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伏在半路上,进行截杀。
可是他万万没想到,林昭已经先遭遇一次刺杀,警惕性高涨,他们再动手已经失去了出其不意。也没想到,林昭又带回来十几个一等一的高手,拼死护卫,让他的刺杀行动功亏一篑。
现在有些弄巧成拙了
现在青唐城上下肯定将自己列为头号嫌疑犯了,如果只是一次行刺,梁乙埋怡然不惧。可偏生有两次,西夏人有份的可能性无意就大大增加。
城南动手的到底是什么人坏了自己的好事,以至于陷入如此尴尬境地。
那位年轻的宋使必定不会善罢甘休,吐蕃人肯定也会有想法,接下来肯定有许多事情,矛头直指自己。
想想,梁乙埋顿时觉得有些头大了
“现场没留下什么把柄吧”这是梁乙埋现在最为关心的事情,只要没有证据,就能死皮赖脸到底,谁也不能把自己怎么着
“没有,虽然有人战死,但全身上下没有丝毫破绽,全都是西北宋人打扮”
“这就好”梁乙埋多少放心一点,旋即又问道:“余下的人呢行藏都可靠吗听说阿里骨和苏南党征正在大张旗鼓地搜查”
“相爷放心,一切早已安排妥当,不必担心”
梁乙埋点头道:“千万小心,看来这几日有得忙了”
“是”
梁乙埋沉吟片刻,又吩咐道:“想办法开始调查,争取能够查清楚,城南动手的到底是什么人我很想知道到底是林昭自导自演,想要嫁祸于我,还是另有他人图谋不轨”
说实话,出事之后,梁乙埋首先是这么想的。今晚的事情着实太凑巧了,事已至此,只能想办法尽量弥补。看来近几日得找个时间去见董毡,些许重磅消息也是时候该告知他了。
宋朝礼宾馆,医者正在为受伤的禁军将士和扈从包扎伤口。医术最好的一处,则是被请过去为辛文哲诊治。
趁这个时候,苏岸来找到了林昭。
“公子”
“怎么样有什么问题”林昭知道,今日那种情形,苏岸一定有所发现。
苏岸道:“今晚有两拨人行刺,第二次是铁了心想要置人于死地的。但是第一次的”
“怎么”
“我感觉”苏岸道:“我总感觉他们是为了刺杀而刺杀,即便是我们有伤亡,也不能说明什么。
当时的感觉,对方根本就没有很强烈的意念,想要取我们性命而且略微受到抵抗之后,便立即退却,知难而退,和第二次这些穷追不舍,全然不同,感觉有些怪怪的”
“所以是两拨人对吗”林昭沉声询问。
“理论是这样”苏岸点头道:“不过前面那些人到底什么意图,并不好说”
“后面八成是梁乙埋的人”林昭冷哼一声道:“我现在好奇,城南那边究竟是什么人”
虽然心中已经有些许想法,但此事关系重大,不可草率。
苏岸道:“相信吐蕃人已经开始追查了,他们会给出一个交代的。”
“交代肯定会有,满意与否就不好说了”林昭表情冷冷,显然对此事非常不满。
“这样,明日你代表我去王宫,向董毡表示抗议。要求缉拿凶手,最好是我们能有人参与其中”林昭觉得,必须再多给董毡一点压力,被行刺无意也是个好机会,必须要好好利用一番
“是”
临了,林昭又问了一句:“对了,还有什么其它发现吗”
苏岸迟疑了一下,说道:“辛七郎的那些扈从身手不错,甚至犹在禁军之上。我无意间观察到,他们拼杀之际有很多军中手法,可能出自于西军”
“西军”林昭略微有些诧异
“是,感觉很像是”
恰在此时,医者开门从辛文哲的房间走出来,林昭眉毛轻轻一动,这次是时候和她好好谈谈。
他很好奇,想要看看这位俊美的姑娘到底是谁家闺秀
第二四五章折七姑娘
“先生,她的病情如何了”林昭上前轻声询问。
阿昌也三两步地蹿过来,“七郎”的病情如何,他比任何人都关心。
医者道:“这位姑病人是因为长途跋涉,水土不服引起的疾病,这个只需要多休息,开些药加以调理就是了。之所以如此严重,还是因为心忧多虑,继而五内郁结,急火攻心所致。”
“那要紧吗能治吗”阿昌抢着询问
“而今已经有所好转,似乎心情放松了许多,继续加以开导,只要心结打开了,一切都好说,保准药到病除”
医者到现在才知道,当初与使团同行的辛公子竟然是个女子。即便再好的伪装,又岂能随便瞒得过医生看样子似乎与林郎中关系匪浅。这些事他不敢多问,但是治疗一事还是有把握的,完全可以拍胸脯保证。
“那就好”林昭多少放心一些,阿昌悬着的一颗心总算是得到点安慰。看来为“七郎”找的心药是对了,至少药引是对的。
至于其他的,现在“七郎”已经醒了,一切让他自己决断就是了。
“林郎中,老夫下去开药了,还请来个人随老夫取药”
“好,有劳先生了”
苏岸要去忙着处理刺杀的后续事情,取药的事情,阿昌自然义不容辞。而林昭则有个机会,单独面见辛文哲。对此阿昌并不见怪,虽说是男女授受不亲,但是他们之间已经顾不得讲究这些多了。
走进房间,辛文哲倚靠在榻上,身上盖着厚厚的毛毯。侍女站在一边伺候着了,瞧见林昭进来之后,很识趣地快速离开了。
林昭瞧着辛文哲惨白的脸上已经多了几分血色,憔悴中已然多了一丝淡淡的娇美,至少整个人的精神状态好了许多。
心病还须心药医。这句话说的一点不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