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在楼中挑选姑娘的几位士兵装扮的人也同时侧目望了过来,这一看,当中的一人便睁亮了眼珠子。
“女儿你可吓死我了,你这是跑哪去了,没伤着哪吧”葛妈妈心疼的牵着黄莺的收,眼眶红红的问着,但是眼眶通红不是因为激动,而是因为白日里受了那毒烟的熏染,医治之后的红肿未消而已。
“妈妈我没事,楼里的人可都还好”黄英淡淡的笑了笑,拍了拍葛妈妈的手背安慰道。
“你没事就好,楼里的其他人加起来也比不过你要紧啊倒是死了几个,伤了好多人,唉”葛妈妈一边哄着黄莺说好话,最后却还是叹息了一声。
黄莺的眉目突然微微皱了起来,几个士兵朝着这边过来了。
“哈哈哈哈葛妈妈这位姑娘是”一道粗豪的笑声在葛妈妈的耳边响起。
因为白日里的那一场大战斩杀了七八颗辽兵人头,张猛又是百夫长,当下就受到了陈良的嘉奖,得意之下便摸着荷包里仅剩的银两跑到城中的满庭芳寻欢来了,他估摸着就算花光了这些钱,过不久论功行赏的话肯定是有一满庭芳的葛妈妈和一众人其实在白天的一场混战当中折损了不少人,许多人更是受了毒气的伤害去了医馆救治,但是就是这样的笔赏钱的。
一进城中见到满城的繁华,张猛就没收住心,长期没有摸过女人的他带着几个小喽啰东张西望的看着城中逛夜市细皮嫩肉的小娘,心不可耐的便走进了满庭芳开始挑起姑娘来。对于这些长期旅居的单身士卒来说,逛青楼本来就是解决生理需求的途径,更何况常常就有可能因为银两不足而不得不一次性就得憋上好几个月才能玩一回女人。
一看到满庭芳姿色撩人的姑娘们,张猛原本就耐不住火气了,谁曾想一回头便又看到了一个几乎让他惊为天人的绝色女子走了进来,当下便流着口水走过来大笑着向葛妈妈询问起来。
“张爷可不是妈妈欺负您,这位可是咱们汴州城的花魁娘子黄莺姑娘啊,还不能接客的,您看刚才那几位姑娘当中可还有可心的人儿么有的话便先带了上楼去快活一番,走得时候再结账也无妨的”葛妈妈舔着笑脸说道,其实心中是不太愿意做这些城外士兵的生意的,盖因为这些人行为粗鲁不说,有些人其实是不知变通的,胡搅蛮缠起来常常就闹出一些风波。久经风月场的老鸨都生就了一颗市侩精明的心,怎会不先用话挡住张猛的心思。
“啊原来是花魁娘子啧啧难怪这姿容和皮肤都这么勾人呢”张猛的脸色微微闪过一丝失落,讪笑着说道,气氛有些尴尬。
原本事情到了这里,便已经算是揭过去了,但是就在张猛转身朝着先前那群姑娘当中准备带着前面看中的一个姑娘上楼先快活一番的时候,人群中却传来了议论纷纷的声音。
“呀真的是黄莺姑娘回来了啊,不枉我守候了半夜啊,没事才好”
“你们看看,那个穷当兵的竟然还想去巴结黄莺姑娘当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哈哈傻大个吃瘪了,穷死当兵的,乐死有钱的啊”
“就是,当兵逛窑子也就算了,竟然还敢到满庭芳这里来,也不知道父不付得起一次快活的花费哦”
听着周围那些带着惊奇和奚落嘲讽的话语同时响起,张猛的脸色迅速的阴沉了下去,颈上的青筋暴突了起来,猛然站住了自己的脚步,便转头朝着人群中许多指指点点的人凶狠的望了过去怒吼起来,“混帐东西有种站出来跟爷爷说没有爷爷今天帮你们杀退辽兵,恐怕你们怎么死的都不知道都是一群瞎了狗眼的混账”
