态,如果不是一双清澈的双目赋予他一点灵气,一般人绝对会把他当作行将就木之人。
儒服男子疑惑的打量着,一个短衣打扮,约有二十岁上下年纪的青年不断在房中四处翻找衣服,他轻轻放下手中的竹简,询问道:“二弟,你不在王家好好干活,半晌回来收拾衣服干什么”
短衣打扮青年听到儒服青年问他,他停下手中动作回过头来,英俊的脸庞堆满了笑容道:“快六月了,有点怀念舅父家中的石榴树,那玩意听说是从西域引种过来的,在南阳郡可不多见哟我想今天带大哥去舅父家等侯石榴成熟,若不然我们就没有口福了。”
儒服青年轻轻摇摇头,翻了他弟弟一眼道:“你以往不是最烦去舅父家吗是谁躲在背地偷偷骂舅父势利眼,并且说不达一辈子不登舅父家的门边。二弟呀,我可是看着你长大的,你骗谁也骗不过哥哥,给哥哥说实话,你又在外边惹了什么事,这次居然还能连累到哥哥身上”
“就知道瞒不过大哥。”讪笑过后短衣青年的脸色忽然郑重起来,他随意将手中的衣物丢在包裹中道:“刚在我在王家听到王家要举兵反抗骠骑将军,这一闹,堵阳就变成了是非之地,为了大哥的安全着想,我想尽快带大哥到舅舅那里避难。”
儒服男子额头突然锁起额头,马上追问弟弟情报确切,得到弟弟肯定答复后他思索一下沉声道:“堵阳城离方城近在咫尺,而方城现如今驻扎着数万大军,王家此举和找死又有何异同”
短衣男子听到他哥哥说到这里,忽然哑然失笑道:“如果只谈大汉律例和盘查案情,我想以大哥胸中的才学绝对不会给先祖季公丢脸,可是说到兵事就不是大哥的强项了。
大哥试想,方城关可是南阳郡抵御何进的屏障,如果堵阳叛乱能吸引大批的士兵前来平乱,那么方城关的兵力不就减少了吗而方城关兵力减少,不正好给关外何进军制造破关的机会吗
待会,王家和他们联络的家族一定会在堵阳制造叛乱,堵阳就会经历第一次乱局。堵阳是方城关后勤要道,方城关徐晃校尉绝对不会坐视后路粮道断绝而置之不理。徐校尉绝对会派兵来堵阳平乱,这样堵阳将会经历第二次动乱。如果因方城关兵力不足而让何进军破关,那么在关外憋了这么多天的何进军肯定不会放过堵阳城。
这三次动乱下来,以后的堵阳城谁也猜不到会变成啥样子。而大哥的身体至今还没有康复,眼下行走都显得吃力,如果待在堵阳城中,我实在担心大哥的安危。”
“张帅你还认为你是张家的人吗”儒服男子盯着短衣青年猛然加重了语气。
短衣青年见大哥严肃之极的目光,他心中虽然早想到大哥知道后的情形,可是他没实在想到,大哥为了逼迫他站出来协助官府,居然将他是张家收养孤儿的事情也给拎了出来。
“没有父亲母亲养育之恩,世上就没有张帅,故此张帅这辈子永远是张家之后,大哥有话请讲,弟弟遵命就是。”
张帅噗通一声跪倒在残破而干净的祖先灵位前,眼泪在眼眶中不时的打着转,可是他强忍着不让泪水流下来,因为他不想让大哥张行看到他的软弱,因为他知道大哥这会已经决定舍命求义。
张家家境贫寒,因为没钱给张行买药治病,致使张行的病情不断的加重。就在失去希望的时候,在刘谦的安排下新事物仁爱医馆散布了整个南阳郡,像张家这样贫寒的家庭,就可以免费在仁爱医馆得到治疗的药物,张行的病情得到了缓解。
过完年,经过医馆主治医匠的指引,张帅背着张行到宛城找打了仲景先生,在仲景先生精心治疗下,如今张行已经能下床行走了。就因为这样,从未和刘谦谋面的张行非常感激刘谦的义举,他心中一直将刘谦当作恩人对待,每天期盼病好之后就要投效于刘谦。
