术,较之以前,赵福康的身体状况已经好了许多。
对此,太皇太后曹氏与昭节太妃苗氏都欣喜不已,没想到太医束手无策,快要病到油尽灯枯地步的女儿竟然开始好转了,不管是身体还是心态都好了许多,已经有痊愈的迹象了。
最为重要的,以前只懂得沉浸在悲伤中的福康公主,现在终于肯站起来,开始关心起两位母亲的生活。这无疑是个一个重大的进步,说明她的内心已经开始考虑别人,已经学会了关心,让两位老祖宗分外欣喜。
对医女柴敏言更是赞叹与感激不已,礼遇自然也就更加隆重了。柴敏言也就这么一直留在皇宫之中,继续照顾楚国大长公主赵福康,直到她痊愈。
柴敏言很清楚,大长公主的是心病大于疾病,故而一直以开导为主。遇到好天气,便会带着公主出来散心
“公主啊,其实生命里有很多东西值得我们在乎,你发现了吗太皇太后和太妃最近心情都很好吗那是因为公主你的孝顺与关心”
赵福康轻声道:“是啊,以前这些都被我忽略了,身为人女,当真是不孝”
“其实生活里有很多的美,只是我们没发现而已。比如御花园里这些花朵,树木。甚至是落叶”
赵福康心中还是有些许的悲观,忍不住叹息道:“花开的再绚烂,终究还是要凋谢的,树叶再茂盛,最终还是也凋零的”
“确实如此,但是公主是否有听过一句话: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柴敏言开解道:“落花与落叶,最终还是回归本源。让自身重新焕发生机”
“落红不是无情物,化作春泥更护花”赵福康喃喃自语,低声吟诵这两句诗,似乎很受感触,问道:“这是何人所作以前怎么没听说过呢”
“这是林昭的作品”提及这个名字,柴敏言脸上就忍不住会有几分小羞涩。
赵福康轻轻一笑:“哦,难怪呢这么有文采。还如此深刻,最重要的是我们才女记得如此清楚”
最近一段时间,赵福康的一大乐趣便是打趣柴敏言。仿佛通过这种方式,能够疏导心中对于梁怀吉的怀念,心情能够稍微舒缓一些
柴敏言低声道:“公主”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就是”赵福康轻轻一笑,刚转过一个拐角,迎面便遇上一个风风火火的内侍,险些与之撞个满怀
“何故如此慌张走路如此不小心”赵福康很是不悦,低声斥责。
内侍见险些撞到赵福康。大为惊恐,躬身道:“大长公主恕罪。官家急着要一件东西,比较着急,所以奴婢”
“官家又在发脾气了”赵福康很了解这个侄子,赵顼平日里都还好,在大臣们面前表现的很温和。背过大臣,在皇宫里却经常发脾气,内侍与宫女们没少因此受罪。
“是的,听说是西夏还是吐蕃出事了,这会正龙颜大怒呢”话一出口,内侍意识到自己多嘴了,匆匆告罪离去了。
吐蕃出事了他正出使在那里,会不会有危险听到这句话,柴敏言立即有些紧张
“看吧还不承认,又牵挂了不是”赵福康瞧见柴敏言的神情,忍不住轻轻一笑。旋即见到柴敏言眼神里浓重的牵挂与忧虑,心中一动,羡慕不已,歉然安慰道:“放心吧,不会有事的,只不过是随口一说吧,还不知是怎么回事。何况他那么机灵,遇事肯定能妥善处置的。”
说话间,赵福康脑海之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那个俊朗的脸庞。金明池边,一面之缘,赵福康就觉得林昭有些面熟,而今这种感觉越发的强烈了。可是到底在哪里见过,一时间当真想不起来
汴京的天气很好,皇帝赵顼的心情却不怎么好,两面三刀的西夏人刚刚上表请求册封,可是一转眼,就又开始蠢蠢欲动。
