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赛对宋朝最为不利。甚至可以说是针对宋朝的阴谋,是有意让人出丑,丢面子
苏岸愤愤道:“当真是可恶,公子,我总觉得这次吐蕃人很不热情,对我们一直不冷不热,似乎还不安好心。”
林昭苦笑着点头道:“没错,确实如此,吐蕃人像是故意为难我们。不过不安好心应该还算不上,否则董毡也就不会这么快就要我见面了。会面虽然是大事,但却也好应对,眼下倒是这个马球的事情,当真让人有些头疼”
“这个”苏岸道:“大宋打马球的人并不多,不过好在军中还有些许留存。我们多少有接触,之前也有过比赛,只是很长时间不玩了,难免有些生疏,可能不是他们的对手”
苏岸并非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只是实事求是,道出了最根本的事情,同时也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对此,林昭很无奈,避无可避的事情。不管什么结果,都还是要参与,有时候明知结果,依旧还是要撞个头破血流。
“我们的实力就如此不济吗能有什么补救的措施吗”林昭沉声询问,他向来是个不服输的人,自然不愿意就此放弃。
苏岸也很无奈,说道:“我们有五百禁军将士,我会从中挑选最擅长马球的将士。尽快组织他们训练只是时间紧迫,怕是有些来不及”
“尽量吧,尽快挑选将士组建球队,至少到时候能拿出手来还有让他们好好训练,临阵磨枪,不利也光”林昭吩咐一声,为今之计,也只能如此了。
林昭没有太多精力去管这事,董毡要见自己,虽说不难应付。但是也要好好准备一番,西夏人肯定开出了很优厚的条件,自己这边要是没有充足的准备和吸引力,很难说服吐蕃人动心。
球场上可以输给西夏,但是外交大事上,绝对不能有丝毫闪失
接到马球比赛的消息,梁乙埋笑了
乔夫人寿辰当日,那可是万众瞩目的时候。虽说是马球比赛,参加的部族和球队对很多,但是吸引人的无疑就宋朝、吐蕃、西夏和回鹘了。
吐蕃和实力应该很会强,回鹘人也曾经是西夏的宿敌,但是这些梁乙埋现在都不在乎,已经都不重要了。
眼下在青唐城,唯一的对手就是宋朝,就是宋使林昭。
那日在欢迎宴会上,因此座次的事情自取其辱,丢了很大的面子。梁乙埋一直在思索着怎么找回面子,让宋朝人难看难堪,眼下无疑是个很好的机会
只要能赢了宋朝,那就可以了
马球,那是西夏人日常经常玩的运动。对于习惯了马背驰骋的他们而言,这个很容易,正是他们所擅长的。
而宋朝人连战马都缺乏,哪里还有马匹用来玩这种游戏呢听说他们倒是很擅长蹴鞠,只是这两样相差十万八千里,根本不是一个概念。
梁乙埋甚至在想,宋朝人可能连一支队都无法组建。
那么到时候在球场上会是什么结果呢现在似乎已经可以预见了。梁乙埋很得意,心中设想到到时候的的情景,西夏人旗开得胜,宋朝人惨败,大失面子想想这样的结果,他就忍不住想笑
宋朝人吟诗作赋,写写画画或许在长处,但是在运动和军事上,他们简直不堪一击。梁乙埋很自信,也很自负。这件事不需要多想,西夏已经立于不败之地。就像是环庆路李复圭的做法,简直是不自量力
这次也要让宋朝人尝尝自取其辱的感觉
梁乙埋心中愤恨,嘴角露出一丝冷冷的笑意。
同时梁乙埋也在好奇,吐蕃人怎么会做出这样的安排明知道在马球比赛方面,宋朝人远远不如西夏,甚至连其他两国也相距甚远,却还是要
这明显是要宋朝出丑啊梁乙埋觉得,吐蕃人似乎是在故意为自己制造机会,让自己一雪前耻
再联想到前日晚宴座次的事情,吐蕃人似乎处处都首先优待西夏,难不成董毡更加倾向于自己不管怎么说,现在也算是儿女亲家了,多少还是要给些面子了。
梁乙埋一时间没有多想,没有将事情联系起来,考虑更深层次,只是看到了事情的表象。或许是因为对林昭的仇恨蒙蔽了他的眼睛,以至于让他的觉察度下降。
这样的结果让他很是兴奋,只要董毡偏向自己,那么一切都好说
本来因为宴会座次自取其辱的郁闷也逐渐消散,心情也舒畅了许多
不过梁乙埋对林昭浓重的恨意却至始至终没有消散,并且已经开始酝酿着一雪前耻。
当然了,绝对不会只是马球比赛这么简单
第二三六章吐蕃赞普
秋季的青唐城,景色很美
往年这个时候,河湟地区已经开始变冷,秋风瑟瑟,有的地方甚至已经出现霜冻和雪花。但是今年,或许是因为北风来的比较晚的缘故,已经到了八月下旬,依旧很温暖。
尤其是明媚的阳光照射在人身上,更有种暖洋洋,甚至昏昏欲睡的感觉,相当惬意。
可是辛文哲却没有心情享受这般美好的惬意,她躺在床上,当阳光从窗口照射进来的时候。她丝毫没有觉得,阳光有多么美好,生活有多么惬意,躺在床上一点也不舒服。
因为她病了
从大散关到河湟吐蕃,一路也算是千里迢迢,对一群大男人而言已经很辛苦了,相对柔弱的女子情况自然更加糟糕。
初到青唐城,辛文哲就感觉到很疲倦,只是因为心中还有大事尚未办妥,很不放心。只能硬撑着疲惫的身体,处理各种事情,偏生她做的事情极其耗费脑力,还需要特别谨慎。就开始越发的力不从心,疲惫程度自然而然也就在不断增加。
辛文哲尚未来得及好好休息的时候,不幸的消息传来,此来青唐城的事情办的一点都不顺利。
心力交瘁的辛文哲有些受打击,疲惫不堪的同时还心情抑郁,身体状况就越发的差了。偏生她还有些不太习惯河湟的气候,故而一下子病倒了。
躺在病床上,辛文哲默默地看着窗外漂亮的落叶,以及那折射的阳光。
美人的脸上已经没有一丝一毫的红润,取而代之的是憔悴的惨白,可见病痛与心理压力将美人折磨成了什么样林昭要是看到。一定会心疼的。
本来挽起的发髻这会披散着,整个人看起来少了许多的精气神,明媚的女子变得病怏怏的。这会正有气无力地靠在毛毯之上,呆呆地看着窗外
“七郎,你还好吗”阿昌隔着帘子轻声询问。此刻辛文哲完全是女儿家的装扮,还生病卧床不起。男女有别,他自然不能亲自到眼前探视。无奈之下,只得从青唐城中买了一个汉家女子回来,作为侍女照顾辛文哲。
“你出去”辛文哲目光落到新来的侍女身上,轻声吩咐。她与阿昌谈话的内容相对来说都很机密。自然不方便让一个侍女偷听了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