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损失是必然的,虽然进价与售价相差不是很多,但是因为他们储存的粮食着实太多。微小的差价乘以巨大的基数之后,损失多的就不是一点。
最后一段时间,为了和林昭玩价格战,他们更是以数倍的价钱反收购粮食。原以为如此可以拖垮林昭的。结果尚未开始发挥作用,便以失败告终了。花费的代价很大,原本可以堪比金银的粮食现在只能贱卖。
损失何其之大不言而喻
何况现在还出现了滞销的情况,大批的粮食无法转化为钱财。经过两个月的连绵阴雨之后,已经开始有些受潮,若是腐烂发霉就会变的一文不值。尤其是中间隔上整个冬天。等到来年外地运粮与本地新粮出现,局面将会更加不堪
总之一点,庆和粮行这次除了亏,还是亏亏损状况严重的不是一点,甚至将过往两年的利润都搭了进去。
吕吉的心里在滴血,该如何向大郎、二郎、三郎交待尤其是不学无术,脾气暴躁的儿郎。与聪慧却又阴鸷的三郎在身边,后面的日子怕是会很难过。汴京的大郎会作何反应,这些都让他忐忑不安
这么多的亏空要多久才能赚回来呢想要将功折罪,可是现在竟然没有一丁点的底气。
在房间里,听到三郎的狂笑与呼喊,他蓦地心中一动,忐忑地不已地出门。
先是瞧见了三郎吕和卿一双手滴滴答答,鲜血已经在地上落成一条线,看着有些可怕
他本想上前关切探视的时候,一个仆从慌慌张张地跑进来。似乎遇到了很严重的事情。
吕升卿眉头一皱,喝骂道:“出什么事情了何故如此慌张”
“二郎、三郎,东主”仆从慌慌张张的,气喘吁吁的,一时间竟然说不出话来。
吕和卿见状。眼神一动,心中顿时浮现出一种很不好的预感,难道出大事了
吕吉心中同样是这样的感觉,只是粮食价格已经如此了,损失惨重也就罢了,这些咱都认了。现在能出什么事情呢难不成是吕吉骤然间想到什么,一丝念头在心间一闪而过。旋即又轻轻摇摇头,不可能,他们已经死了,不会出事的。
仆从缓过气来,说道:“不好了,县衙的官差来了,说是要抓人的”
“抓人”吕升卿顿时怒气冲冲道:“反了不成敢跑到我们吕家来抓人开什么玩笑”他还以为是在汴京,吕家府上可是宾客络绎不绝,大兄位高权重,绝对不敢有人上门生事。故而骤然听到,脾气顿时火爆了不少。
“走,我们去看看”吕升卿准备立即带人前去探查
吕和卿却一把拉住了二哥,说道:“二兄,此时我们不便出面,还不知道到底是怎生局面,所以还是不要轻举妄动的好”
“那该如何等他们来抓人吗”这兄弟俩当真是动静结合,老三刚刚安定下来,老二又开始冲动了。
“二兄,这里毕竟不是汴京,是杭州”吕和卿生出鲜血淋漓的手,抓住二哥吕升卿,说道:“别忘了大兄的嘱托,若非必要,我们不要直接和林昭正面发生冲突”
“唉”吕升卿叹息一声,嘴角默然不语,但心里似乎还是老大不情愿。
吕和卿也知道,其实与林昭之间早已经结下了仇恨。囤积突起,与林昭起冲突开始就注定的,只是这个冲突毕竟是比较低级的,并不影响大局。但如果自己兄弟直接出面,那就是完全不同的情况了,大兄与林昭之间爆发正面矛盾,影响将会非常不好。
若非必要,绝对要避免这种情况。
他们并不到,林昭已经通过自己手中的特殊渠道,掌握了吕吉与吕善的后的真实身份,他们兄弟二人看似神秘。却知道早已在林昭面前表露无疑,这会兀是在自欺欺人。只是表演者自己懵然不知罢了。
他们和吕吉一样,都认定了没有留下任何把柄,因此并不害怕。更不想在对方“不知情”的情况下,暴露自己。
吕吉见状,赶忙上前道:“二郎、三郎莫要争执了。此时我去应付就是了,小事”
此时此刻,吕东主还表现很是镇定,很是自信,他觉得没有什么大问题。
吕升卿见状,只要作罢。吕和卿也是松了一口气。当然了,不除去并不代表对外面的事情不关心,林昭到底有什么举动,他拭目以待
吕吉匆匆出门去了,同时吩咐一声,让人前去给吕和卿包扎伤口。
走到门口。吕吉见到以为威武的年轻人,带着一帮差役正站在门口,一个个看似凶神恶煞的。
“几诸差官有什么事情”林昭上前拱手见礼,淡然笑之,怡然不惧。他认定了,只要不是那几件事情,单纯的囤积居奇。哄抬粮价算不得什么。毕竟这些事情都很灵活,何况参与的人多了去了,有道是法不责众,能怎么着呢何况自己身后还有个吕惠卿,有大郎在,即便是直接摊牌,也是好的,所以这点底气他还是有的。
“吕东主,打扰了,县衙有一桩案件。需要吕东主前去回个话”带队之人自然是苏岸苏伯洲,让一个大内侍卫来做这些事情,当真是有些大材小用了。
“案件,问话”吕吉心里顿时咯噔一下,这算是什么莫非有什么猫腻亦或者有其他的问题心里不由自主地有些七上八下。开始有些不是滋味。
苏岸点头道:“没错,还请吕东主立即动身”
“敢问这位差官,是什么案件,问什么话呢”吕吉沉声询问。
“这个吕东主先别多问了,去了就知道了”苏岸迟疑了一下,并未告知。
吕吉道:“好,只是我店中正忙着,容我吩咐一声可否”
“吩咐”苏岸立即皱眉道:“县令大人传你,岂容你磨磨蹭蹭的,真是不知礼数,不知高低贵贱”
苏岸说的很直白,对吕氏兄弟的作为很是愤慨,能有这样的机会羞辱他,怎么会放过呢
“嘿,你怎么说话呢我大兄可是庆和粮行的东家,何况是有身份的人,没这么嚣张跋扈”吕善有些看不过眼,忍不住责骂一句。
“有身份不过意商人耳有什么身份笑话”苏岸立即出言讥讽
“你”吕善这才意识到自己虽然是官宦人家的族人,可是始终是以商人身份出现了,根本没有什么地位可言
何况话一出口便被苏岸抢白道:“知道你是粮行的东家,才对你客客气气的,你何必这般不识抬举呢非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看着斯斯文文的,却搞什么杀人放火的勾当,什么东西既然你不领情,是你逼我们的,那好给我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