这个时候颤颤巍巍地抬起身子,露出了身下的一片白花花的地面。只看了一眼,生生让梁偷儿说不出话来。
“怎么了”听到他的话突然停了下来,随风低头一看,被吓得猛地一下跳了起来。
他身子下压着的是一片白花花的骨头碎片,而刚才顶在他肋骨上的,竟然是一只完好的手掌而且从形状来看,应该就是一只人手掌随风也愣了,说不出话来。
梁偷儿举着火折靠近了些,蹲下身子,仔细地打量着这对白骨碎片。“从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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