这一生怒吼如同炸雷一般响起,葛妈妈和黄莺原本还是叙话也突然被吓了一跳。张猛这一声怒吼,顿时便有手下的喽啰拔刀出了鞘。这边是军人的血气了,受不得激怒嘲讽,长期在战阵中厮杀,一言不合之下便立刻下意识的拔刀了。
只是这一拔刀,顿时也激怒了人群中许多权贵的公子,原本张猛的骂声当中便不知道将这满座多少无辜的人一起骂了进去,这一拔刀,顿时便将向来在汴州城中有身份地位的许多公子哥坐不住了,统统站起来大吼放肆。
又是一片嘲讽和呵斥之声响起,来这满庭芳的人,多是权贵公子,否则也付不起这里昂贵的资费,许多人也是带了下人来的,好面子的这群人也不甘示弱的继续辱骂起来,辱骂的言语便大多数都是嘲讽张猛这类穷当兵的没钱玩女人就该去花街柳巷的那种小屋子里才是,不该登上这种大雅之堂。
“傻鸟一只,还真当自己是将军了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
“穷酸小兵,还敢跳脚,不识抬举”
“滚吧军爷,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一边倒的嘲骂声让张猛原本就阴沉的脸色变得涨红起来,葛妈妈这时候才意识到不妙的赶紧走上去几步开始劝了起来,只是张猛听不进去,那么叫骂的公子哥也是人多势众的起哄不止。
葛妈妈拉着张猛的手臂对几个姑娘使了眼色,便想让几个姑娘带着几个士兵上楼去,避开这一场吵闹,但是突然之间身子却被一股大力甩开。
黄莺惊呼一声,赶紧扶住了差点摔倒的葛妈妈。
这时候,再也压抑不住怒火的张猛啊的怒吼了一声,然后拔出了军刀便朝着人群中叫骂声最猛的那群人冲了过去。
顿时间,骂声顷刻停止,那群公子哥开始呼天喊地的叫唤着各自的下人阻拦。但是,比起骂人来这群公子哥占了上风,只是当张猛这个实打实的百夫长带了几名杀阵上下来的士兵冲入人群中打得一番落花流水之后,许多人便开始用更大的声音开始求饶叫娘起来,场面一片混乱。
打得痛快了,听见耳边全是呼叫求饶之声之后,张猛才收住了自己的军刀,猖狂的哈哈大笑起来,眼中充满鄙视的望着几分钟前还趾高气扬高高在上的一种公子哥。然后带着犹未散去的杀气走到了葛妈妈的身上,粗鲁的一把将黄莺扯了过来,示威一般的对着满场的公子哥说道,“混帐东西们你们不是说老子没资格吗老子今天就偏偏要将这花魁给开了哈哈哈哈老子倒要看看,谁敢为了这样一个"biaozi"跟老子一个刚刚斩杀了八个辽兵人头过不去”
葛妈妈顿时间大惊失色的喊叫着使不得,伸手去拉张猛的手臂
黄莺被张猛使劲的抓住了手臂,只感觉一阵剧痛,花容失色的尖叫着放开我。
顿时,场面很乱许多人开始骂了起来,气势凛然,但是却没有人敢冲过来,全都被张猛的那几个持刀的手下拦截住了。
黄莺挣扎着,但是她的气力在张猛看来就和一只小兔子也没什么区别了,在众人惊叫怒骂声中,在黄莺奋力挣扎声中,张猛反而变得更加兴奋起来,扯着黄莺的手臂就准备往楼上的房间行去。
“放开她”突然之间,门口传来了一个淡淡的声音。
一个面容俊秀的年轻公子哥带着冷峻的表情缓缓的走进了满庭芳的门槛,直直的朝着张猛行去。
黄莺的心,在那一刻,猛然间好像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一般,只感觉突然有一股很奇怪的热流从心脏流向四肢百骸
“啊是他”
“宋易探花郎啊”
gu903();“他怎么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