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嘲道,目光忧伤的望着宋易。
“你只是太善良但当下的局势,你若不改变一些,恐怕终究保护不了小公主赵泽是皇帝,你该比任何人都清楚,一旦拥有那个身份,他该多么的强大,而你会多么的弱小”
七皇子默然,眼中不再有泪,但心却仿佛已经哭碎了一般的难受。
“就如你所说,可哪怕我娶了赵敏,又怎能挡得住他”七皇子认真问道。
有些问题,他一直想过,但却一直没有出口,也一直不想去行动但现在,他似乎动摇了。
“如果殿下你有心自立的话,那希望还在,必定天下人皆知你在皇宫内呆的时间比其余的皇子都长,这在某种意义上其实象征着先帝对你的宠爱”
“是这样吗”
七皇子抬头望向宋易,眼中有异样的神采煽动。
“皇上当初若不宠爱你,怎会让你一直住在皇宫内你该知道明王一直是羡慕你的明王很早就去了洛阳,同样也是没有回京的机会,这难道不足以表明在先帝眼中,你更有希望吗”
七皇子想了想,然后问道,“父皇曾说过,你可为后人之师那现在你是以我老师的身份告诉我这些,还是朋友”
宋易认真想了想,然后笑道,“亦师亦友。”
七皇子忽然拱手行了个礼道,“既然纳妃是第一件事,那你必定还会告诉我第二件事或者第三件事吧”
“做好了第一件事,第二件事赵柯将军与赵敏会教您怎么去做”宋易说道。
“哦是了赵敏擅长经营,又尚武我确实能学到很多,但这还不足以让我在江南能够安心吧”七皇子表情平静的问道。
就像是,他此刻终于像足了一个气势傲然的皇子。但宋易明白七皇子此刻内心必定是极为的痛苦,因为成长总是最大的改变,而这种改变其实代表着牺牲一些单纯
宋易既有些欣慰,有些情绪复杂的说道,“若江南定下来,那必定会将南下这条路隔绝开来,而我在燕云,北方暂时不会受他掌控还有洛阳明王必定比七皇子你更加痛恨赵泽,所以守住了江南则是守住了家人,他哪怕权倾天下,却依旧不敢轻易马踏江南”
七皇子沉默不语,许久才伤感的叹息道,“你会留下来喝我喜酒吗”
宋易一震,没想到七皇子会这么快答应下来,但却同样有些伤感叹道,“恐怕时间已来不及,我即将北上。”
第四百二十七章爱别离,一路行欢羞不胜
七皇子经历着这一生最痛苦,最难的抉择。
宋易也如此。
小家伙眼看着越来越可爱,对于离家就越来越恐惧。
其实宋易之所以有些狠心的让七皇子去成为一个懂得经营势力的男人,固然是为了他与赵惊雪好,但有小部分原因也是希望在宋易不在江南的每一分每一秒,宋府都是安全无忧的。
至于建议七皇子迎娶赵敏这件事,其实是岳武告诉宋易的,宋易虽然觉得有些残忍,但终究还是说了出来。
有些爱情却是浪漫,但有些爱情也注定平常。虽有区别,但其实如果收获的话,幸福会是一样的。
宋易希望七皇子与赵敏会是幸福的,就如他所认为的那样他们两个确实是性格互补的两个人。
在离别前,该见的都见过,唯一不舍的是家与家人。
黄莺哭成了泪人儿,柳青瓷甚至一度想留下来,让黄莺跟着宋易北上。但说到底这是无法替换的事情,因为徐嫦走了,那么黄莺必定要留下来过问宋家在江南的产业。
黄莺也清楚这件事,也清楚宋易带徐嫦去北方要比自己适合一些,但她就是难过
“玉骨朵想跟我们一起去,可以吗”徐嫦问宋易。
“她不是现在有了自己的酒楼”
“可是她也想在北方开酒楼,可能还是为了报恩想帮你做些事吧,毕竟燕云那边现在一切还没起步”
宋易想了想说道,“那也好不过她去了那边,展鹏就要留下来了。”
“展鹏跟我说他不想离开江南了,好像他最近和城中一个颇有姿色的女人走得挺近。”
宋易古怪的笑道,“真的假的,我回来这么久,这家伙一句都没说过啊”
“你这么忙,他和你说话的机会都少了”徐嫦叹道。
宋易无奈道,“那倒也是不过他留下来也好,反正鱼头张一家跟着我们北上之后,会有一些势力空出来,他正好占据。”
“鱼头张也是这么想的他其实想问你,这一次怎么没见伍坚,可能是担心”徐嫦迟疑后,终于说出这件事。
宋易怔了一下,才想起来自己是忘记了告诉鱼头张伍坚的下落。不由得有些无奈笑道,“伍坚受了些伤,但其实也没什么事,他现在在看着一个女人而已”
“女人”徐嫦瞪大自己一双水汪汪的眸子,有些疑惑。
宋易手握着她的一团柔腻,意味深长的笑道,“是一个很重要的女人,如果有可能的话,将来这个女人的作用可比几万大军还要管用她是高丽国的公主”
徐嫦若有所思的抓住宋易作恶的手问道,“漂亮吗”
看着徐嫦炯炯有神的目光,宋易知道她又是直接过滤了那些所谓的重要,不由得有些哭笑不得道,“漂亮是漂亮,可是不及你好看”
徐嫦娇哼一声叹道,“我看啊家里以后的女人只会越来越多,但青烟姐心疼你都不说,我又能说什么呢你自己念着些家人的好,不要被迷乱了心窍就好。”
宋易重重的捏了她一把,微微有些不悦的说道,“说的什么话呢我都说了她不及你漂亮了,哪里会动花花心思”
“这可难说噢不要啊饶了我吧,折腾了这么久,身子都酸了唔”
“”
回答徐嫦的,是宋易的动作。
不多时,房中断断续续的响起一些细碎如猫叫又较之悦耳动听的声音。
出城那天,青烟抱着孩子一个劲的掉眼泪,却连房门都不能走出去。黄莺本想要送到城门口去,但最终却还是陪着青烟一起在房中掉眼泪,只觉得分离是这世上最痛苦的事儿了
“姐姐,你说他当那劳什子燕云王做什么那么危险又不能在家”
黄莺呜咽着,有些哀怨的说道。
青烟虽然伤心,却安慰她道,“他受的苦可比我们要多,既然他已经当了那燕云王,咱们就更要好好的管好了家咱们的夫君他是做大事的人。”
她这么说的时候,手心其实紧紧的捏了一颗相思红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