前线刚有消息传来,西夏相国梁乙埋派人出使青唐城,拉拢河湟吐蕃赞普董毡。西夏梁太后更是大方,愿意舍出才几岁的女儿,要与董毡之子蔺逋比订立婚约。试图通过联姻的方式,与吐蕃建立同盟关系。
随后,西夏竟然有开始在边境地区蠢蠢欲动,小摩擦不断。环庆路守将,庆州知州李复圭奏报称,西夏军队最近一段时间时常侵犯大宋,并且在边境线附近修筑堡寨,大有出兵袭击的意思。
李复圭请求枢密院,必要的时候出兵予以还击和阻拦,朝廷自然是要答应的。总不能眼看着西夏人在家门口嚣张而坐视不理,最好是能够迎头痛击,让他们知难而退。同时也是用武力来为外交增加一些筹码和支持,出使河湟吐蕃的林昭必定会和西夏使臣一较高下,赵顼觉得应该间接给予一些支持。
只是有一点,大宋臣子都不希望西北战事扩大。或许在他们心中已经隐约有种恐夏症,不敢和党项人发生严重冲突,直接开战。
对此,皇帝赵顼很是无奈,大宋朝的臣子们竟然在骨子里畏惧西夏,这让他很是担忧,同时也很是恼怒。
龙颜大怒,下面伺候的内侍与宫女,一个个都战战兢兢的,即便是远远离开了垂拱殿,依旧忍不住有些哆嗦,更是匆匆忙忙的。故而才有内侍险些与福康公主相撞
垂拱殿里,赵顼盯着偌大的宋朝地图,瞧见西北那一块时,眼中浮现出些许的不满。
西夏与吐蕃的存在,使得与汉唐时期相比,宋朝失去了西北大片的土地,看起来就像是一块偌大的伤疤,是那么的刺眼。
赵顼心里很不是滋味,他心中有宏图大志,矢志要收复西北失地。王安石以前也上书表示,应当富国强兵,恢复昔日汉唐旧境。这个想法与他不谋而合,赵顼之所以重用王安石,未尝没有这方面的原因
西夏现在很不老实,梁太后一个妇道人家也太不安分了。赵顼觉得,必须要的时候该给她一点颜色看看
当然了,前提是先稳住河湟吐蕃。算算日子,林昭差不多已经快到了,也不知是个怎地情况
赵顼的目光落到河湟一带,眼神之中多了些许期待
过了河州,继续前行,又走了几日,折向西北,距离湟水流域又近了许多。
傍晚安营扎寨的时候,苏岸来报:“公子,按照目前的速度,明日就能进入就能到达湟水下游沿岸。然后沿河西行,估计数日之内就能到达青唐城了。”
“很好,总算是快到了”林昭长出一口气,心情骤然间放松了不少。
心中的一个担忧总算是可以放心了,至少安然通过了河州。虽说木征隆重迎接,欢送,盛情款待,但是一路上林昭始终不能完全放心。唯恐瞎毡与木征父子,当面一套,背后一套,会弄出什么幺蛾子。
而今就要彻底离开河州领地,只要进入湟水流域,就一切安好了
高原之上,着急赶路,当真是辛苦的不是一点,总算是熬出头了,黎明前的曙光已经在招手了。
林昭安排道:“好了,今晚好好休息,明日我们抓紧赶路对了,向青唐城派去快马,向吐蕃赞普董毡报讯”
“是”
“好了,安营扎寨休息吧”林昭吩咐之后,便四处走走,一来是视察,二来也算是散散心。
走到营帐边缘的时候,不想瞧见一个人影鬼鬼祟祟地离开,朝着营地之外的一片小树林走去
定睛一看,正是辛文哲。
他要去做什么何以如此鬼鬼祟祟的
林昭心中一直对辛文哲一行人有疑心,虽说一路上都相安无事,但是心中的疑惑却始终没有消除。
gu903();而今更是到了最后关头,林昭可不想这时候阴沟里翻船。所以瞧见辛文哲鬼鬼祟祟的身影之后,心中难免疑惑,他要去干什么于是乎便悄然跟了上去,准备一探究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