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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氏三国 朝盖 2312 字 2023-10-03

gu903();被请来的士族官僚你眼望我眼,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惊惧和迟疑不绝。

被杀的一千余号人只是一些不上台面的小地主、小豪强,这些地主豪强或许薄有田产和家业,但无一全外的,家族史上都没有出过什么名士官吏,还无法挤身门阀士族之列。

抄灭这十几家地主豪强,并没有对荆襄士族引起多大的震动。

只要不清彻整个荆襄的士族阶层,就不会逼的所有的荆襄士族造反。

对于真正的门阀士族来说。利益的组成部分主要是身份、地位、名望和仕途。只要这些最根本的利益不受到迫害,就不会引起反弹。

像蒯氏、蔡氏、张氏这样的门阀士族,他们眼里的利益只是官爵、名位、权利,田粮只是利益的一部分。只要周坚在用人略策上、权力分配上不刻意打押荆襄士族。他们还是会拥戴周坚。这也是蒯良、蒯越兄弟会捐出私兵、粮抹的原因。

门阀士族,和普通地主豪强眼里的利益并不完全相同。

门阀士族同时是地主豪强,比如蒯氏、蔡氏。但地主豪强,却并不等于门阀士族。

周坚之所以敢以鲜血筑起律令,就是抓大放小,拉拢一部分势力强大的门阀士族,整治那些并没有实力威胁到自己统治的中小地主,阻止日趋严重的土地兼并。

只有这样,才不会引起整个荆襄士族的反弹。

知识就是力量,这个年代掌握知识的人,绝大部分都出自士族门阀。

想要在荆襄站稳脚跟,就必须要得到这些士族门阀的支持。

而那些小地主豪强大多不以经书传家,虽然多有子弟习经,却没有什么人才。

周坚不能把荆襄士族都推到自己的对立面,逼得士族造反,就只能通过整治这一小部分的小地主豪强,借此震摄整个荆襄士族,从而传递一个消息。

别的事情都好说,但逼得百姓没有活路这个底线绝对不能碰触。

周坚相信,以这些人的智商,想要领会他的意图并不难。

至于最终选择顽抗到底,还是服众法令,那就不得而知了。

追根溯源,天下之所以会大乱,最根本的原因就是土地兼并引起的。

土地兼并的不断加剧,即是造成农民起义的主因,也是天下大乱的导火索。

田地是百姓赖以生存的根本,而地主豪却强趁着战乱,大肆侵占百姓的田地,百姓没了活路,不造反还能干什么,因此,这个年代所有的矛盾,都是土地兼并造成的。

周坚始终认为百姓才了他鹿逐天下的根本,最不能容忍的,就是侵占百姓田产。

为了阻止这种土地兼并的不断加剧,他绝对不惜流血。

如果真有那不知死活,继续我行我素的,周坚绝不介意挥起屠刀,用他们的鲜血来筑就法令的威严,只有这样,才能将这些毒瘤拔掉,让治地进入良性的发展轨道。

就在这种紧张的局势之下,半个月一晃过去。

周坚的大军还在集结,粮草也在调集,似乎迟迟无法到位。

五月中,周坚亲率三千骑兵过宜城,葫芦谷口,然而大军尚未到当阳,就被范康的斥侯探马发现,范康一边令两千兵卒据险死守,一边又亲五千大军前往葫芦谷口。

周坚偷袭无功,只好回师击宜城、当阳。

宜城令不战而降,当阳令准备据城坚守,却被后续率领一万大军赶到的蔡瑁、张允合兵攻破需池,当阳令也被周坚下令斩首。

五月底,三万大军齐集当阳,正式拉开攻略南阳的序幕。

小小的当阳县城,如今已经变成了一座庞大的军营。

不过,周坚却并未挥军强攻葫芦谷天险,而是一边谴许褚率三千骑兵绕道章陵,过竟陵从华容小道翻越荆山支脉,一边兵分四路,前往攻打编县、鄀国、临沮各县。

竟陵,郧乡。

许褚胯马肃立在一处山口子前,虎目瞪的快赶上牛眼了,狠狠地问带路的向导。“你确定这就是华容小道,战马能从这里翻过山去”

前方是一条最多只能容两骑并行的羊肠小道,隐没在茂密的丛林中,坡度和地面呈四十五度角,光是两旁伸出来的树叶,骑着战马就过去。

有些地方,甚至还要弯着腰才能过去。

这样的一条路,许褚十分怀疑,自己的三千骑兵能从这条小道翻过山去。

向导无奈道:“将军,这就是华容小道。小的已经走了十几年。不会有错的。”

许褚闷声问道:“骑兵真的过去”

向导道:“应该不成问题,有些难走的地方,只要下马就能过去。”

许褚还是有些担心,这么难走的山道。要是中了埋伏。那可就乐子大了。

不过眼下已经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容不得半点退缩。

“你你你,你们几个。各率十骑在前面探路,至少要探遍前方二十里的山路,每隔半个时辰回报一次,务必不能中了埋伏。”

许褚随手指点,派出数十骑快马在前面探路。

“遵命。”

被点到的几名骑兵什长连大大声应命,各率十骑驰上了小道。

“走”

许褚也不犹豫,待探马远去后,当即率先催马奔上了山道。

身后三千骑汹涌而进,在蜿蜒的山道上拉成了一条长长的长龙。

这华容小道平时也就是百姓和山中的猎户走走,达官贵人出行都是车马随行,不可能像泥腿子一样的亲自跋涉,谁会走这样的小道。

许褚还没走出五十,就深刻的体会到了这华容小道究竟有多难走。

大部分时候,士卒们都在牵着马步行,根本无法骑马前行。

许褚气的直骂娘,却无可奈何,只好大声吆喝兵卒们牵好战马,特别是通过一些毗邻悬崖峭壁的地方时,更是要一个一个的过,以免失足掉下山崖。

尽管如此,依旧有战马受惊,扯的兵卒从山崖上掉了下去。

许褚气的几欲暴走,左思右想,还是引路的向导有办法,让兵卒在过山崖的时候,将衣袍厮下来,裹住马头遮住了马眼,以避免战马不肯前行,驱赶时受惊引起混乱。

许褚大喜之下,让兵卒们凑了凑,凑了几十辆银子,尽数赏给了向导。

带路的汉子虽然目不识丁,但走这山路走了十几年,办法可比他们多的多。

两天后。

江陵以东八十里外。

“他妈的,终于出来了。”

许褚纵马从一片密林中冲出来,随手扒拉掉身上头上的树叶子,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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