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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点卡文,写了好久好久……!抱歉。
吼吼吼的!感觉美丽的妹子们,来看书。
阴山这一段,马上就要结束了。
------题外话------
“是。”
看着他冷得没有情绪的脸,陈景咽下了要出口的话。
他就是这样的人,不管发生什么事,不管是在什么时候,只要事情没有最后一刻,就不会放弃……不要说是皇陵机关,便是龙潭虎穴,为了夏初七,他也会闯。
或者,他的紧张与害怕,都在心底。
夏初七对赵樽来说意味着什么,他很清楚……可发生了这样大的事儿,两个大活人就这般眼睁睁地从他们面前消失了,他似乎并没有太过紧张。
陈景的手,僵在了半空。
“拿机关模型来!”他硬梆梆的一个字,满是冷冽。
陈景反应很快,待白雾散开,眼睛适合了光线,便急切地扑了过去,想要扶住赵樽微晃的身形,可是他的手却被赵樽的胳膊挡住了。
“殿下!”
赵樽面色冷沉,嘴角动了动,一个字都没有说出来。
但殿内,已经没有了东方青玄与夏初七。
刚才发生那令人恐惧的一幕似乎没有发生过。
有一丝丝风,有一丝丝雾,却无一点声音。
很快,白雾散了,塔殿还是那个塔殿。
“阿七……”赵樽在白雾之中,紧紧抓住一片撒碎的衣角。耳边的“咣当”声,刺耳,尖锐,一切的事情从发生到现在,不过只在转瞬,他扑过来,已经捞不了她。
“赵十九!”
她想要挣扎,又挣扎不了……
一种仿若陷入深壑与死亡的情绪,紧锁住她的心脏。到底会掉到何处,她不知道……只是与赵樽分开的难受,像钢刀一样在切割着她的身子。
她“啊”一声,与东方青玄两个人,急速下沉。
耳边呼啸的风声,她听不见,只能感觉。在整个人落下之前,她手上的衣角突地一紧,可袖子却被重力撕拉着,猛地撕裂……
虽然明知道自己听不见他的回应,但她还是在喊。
夏初七一句一句的喊着。
“赵十九……”
她嘴里喊出来的,还是这个名字。
“赵十九——”
她猜测不出来,又看不到赵十九,身子只能无力地僵硬着,迅速下落。惶惑间,束在她腰上的那只手,似乎又紧了紧。但隔着白雾,她心里却突地一酸。只因为,那不是赵樽。
会不会还有一屋的黄金?
那么下一关,是不是一千零八十局的最后一关。
或者说,刚好触动了机关?
莫不是东方青玄与她刚好站在了机关上?
夏初七轻轻一颤,虽然听不见,却可以感受得到那人身子的紧张,还有后脑勺突然撞上硬物的刺痛,以及东方青玄的手抱上来摁住他的感受。如此一来,她大概猜测得到,这个陷阱的面积很小,要不然也不会撞到头……
她的背后,东方青玄低吼。
“脑袋低下来。”
也许是又聋又“瞎”的感受,让她产生了强烈的恐惧意识,也许是白雾中的视线阻止给了她太过逼仄的心理压力,她脸色紧张得宛如纸片儿,一双手在白雾之中,拼命地挥动着。
不!是她根本就听不见他的声音。
她喊了,并没有听见回应。
“赵十九,你在哪儿?”
视线穿不透烟雾,辩不了方向,她嘴却没停。
“赵十九!”
这盗墓贼,似乎很喜欢闹这一套?
与他一同沉下去的,还有东方青玄。
从头到尾,也不过瞬息之间。
说此迟,那此快。
各种各样的声音,交杂在一起,嘈杂不堪。可不论是哪一种声音,都说明了一件事——那些人所处的地方,并没有像夏初七这里一样,发生地陷的情况,白雾茫茫中,夏初七虽听不见机括动转的声音,却能明显的感觉到,身子正在极快的往下沉。
“我似乎也有听见,但我看不见。”
“咦,什么声音,乒乓不止?”
“我也是,啥也看不见。”还有人在闹嚷。
“我看不清!”有人在吼,像是阐述。
“下陷?”有人在问,像是不解。
千钧一发之际,她提醒似的,高喊一声。
“喂,地面下陷,大家小心!”
可是,她听不见那些震耳欲聋的声响,在浓重的白雾之中,视线模糊着,也看不清别处的情形如何。
夏初七咳嗽一声,惊叫还未出口,脚下的地面便开始摇晃起来。有了两年前皇陵前殿八局的经验,几乎下意识的,她就知道,一定是某个机关被启动了。
“咳咳!”
