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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事儿耽搁了,这章错字有点多,回头可能会有细节上和错字的修改,么么哒,请大家原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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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公子好!”
下一瞬,他们齐刷刷的拱手行礼。
听到他的声音,鬼手张的面孔立即变了色,就连周围的打手也紧张起来。
“鬼子张,你这脸皮是越来越厚了,这世上,哪有强人所难的道理?”
他紧张的声音刚刚落下,楼板上便发出“咯吱咯噔”的清脆响声。紧接着,上面便传来一道清越的声音,柔和如春风拂过,似笑非笑。
“不准走!兄弟们,拦住他们!”
两个人无视众人的说笑着,见郑二宝收拾好了鬼手张台面上的银子银票,转头便要离开。可鬼手张吃了这样大的亏,丢了东家的钱,哪里敢放他们走。
“老爷你真棒,这招儿都想得出来。”
夏初七哈哈一声,好心情上来了,兴奋地一把揽住他的手。
赵樽意态闲闲地看了边上的人,无声地一笑,只露出一道她读得出的唇形来,“放心,实在不行,咱们还可以抢嘛。”
“去你的!”夏初七瞪他,“万一我输狠了呢?把自己也押进去?”
“看你玩得高兴,老爷何苦打扰……”
想到那三颗持续运动的骰子,夏初七恍然大悟地看着他,突地啐了一口,“丫的,你有这般大的本事,不早说,害我先平白输了那么多?”
“先前要不是老爷我出手,你能赢?”
“凭啥,我赚的银子要分你啊?”
“这样啊?”赵樽揽住她的肩膀,低下头来,“今天晚上,爷陪你这般久,还差一点被你输出去,你准备给多少银子。”
夏初七严肃地点头:“我变好人了。”
赵樽冷眉微挑,“你换性子了?”
“嗯。”夏初七认真的点了点头,瞥一眼可怜巴巴的鬼手张,笑道:“下回还是应该动一动他的头发,要不然,他们一定觉得咱们好欺负。算了,反正咱赢了银子,且先这样吧!走喽!”
看这情形,赵樽勒勒她的腰,喟叹一声,“阿七,你这样不好。”
夏初七大惊小怪的看着她,心里憋笑到了极点。
“留得发型在,不怕没柴烧!我这般维护你,你莫非还恨上我了?”
鬼手张气得指着她,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轰”一声,场内又是一阵哄堂大笑。
夏初七看着狼狈的鬼手张,笑个不停,“你看,我打人,从来不动头发的。”
可鬼手张从倒地的人群堆里被扒来的时候,他束着冠的头发,一丝也没有乱,正如夏初七的交代一样,侍卫们没有动他一丝头发。只不过,就是把他浑身上下都动了一个遍,打得满身是伤。
几个侍卫得令,野狼崽子似的扑了上去,挥开拳头便开砸。不得不说,千金赌坊这群打手们,对付一般的人还过得去,但哪里是“十天干”的对手?一阵乌烟瘴气的比划之后,地上倒了一片的人,在呻吟,在叫唤。
说罢转头,她看向那些个侍卫,“你们懂的啊。”
夏初七乐呵死了,“不敢不敢。”
“这里是千金赌坊,你们敢动我一根头发试试?”
看到这伙人,个个长得人高马大,身材健硕,鬼手张哪怕再傻,心里也明白了几分,知道今儿惹上刺头了。面孔黑了黑,他退了一步,拔高了嗓子。
“是!”