张帅知道张行对于刘谦的感情,故此他刚开始并不想让张行知道事情真相,他早就猜到张行知道后会舍命逼迫他回报刘谦的恩情。其实回报刘谦恩情在张帅来看也是理所应当的,可是他怕万一失手,他丢掉一条命是小事,他大哥张行估计也活不了了,他舍不得这个对他比亲哥哥还好的大哥离开这个世界。
“哥哥知道你拳脚好,去吧替哥哥完成心愿。咱兄弟俩死了不要紧,只要骠骑将军在,未来不知道有多少人能蒙受他的福泽,义之所在死不容辞”
张帅含着泪给哥哥郑重的磕了一个头,从案台上找到一把牛耳弯刀,踹到怀中后什么话也没说,转身离开了破茅屋。
堵阳城中,方家主和其他两位家主正在书房中商议起兵最后的细节,忽然现有人不遵命令推开了书房的大门。方家主当即站起来就要呵斥不懂规矩的下人,然后他的双目一下瞪得老大。
大门外,张帅英俊的笑脸在阳光下显得格外灿烂,笑脸下边是一件沾染大团鲜血的短衣,而最为显眼的是他手中泛着寒光的牛耳弯刀,牛耳弯刀上边的鲜血一点点滴在门旁两个死尸上。
王家主忽然醒悟起来,刚想大声的呼喊家兵前来帮忙,他就见张帅像阵风一般掠到他身旁,滴血的牛耳弯刀如同轻柔的风一样划过他的喉咙。其他的两位家主等到王家主死亡的时候,他们才明白过来怎么回事,不过这会已经显得太迟了,书房中忽然间传出两声杀猪般的叫声。
两百六十六章廖化之母
该死中午的上传竟然没成功第一更。
五月的南阳平原,一望无际的水田中荡漾着清清的流水,无数将衣服下摆撩在腰间,赤露着着腿脚的劳作者弯着腰忙着飞快的插稻秧。这些劳动者和往年相比,青壮年的比例明显下降了不少,白苍苍的老人和垂髫孩童的身影几乎成为田间的主题。
清凉的流水缓缓淌过孩童娇嫩的肌肤,插过秧苗的水田里留下他们一个个小小的脚印。他们低着头,用肌嫩的小手不停穿梭于清清的流水中,带起一阵阵翻动的浑浊。
也许是流水清凉宜人的缘故,他们根本没有理会小脸上一串串小水珠,任由汗水滴落在水中,荡漾起一个个小圆晕来。
没有风,五月的大太阳依然将它无边的热浪散播在这片天地中。可是,或许是清凉流水和稚嫩孩童的缘故,田野中的太阳居然变得温柔了许多,潺潺的流水中使人有种春天的感觉。
五月初,南阳郡的夏粮成熟了。虽然前些时因为战事骤然影响到南阳郡,很多青壮年都报名参军护卫南阳郡去了,可是汉州政府并没有忽视夏粮抢收抢种工作。各级政府官员都亲自下农田参加抢收,在汉州各级官员带动下,广大农民抢收夏粮的热情更是高昂的不得了。为此,夏粮在严重缺少劳动力的情况下,今年的抢收工作居然比往年还要提前一天完成。
夏粮入库后,汉州政府立刻备战秋稻插秧的工作,他们从世家豪强手中租借来大量的水牛,这些水牛大大减轻了南阳郡缺乏劳动力家庭的负担,不误时节的为秋稻插秧赢得了宝贵的时间。
南阳郡棘阳,靠近宛城南就聚的无边水田中,许多劳动者散布在这片广大的田野中,也在辛勤的忙碌着插秧的工作。
gu903();靠近官道边有一块十几亩的水田,这块水田中有母子两人也在辛勤的劳作着。儿子年约二十岁年纪,他赤x裸着上身,下身短裤被他圈到膝盖上,露出古铜色的皮肤。而今,古铜色的肌肤在太阳照射下,一颗颗滚动的汗水顺着脊梁滑到水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