可电光石火之间,不等夏初七瞧清楚石碑上的字儿,塔殿的基座下方,便“嗖嗖”升腾出一阵阵的雾气。雾气白茫茫一片,铺天盖地的涌出来,蔓延在殿中,配上夜明珠的光线,仿若为此间添上了一抹神色的色彩,也阻止了众人的视线。
与先前一模一样的石碑。
塔殿的石壁上,出现了一块石碑。
被他紧紧抱住的夏初七,听他二人又“化友为敌”了,落下的心脏又提了回去,刚想出声斥责,却见塔殿内光线突变,众人异口同声的“呀”了一声,惊愕地睁开了眼。
“哪只手抱的,我便砍哪只手。”赵樽的声线儿像被嵌了冰,冻得掉渣。可东方青玄但笑不语,却也不放。
“温香软玉……我若不放呢?”
可东方青玄凉笑着,手臂却狠狠一收。
不好意思的挣扎一下,她便要推他。
而夏初七因为对塔殿中突然发生的事儿,太过疑惑,注意力被吸引走了,也压根儿就没有注意到她与东方青玄的样子……太过亲密。
亏他忍了这么久,原来东方青玄的手,还揽着夏初七的腰。
“事情已了,大汗可以放手了。”
“呵”一声,赵樽把染了鲜血的剑,丢给甲一,“那也得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冷眸看向东方青玄,他眸底的火花“噼里啪啦”的在燃烧。
“晋王殿下,我留他一命,只是暂时。等搞清原委……他照样得死无葬身之地。不论当年这事,是不是另有内幕,但把我父母逼入阴山军屯的人,却千真万确是他。”
唇角凉凉的,他冷笑一声,睨了一眼夏廷赣。
可是,他心里虽然有了疑心,却并不像赵樽那么乐观的全盘怀疑自己的判断。
当然,只要东方青玄不傻,长了眼睛就可以看得出来,有人要杀他,事情便远远没有那么简单。
赵樽要让这个人在此时显形的目的,也是为了向东方青玄证实这一点,或说想为夏廷赣洗丶白。
有人要杀夏廷赣灭口,便可能解释为……当时的事情有猫腻。
似乎在笑东方青玄先前那一番关于仇敌的论调。
“大汗”两个字,他带了一丝嘲弄。
赵樽扫了一眼还在与道常纠缠鸡腿的夏廷赣,语气极淡,“你爹知道得太多。而这个人,显然不想他把当年的真相说出来,让大汗知晓。”
夏初七无语地翻了个白眼儿,看他道,“那他为什么要杀了我爹?”
“……”不知道还说?
仿佛看穿了她心里的疑问,赵樽淡淡道,“不知道。”
可是……那是谁的人?
“呃”一声,夏初七似乎明白了。赵樽与东方青玄是发现队伍里混入了异己,方才抓了她来做赌的。而夏廷赣突然好转,是道常和尚教唆的。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揪出队伍里的“间谍”,从而杀掉“间谍”。且不说赵樽还有没有别的盘算,就说如今离一千零八十局的最后一关近了,有这样一个“渣子”混在队伍里,也太不安全了。
冷哼一声,赵樽眸子一凉,扫向东方青玄,“不。他说的,都是真的。”
“……”夏初七无语。
不待赵樽开口回答,东方青玄便是一笑,“你是想问,我是否喜欢你那一句,是真是假?”
“这么说来,你们两个人,是一早就说好的?还有,先前他说的那些话……都是假的?”
一口老血噎在喉咙,夏初七恶狠狠瞪他一眼,哼了哼,又斜睨看向东方青玄。
赵樽眉目一沉,极为傲娇的道:“这来自于智者的直觉,与你……很难说清。”
夏初七一愣,“那你咋发现那个暗桩子的?”
赵樽道,“可他刚才好了,是装疯的,那人便沉不住气了。”
夏初七不解,“为什么要杀他,他疯了?”
赵樽抽回宝剑,看向她,“有人要杀夏公灭口。”
“哪个来解释一下,到底怎么回事?”
夏初七左思右想不得解,默了默,抬高了眉梢。
可赵樽与东方青玄两个人的基情,又是什么时候搞上的?从朋友到敌人,又从敌人到朋友,转变得会不会太变了?
怪不得先前一直在“搞基情”,原来如此。
那一句“选女儿”的话,不过是道常和尚教的。
原来疯子还是疯子,压根儿就没有清醒过。
“……”
夏廷赣的脑子虽然有些不正常,但似乎还没有到达完全不知晓事儿的程度。看道常如此,他耷拉下眉头,瞪了一眼,哼道,“不讲信用者,斩!”
“……”道常傻了,佛祖也救不了他。
疯老头给了他一个看“傻瓜”的眼神儿,哼哼道:“自然是你自己去拿,未必我去么?”
道常有一种秀才遇到兵的感觉,苦笑着,却也没有喊佛祖来解围,只道:“在陵墓外,如何拿得来?”
疯老头儿又伸了伸手,“鸡腿有,你就拿来。”
道常蹙眉,“……鸡腿是有,在陵墓外。”
疯老头很不满意,“你个大和尚说好的,我那般学着说一句话,便有鸡腿吃的。你哄人。”
“阿弥陀佛!”他看着疯老头儿,无奈的一叹,“夏公……等出了陵墓的时候,才有鸡腿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