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虽说叛乱被及时阻止了,但已经造成不可避免的影响。各国使臣都在捺钵,消息传出,辽国和他这个皇帝必然会颜面大失,沦为笑柄。
现在最为要命的是妻子和小女儿,以及一位宋朝使臣还下落不明,生死未卜,难免让他很担心。
“不打紧,搜寻的人手都派出去了吗”耶律洪基一摆手,沉声询问。
耶律乙辛点头道:“派出了五千人在附近寻找,太子殿下亲自率人前往,想必很快就有消息了”
“嗯,尽快”耶律乙辛随即又问道:“对了,一干叛党可都抓捕归案了”
“耶律敌烈和耶律纪已经被擒获,萧胡睹也被诱捕,臣已经派人前去南京,抓获耶律质。现下唯独耶律那也暂时逃脱,不过积庆宫已经派人追杀了”耶律乙辛急忙汇报。
结果还算让人满意,耶律洪基点头道:“好,尽快抓住耶律那也,活要见人,死要见尸,绝对不能再出萧胡睹这样的事情。打蛇不死反受其害,不得不防
还有,立即彻查宫卫军,看看是否还有其人与叛党有勾结耶律敌烈这个天杀的,朕如此厚待,他不知恩图报也就罢了,竟然勾结叛党来谋害朕”
耶律乙辛心中一喜,这可是个绝好的机会,可以夹带点私货,光明正大地清除异己。
“这次多亏你及时调动积庆军和永兴军前来,否则后果不堪设想”耶律洪基似乎是夸奖,可是话锋一转又道:“只是援军到来的如此及时,巧合莫非你未仆先知”
诛心之言啊
耶律乙辛心头一紧,知道皇帝有所怀疑,必须得谨慎了
这次他确实察觉到一些蛛丝马迹,之前也有预备,对他而言是一次绝好的机会,自然不能放过。只是操作的不是那么完美,些许痕迹确实让人生疑。不过解释的说辞他早已经想好了。
“陛下,你来捺钵之前曾对臣有过吩咐,调动宫卫军前来护卫。本来觉得长宁和皮室军就足够了。但觉得辽东鱼龙混杂之地,为求谨慎又调动了两宫人马,幸好他们及时赶到,当真是万幸”
“那为何之前不详细禀报”耶律洪基继续追问。
耶律乙辛佯作委屈道:“陛下说些许小事,让臣办妥就是了”
“哦”耶律洪基想起自己依稀说过类似的话语,只是记不大清楚了。虽说这耶律乙辛对自己足够忠诚,倒是不必担心,但是这军队耶律洪基突然意识到,自己这个掌柜太过随意了,有些东西还是必须掌控在自己手中才是。
“乙辛啊,你的忠诚朕自然知道,这次做的不错,只是以后有事该及时禀报于朕才是”耶律洪基不忘记勉励嘱咐几句,同时也是提个醒,敲打敲打。
耶律乙辛躬身道:“臣谨记陛下教诲”总算是平安躲过一劫,他后背上已然汗津津的一片。旋即又吞吞吐吐问道:“陛下,耶律赵三该如何处置”
萧胡睹之所以胁迫耶律赵三,是因为他们有能力发动一场叛乱,却无力控制之后的局势。
辽国现在实力最强大臣有三人,宋王耶律仁先,赵王耶律乙辛,还有便是北院大王耶律赵三。一个率军出去平叛了,一个是辽主心腹,唯有争取北院大王耶律赵三,何况还有耶律那也的叔侄关系,成功可能性将大大增加。
可惜耶律赵三是个忠诚的硬汉子,压根就没答应,被萧胡睹暂时给软禁了。现在人已经解救回来了,毕竟他侄子耶律那也参入叛乱,还蓄意谋害太子和皇后。如此一来,耶律赵三该如何处置便成了一个难题。
“陛下,北院大王是无辜的,他始终都不曾答应叛党威逼利诱,希望陛下从轻发落”耶律乙辛低声求情。
耶律洪基却摇头道:“耶律敌烈前车之鉴不得不防,何况耶律那也实在该千刀万剐,赵三教子不严是不争事实不过,他毕竟没有动摇,没有背叛于朕。就不治罪了,但北院大王他就先别当了,让他回家休息去吧”
耶律乙辛心中十分得意,顺道搬倒了北院大王耶律赵三,意料之外的大收获啊
如此,辽国形势就从三足鼎立发展为两强对峙。此番救驾平叛,在皇帝面前立下大功,在臣民心中的威望迅速上升,已然积蓄了和耶律仁先一比高下的资本。
耶律仁先已然老迈,争不了许久,也根本争不过自己。将来自己便是辽国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首屈一指的人物,想到这里,耶律乙辛就得意不已
耶律乙辛出身五院部迭剌,从小家贫如洗,服用不给,部人号“穷迭剌,早年被人轻视羞辱,受尽艰辛屈辱。正是因此,才造就了耶律乙辛微微有些扭曲的心理,以及不同寻常的权力欲望。
也正是因此,他才想要一个个除去对手,一步步走上高处,争取做到权倾天下。尤其是随着地位的提升,这样的心里更加扭曲。
到了最后,当感觉到帝国继承人太子耶律浚威胁到自己的权力时,竟也毫不客气的出手其行为,不可谓不疯狂,当然这都是后话
也就在此时,帐外有亲兵来报:“皇后、三公主、宋使林昭已然找到,安然无恙,正护送回捺钵”
第六十三章蝴蝶振翅
林昭是在返回捺钵的路上,才从曾巩那里了解大概的来龙去脉。
过程和预料的差不多,结果却有些出乎意料,原来耶律乙辛是早有准备啊
援军来得也太巧了,加之一些历史记载,林昭隐隐觉得,似乎更像是耶律乙辛早先的谋划,导演的一场大戏。
萧胡睹也真是悲剧,没料到螳螂捕蝉,还有一只黄雀在后。
人家耶律乙辛把握的相当到位,没有什么把柄可寻,所以这只能是一个巧合。不止如此,同时立下大功一件,可谓名利双收。
乙辛当真好算计
关于叛乱,林昭并未细问,他有更关心的事情。
回来的路上,作为伤员的他由医者诊治包扎伤口之后,改坐马车。
曾巩随即登车同行,关切道:“东阳,伤势如何不打紧吧”
“不要紧,只是皮肉伤”伤口本就不甚严重,萧观音帮忙处理了伤口,适才医者又上药包扎,不日就能愈合。
曾巩叹道:“这一夜可让人担心极了,幸好你安然无恙,可见吉人自有天相”
“哪里有劳挂念了”林昭苦笑着摇摇头,问道:“使团可否有损失苏岸和劾里钵那些女真勇士呢可有他们的消息”这无疑是林昭最为关心的问题,想起来就有些揪心。
提及此事,曾巩神色一黯,沉默片刻才道:“辽国援军虽然来的及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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