“嗯”一声,赵樽答了,“陪他们练练吧。”
赵樽对她演戏的功夫深感无奈,揽紧了她的腰身,纳入怀里,冷冷扫视了在场的人一眼,声音沉沉,“老爷我赌博是不行,但动武,也是不差的。”他声音刚落,一直隐在人群里的一干侍卫便排开众人,走上前来,恭顺地抱拳,异口同声喊,“老爷。”
夏初七皱眉,仰头看他,“可是,我好害怕。”
赵樽嘴唇抽抽一下,瞥她,“……那就让他们打呗。”
“老爷,怎么办,他们要打我。”
夏初七“啊呀”一声,猛地扑过去抱住赵樽的手,状似害怕的样子。
冷冷一哼,鬼手张扬起手来,坐了一个手势,便下了命令,“既然姑娘敢在千金赌坊搞后手,那就怪不得我了。兄弟们,这伙人他们怎么进来的,怎么给我丢出去……”
夏初七呵一下,笑得眉眼生花,“从未听说过,还有逼人赌博的。”
打手们又走近了一步,鬼手张的声音也冷了几分,“是不是不赌?”
夏初七耸肩,笑着摇头,“不赌了,再赌我家老爷要揍人的。”
她想转身,鬼手张却指挥打手拦在了面前,“赌不赌?”
夏初七笑着点头,很是无奈的看向鬼手张,“你看,我也只是一个小丫头,我们家老爷说不赌了,我也没法子是不?……庄家,下次有缘,江湖再见。”
赵樽皱了皱眉头,眯了眯眼,“不赌了,找账房,拿钱回家。”
“老爷,怎么办?他们不服气也,还想再赌?”
看他不肯认,夏初七眯眼一笑,却不理他,只看向赵樽。
鬼手张赌场里混大的,哪能不知道栽了跟头?
“既然没搞鬼,那我们再赌一次。”
虽然没有人知道“逗逼”是什么意思,但自觉那是一个极为猥琐的词儿。大家看她这么一个小姑娘,单挑了纵横赌界的鬼手张,还这么嚣张霸道,无不欢欣鼓舞。更何况,晚上还请四方酒楼吃肉,自是都向着她。
“哗”一声,众人哗笑起来。
鬼手张恼羞成怒的暴喝着,哪里是肯付银子的样子?夏初七瞄着他,哧了一声,“赌坊是你开的,骰筒是你掷的,骰子也是是经你的手摇出来的,怎么会是我搞了鬼?这逻辑,简直荒谬,庄家,你这么逗逼,你老娘知道吗?”
“先前的骰子点数,定是有鬼,不能算数。”
可庄家赌了钱,哪里能痛快付账?就在众人的笑声里,千金赌坊的打手早已经围了过来,把他们几个夹在中间,一副不能善了的样子。
她说得极为江湖,赌鬼们吼吼着,开怀大笑起来。
说罢她瞄了赵樽一眼,又弯腰朝看官们示意,笑得眼睛都弯了,“小女子今儿初来额尔古,就小赚了一笔,今儿晚上的夜宵我请了。在千金赌坊输了银子的兄弟,一会儿到额尔古的四方酒楼去,我请吃肉,随便吃——”
“愣着干啥,数银子,一陪三,让庄家赔钱啊?”
夏初七拱手向众人示意一下,挽了挽袖子,看向发愣的郑二宝。
“好!”人群里,有人高呼叫好。
她掷了一个“二二四”,赌的是大,自是赢得漂亮。
很明显,这世上很难再找比三个“一”更小的点了。
夏初七抛给他一个得意的眼神儿,“是,老爷。”说罢,她玩耍似的摇动着骰筒,恍当恍当地胡乱摆了两下,便倒扣在桌面,动作看上去极不专业,更是半会都没有迟疑,便揭开了骰筒。
众人瞩目中,闲了许久的赵老爷终于慢慢从椅子上起了身儿,懒洋洋地看了夏初七一眼,“时辰不早了,收银子回家。”
可气氛僵滞着,盛气凌人的他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人人都盯在他二人的脸上,等待一个赌局的结果。
鬼手张现在连肠子都悔青了,可是局子架在这里,他能怎么办?
什么叫做一失足成千古恨?
什么叫做乐极生悲?
