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磐连连点头道:“正是,细作回报,周坚亲率三万大军已过了临湘,杀奔宜城,蒋钦和周泰的两万水军出出赤壁大寨顺江而下,已经到了寻阳,真往柴桑逼近。”
“好,太好了。”
刘表奋然而起,狠狠击节道:“此真天助我也,周坚即要图谋扬州,此正是吾取汝南之天赐良机也速速召集诸将前来议事。”
刘磐振奋道:“叔父,我们真的要出兵”
刘表昂然道:“不错,汝南乃豫州第一大郡,有口百余万,士民殷富,赵谦那厮却只听命于袁术。我若取了汝南,便可立于不败,还不速去。”
“小侄遵命。”
刘磐铿然应命,随即疾步奔了出去。
不多时,许勋、荀或、荀攸闻讯赶了过来,力劝刘表不可妄动刀兵。
“大人,此非用兵之时,万不可妄动刀兵呐”
荀或道:“袁术兵多将广,此前连周坚也不愿与其交恶,一旦开启战端,必然招致袁术的报复呐豫州地处中原,四乱之地,实不宜招此强敌。”
许勋更是直接,道:“主公,周坚出兵扬州是假,诱我军出兵是真,切不可出兵呐”
“诸位多虑了,周坚已然兵分两路攻进扬州,如何有假,吾意已决,不必多言。”
奈何刘表做梦都想取了汝南,心意已决,三人根本就劝不住,只得黯然叹息。
荀或和荀攸互换了一记眼神,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去意。
第239章山越反了
中平六年七月,周坚水陆并进,两路大军齐下扬州。
豫州刺史刘表闻讯后,当即亲率两万大军杀进汝南。汝南太守赵谦本有两万大军,但全都送给了袁术,平舆只有三千守卒,如何能挡刘表两万大军。
七月底,刘表就攻破了平舆,赵谦仅率数百残卒逃往淮南。
八月初,周坚在宜春以西二十里击破袁术的八千先锋大军,展示了荆州军的强大,狠狠将袁术狠慑了一番后,才退兵回了荆州。
袁术本来自恃麾下兵多将广,根本不将周坚放在眼里,谴麾下大将张勋率军八千,出宜春以西二十里的九岭亭迎敌,不料却被周坚以摧枯拉巧之势击破,这才清醒地认识到荆州军绝非不堪一击,当下不敢再给周坚送饺子,连忙下令收拢大军,准备死守宜春。
然而这个时候,周坚却率军直退,径自退回了临湘。
袁术岂能善罢甘休,当即就要率军追击。
谋士金尚可没这么乐观,连忙道:“主公,切不可追击呀”
袁术怒道:“为何”
金尚道:“主公,今周坚兵强势大,我军就算追击,也难是其对手,而且指不定还会中了周坚埋伏。而且刘表攻下平舆,已经与主公撕破脸皮,眼下豫章局势未稳,实不宜四面树敌呀待主公统一扬州,局势稳定下来,再慢慢收拾周坚不迟。”
袁术脸色阴晴不定,他也知道周坚不是好惹的。这厮虽然比自己年轻,但绝对不是什么善茬,而且平定荆州近两年,实力不在自己之下,哪是那么好打的。
只是,心里的这口恶气却怎么也咽不下去。
袁术自视极高,从来都是他欺负别人,什么时候被别人这么欺负过。
然而,金尚所言也确实是实情,这个时候的确不宜四面树敌。
“罢了。就让周坚小儿再蹦跶几天。”
袁术咬了半天牙。才终于放弃了追击荆州军的念头,随即又道:“不过,刘表那匹夫竟然趁人之危,本将军饶不了他。”
金尚趁机道:“主公。刘表虽窍居豫州。但根基未固。只有两万兵马,我军只要稳定了豫章局势,便可回师汝南。击破刘表以报此趁人之危之仇。”
袁术欣然道:“不错,账要一笔一笔算,就先拿刘表那匹夫开刀。”
八月中。
周坚率军回到襄阳,继续休养生息。
这次兵分两路下扬州,只是给刘表壮胆,好让其放心地出兵汝南,目的已经达到,接下来就没他什么事了,只要袁术脑袋没被驴踢,想来应该不会在这个时候大举进犯荆州。
周坚只是带着军队出去溜了一圈,袁术并没有多大的损失。
相对而言,刘表却是攻下了袁术倚为粮仓的汝南,这无异于抢了袁术的金库。
不管怎么说,袁术都应该更恨趁人之危的刘表,在暂时奈何不了周坚的情况下,多半就会掉转矛头,收拾在豫州根基尚不牢固的刘表。
这要是一开打,没有个两三年,怕是难以尘埃落定。
有了这两三年的时间缓冲,周坚差不多也该攻下益州了。
到时不管袁术是否进犯荆州,周坚也必然要举兵南下扬州。
九月,周坚巡视荆襄七郡,刚到南阳,就听到了袁术出兵豫州的消息。
袁术封江东猛虎孙坚为豫州刺史,领军两万出淮南攻打豫州,一路摧城拔寨,十日内从慎县杀到了平舆,刘表大惊,命急侄子刘磐领军一万死守平舆论。
宛城,周晖官邸。
周坚负手在堂下来回踱了几步,问道:“子安,子轸如何”
周晖答道:“现为郡府仓曹,掌管钱粮,无有差错。”
周坚点点头,又道:“能担多大重任”
周晖有些犹豫,但还是答道:“最多堪守一郡。”
周坚没有多少失望,只是淡淡道:“堪守一郡,也足够了。”
周晖不知道周坚心里是怎么想的,也不好多说,只好默然不语。
周扬毕竟是周坚的亲弟弟,在这种敏感的话题上,他不愿提及,也不愿参合。说对了没什么益处,说错了反而会惹出不必要的麻烦。
特别是在不知道周坚是什么想法的前提下,就更不能多说。
周晖这两年也发现,这个比他还要小上十岁的族弟兼主公越来越深沉了,很难再从表面上探知他的某些想法,不像以前,只言片语间,总会流露出一些内心的想法。
对于一位志在天下霸业的枭雄来说,这或许是好事。
周坚似乎看出了周晖的想法,喟然一叹,道:“兄长,咱弟兄俩多久没叙旧了,这一转眼啊,都过去五六年了。人事几番新,怿儿都已经十三岁了。”
周晖想到儿子,脸上就不由露出了一丝笑容。
周坚又问道:“兄长,怿儿艺业如何,可有什么志向”
周晖答道:“不瞒主公,那浑小子习文不成,却好舞刀弄枪,一有时间就跑去军营跟黄忠将军练习武艺,只是天姿有限,难成大器。”
周坚把手一挥,道:“话也不能这么说,武艺练的再好,不识兵书战阵,也只能成为冲锋陷阵的猛将。怿儿即有意从军,不如送到襄阳,让戏昌抽空教授谋略。”
周晖想了想,便答应下来,“这样也好。”
戏昌之智,荆州诸人无人不知。
在周坚的军事集团中,戏昌可以说是核心中的核心,但凡军略政要,戏昌都是最重要的参与者和谋划者,其智谋军略纵然是周晖也不得不自叹弗如。
儿子能让戏昌亲自教导,这是好事。
当然,尺有所长,寸有所短。
周晖善政,这方面却不是戏昌所擅长的。
周坚语气忽然变的有些凝重起来,“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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