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州治所彭城,刺史府。
“此乃我之罪也累及徐州百姓受苦,我陶谦罪孽深重啊”白发苍苍的陶谦在那里捶胸顿足,好像自己犯了什么不可饶恕的滔天大罪一样。
“主公,主公保重身体啊”曹豹假惺惺的劝阻道。
陈圭冷笑一声却一句话也没有说,好像正在那里哭天喊地的老人与自己没有一点关系一样。
陶谦气喘吁吁的软倒在自己的座位上,却只是双眼无神的看着远方,心中乱成一团。原本陶谦只是想讨好曹操,所以才送给曹嵩大笔金钱。结果没想到这反而让那个搞死的黄巾贼盯上了,竟然为了能更方便夺取拿笔钱财,却向自己提出要护送曹嵩一行人。
唉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现在就算自己听着病歪歪的残躯在这里哭天喊地,却还是不能从曹氏和陈氏这两个世家大族的手里,得到哪怕是一丁点的资助。
看来他们是已经准备放弃自己了,相信就算曹操敢屠戮那些无辜百姓,但是面对徐州陈氏和徐州曹氏这两个大世家,绝对是不敢做什么过分的事情,否则曹操就将面对天下所有世家的敌视和排斥。
“刺史大人莫要着急,曹操虽然来势汹汹,但是我有一记可就徐州”就在陶谦心灰意冷之时,被他一直闲置的糜竺突然说出了一段石破天惊的话。
“嗯计将安出子仲速速道来”陶谦好似抓住了一个救命稻草一般,根本顾不上以前因为陈圭的原因而对糜竺一直闲置的尴尬。
糜竺微微一笑:“如今天下能敌曹操者屈指可数,而如今再来看看也只有一个诸侯可以在此时救援徐州。”
陶谦双眼一亮:“何人”
“洛阳骠骑大将军,吕布吕奉先是也”糜竺轻喝道。
“哈哈哈哈哈,荒谬真是荒谬啊吕布此时自身难保,又如何能救援我徐州何况就算他吕布愿意救援,且不谈他能派出多少兵马,就算能派出兵马又如何能在短时间内夺回虎牢关并穿过兖州之地,万里迢迢的来徐州救援我们”陈圭哈哈大笑道。
“哈哈哈哈”糜竺却是在陈圭话音刚落之后捧腹大笑,而且笑得眼泪都流出来了。
陈圭诧异的喝道:“糜竺你莫非得了失心疯为何这般失态”
“我,我笑你陈圭枉称徐州第一智囊,上不能出一策以解主上燃眉之急。下不能容贤臣,为主分忧。像你这样的人,为何能活在这朗朗乾坤之下实在太可笑了哈哈哈哈。”糜竺笑得前仰后合,好似将自己十余年的郁闷之气一起笑了出来一样。
“你”陈圭如今也有六十多岁了,被糜竺一个三十岁也就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人这般辱骂,脸上像是火烧一般
陶谦勉强撑起自己的身躯,一双浑浊却精明的眼睛死死盯住糜竺,然后才开口道:“不知糜竺先生刚刚所说吕布能救我徐州,不知是真是假若是能活徐州数百万无辜百姓,我陶谦甘愿将这徐州之地送与他吕布,以报他的大德”
糜竺整了整衣衫,又重新恢复他以往儒雅淡定的神态道:“我徐州素来和吕布骠骑没有来往,想要请动吕骠骑却不是轻而易举之事。但是天佑我徐州,前些日子吕骠骑素知我家小妹姿色动人,暗地里派使者邀我糜竺携小妹入洛阳一行。
糜竺已经与吕布的使者谈妥,洛阳可行但是必须要吕骠骑先发兵猛攻虎牢,让曹操后路失火不得不退兵回兖州。如此也算报了陶刺史对我糜竺的一番知遇之恩,只是吕骠骑有个要求,那就是等曹操退兵之后必须将糜氏所有的资产全部牵往洛阳以作这次讨伐曹操的军资,否则吕骠骑击败曹操之后,就亲自来徐州取得这次征战所消耗的军资补偿。”
糜竺话音刚落,突然从陶谦的屏风后面冲出两个面色铁青的青年,却正是陶谦的两个不成器的儿子。
“糜竺你不仅暗通吕布,还敢在这里妖言惑众告诉你,你们糜氏是我们陶家的囊中物,投靠吕布你想也别想”陶谦的小儿子陶质一声冷喝,双目却好似要喷出火来
“糜竺先生,你可别忘了你的那些身家可大多依仗我们陶家的照顾才有今天的成就怎么,如今看到我徐州危在旦夕,就像用那些财物结交吕布吗哼天下哪有那么好的事情”陶谦的长子陶平虽然没有像他弟弟那样,但是却依然掩饰不了他心中的怒火。
糜竺笑而不语,但是还没等陶谦说话,外面却有一名军士高声来报:“一名自称是吕布使节的男子前来求见”
“这,吕布真的派人来了快快有请”陶谦开始还以为刚刚糜竺所说的话,只是一个改投吕布的借口,没想到真的有吕布的使者来这里,陶谦的面色顿时出现一丝希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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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入内许可的方穹,整了整身上干净的并州军军服,挺着胸膛大步向刺史府的府内走去。
“吕骠骑使节,方穹方云海,拜见陶刺史”方穹恭敬有礼的施了一礼。
“你说你是吕骠骑的使节,不知道可有什么证明哈哈,不是有意怠慢贵使,而是洛阳与徐州相隔何止千里,中间又隔着虎牢关、陈留、濮阳等地,所以贵使忽然出现在徐州,实在让人有些生疑。”陈圭笑呵呵的问道。
方穹冷笑一声,从怀中取出一张金黄色的圣旨,递交给一旁的军士,然后才说道:“我家主公知道曹操心怀不轨,接着为父报仇之名发兵攻取徐州,便奏请当今天子写下这道圣旨来劝曹操撤兵回兖州。虽然不一定能让曹操真的撤兵回兖,但是至少让曹操这番进犯徐州的名正言顺变成名不正言不顺。
这次既然众位大人怀疑我是冒充吕骠骑的使节,那就看一看眼前这个圣旨吧,虽然自从张让何进之乱后,传国玉玺至今未曾寻到,但是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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