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庆贺:“最近还有谁要发新书。”
编辑:“对你有竞争力的只有销售榜第三名的刘忻。你是说他?”
孟庆贺对刘忻这个人了解不多,这时也不确定。
“你一定要打听清楚,秦苍新书的动态。”自己有几斤几孟庆贺当然清楚,若是开新撞上了秦苍,就是小鬼遇阎王。
梁月看了一会儿帖子,抬头发现已经11点多了。
秦野依旧一副不急不躁的样子,悠哉地靠着自己的沙发椅子。
梁月走过去,“你在看什么?”
秦野关掉论坛:“新闻。”
梁月:“十一点了。”她眼神很明显地示意他。
秦野:“嗯,你该休息了。”
于是他躺在沙发椅上,伸了个懒腰。
他块头大,梁月生怕他把自己床给压坏了。
果真,怕什么来什么!
秦野硬生生地把沙发椅,压断条腿,他人还从椅子上滑了下来。
梁月倒吸一口气,伸手就去扶他:“没事吧?”
秦野怕她担心:“我没事。”
梁月低头看他旁边:“我是说沙发。”
秦野:“.……”
梁月蹲在地上,说不出的可怜:“我家唯一大件,被你弄怀了。”
秦野表面上是内疚的,但实则高兴:“你今晚怎么睡?”
梁月耷拉着小脸,坐在地上:“你那么大的个儿,往我这小破床上挤什么?”
秦野:“你这小破床不结实,还怪我?”
梁月叹气:“收拾收拾包裹,去睡天桥了。”
秦野笑:“有我在,能让你那么惨?”
梁月盯他:“你是不是故意的?”
秦野眼神坦坦荡荡:“是!”
梁月就知道,反而无话可说,气的别过头。
秦野:“你住在店里,不是长久的事情我已经给你找了房子。”
梁月知道秦野好意,但是他这种擅自为她做决定的行为,有点反感。
但现在不是生气的时候,秦野见她不理自己:“别生气,听我说。”
梁月背对着他。
秦野转到她前面:“看着我,梁月咱们来讲讲道理。”
梁月外表看起来软,但是脾气比谁都轴。
秦野:“我故意弄坏你床,我道歉。”
梁月:“嗯。”
秦野见她垂着眼帘,平静的问:“生我气?”
梁月:“没有,你帮了我这么多。”
秦野:“你住在店里不是长久之计,你迟早要搬出去,为什么不能是今晚。”
秦野不知道梁月仅剩下的七千块都给他了。
梁月咬着嘴唇,直视他的眼睛:“秦野,你是不是管得太多了?”
孟庆贺拉着脸,他自以为了解梁月,没想到她根本不甩他这个脸。
“我扑了对你有什么好处?你把书卖给我,我成名,你获利。你脑子别那么轴。”
梁月喝了口咖啡,准备走:“比起获利,我更想欣赏你扑到地心的样子。”
秦野从梁月那儿回来,硬着心,打定主意不去想她。
要说用情有多深,他自个儿也不信,一把年纪居然能为个姑娘失魂落魄。
但心里到底是惦念,忍了三五天,终于忍不住。
他先是给梁月发信息,一条信息编辑了十几次,秦野抹不开面子,最后删除。
心里越在乎,越是畏手畏脚。
以他从前的性格,偷偷摸摸的去想个姑娘,真不是秦野的做风。
但这一次,秦野就像是个偷葡萄的狐狸。他精心伺候着,就是为了有天能够吃到嘴。
就这样忍了十多日,本来想让梁月吃点苦头,念起他的好。
结果,这十天里,梁月居然从没主动联系他。
秦野的一颗心,操的老碎。
他若上赶着,生怕梁月反感。若是不闻不问,他自己心里又不踏实。
心里不顺,整天硬着张脸,本就是不好相处的气质,看了这张脸,更是没人敢上前去。
刘忻跟他喝了两次酒。
本以为就是个姑娘,但看秦野那隐忍不发的表情,终相信秦野是动心了。
他旁敲侧击,“秦哥,要不你去找她。”
“女人嘛,很好哄的,不开心你就给她买个包,再不开心买块玉,还是不开心,送台车”
秦野一杯酒干了个底朝天。
心里那股郁气不吐不快。
“我要听你这话去找她,信不信她给我拉黑了。”
刘忻嬉皮笑脸,“秦哥,这不还没拉黑么,咱还是有机会的。”
秦野喜欢掌握局势,对谁都没这么无力过。
梁月就像是一潭静幽幽的水,秦野对她好,只能在她的表面激起股涟漪,等他自以为是想更近一步时。
才发现自己,连湖底都还没碰过。
灌了几杯烈酒,秦野反而更放不下。
她不过来,自己不会去找她?
给自己找个去找她的借口,也就一秒钟的事儿。
酒后不能开车,他结了账,转身就出酒吧的门。
他喝了酒,身上有股热意。
低头闻了闻衣衫,有股淡淡的酒味,他改道,先回家。
前两天去云南出差,他带回来一块和田软玉。
买的时候,秦野没想过能不能送出去,但摸着白腻温润的和田玉,秦野莫名的就想起她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