他也是在三公子的手底下吃饭的,先前是有恃无恐地收拾一个小姑娘,如今把赌注押了这么大,一赔三,若是真输了,那真是把裤衩子当掉都赔不起的。说不定,连他这条小命儿都得赔上去。
但是机率太过明显,鬼手张的眼睛都赤红了。
说到底,比大比小,在她还没有摇之前,胜负未定。
夏初七想,上辈子她没有去做思想政治工作简直就是浪费了人才,看看她的煽动能力,她笑眯眯地伸出手,拿过骰筒,眉眼斜斜地看着盛怒的鬼手张,道,“庄家,还要不要姑娘我摇骰子了?”
那些先头输了银子的人,正愁找不到事儿发泄心底的烦躁,如今受了她的挑唆,很快,便暴发出一阵对千金赌坊的声讨。加上赵樽那些侍卫一直混在人群里起哄,很快场面便像一锅煮沸的滚水,形成了赌客与千金赌坊的对峙局面。
“对呐,愿赌服输嘛!”
“是是是,这一回是庄家过分了!”
“小姑娘说得在理儿。”
夏初七冷笑一声,接着道:“你们都看出来了吧?什么千金赌坊,一诺千金,分明就是耍无赖。想一想,你们平素丢在这赌坊里的钱,都是怎么去的?他们这般输不起,赌了不认账,你们评评理,这样的赌坊,往后你们还敢不敢来赌了?”
看官们纷纷点头,表示确实如此。
搞鬼?夏初七无辜的摊了摊手,看向围观的人群,“列位,刚才的事儿你们也都看见了吧?姑娘我什么也没有做,大喘气儿都没有,是庄家自己家的骰子,自己摇出来的点子,怎么能怪我?”
“好哇,你敢在千金赌坊内搞鬼?”
鬼手张突地暴喝一声,拍着桌子指向夏初七。
“不可能!”
“吁”一声,场上抽气四起。局子摆在这儿了,只要有眼睛的人都可以看得出来,像这般的情况下,除非运气背到了点儿,也摇出三个“一”来。要不然,怎样也不可能摇出比鬼手张更小的点子来了。
“姑娘快摇,赢不死他,摇,快摇!”
一声高调的大笑,来自输掉了棺材本儿的二宝公公。
“哈哈哈哈——”
原本要停下的骰子,怎会突然间又转了?夏初七唇角上翘着,淡淡地瞥了赵樽一眼,一直保持着双手抱臂的动作,以示台面上的事儿与她无关,她也没有搞过小动作。
他们忘记了吆喝,忘记了吃惊,全部都是一副见了鬼的样子?
赌坊内所有的看客,这一刻都没有动静。
鬼手张的尖脸儿,登时僵硬了。
但是,谁也没有想到,就在鬼子张稳操胜券的阴冷微笑中,那三颗原本就要停下的骰子,却一直未停,突然间又加快了转动的速度,接着,令人惊讶的事情出现了,三颗骰子转动着再一次停下来时,点数变成了三个“一”。
也就是说,鬼手张的赢面儿极大了。
眼看骰子滚转着就要停下,依了这样的转速,停下来之后必定是三个“六”没错了。如果是三个“六”点,那便是十八点,是三个骰子可以摇出来的最大点数。夏初七可以摇出同样的三个“六”的机率,能有多少?
但是三颗骰子都是“六”点朝着上方。
这个时候,里面的三颗骰子还没有停止转动。
鬼子手哼了一声,不再说话,只熟稔的操起骰筒,在手上晃悠着,眼睛环视了一圈儿众人,然后“啪”一声把骰筒倒扣在桌上,轻轻地揭开。
一时间,无数人的眼睛都盯在桌面那个骰筒上。
众人喧嚣着,吼叫着,嚷嚷不已。
“摇摇摇!”
鬼手张又一次被她讽刺了,脸上的颜色更是难看了几分。可夏初七的流氓劲儿,却是点燃了全场围观者的热情,大局将开,人人都围拢了过来,吆喝着煽风点火,唯恐天下不够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