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宗仁问他,你看到什么了。他说他在窗户里看见一个身穿黑色职业女装的人,短头发,看不清五官但能看出她没有笑容,面朝着他。夏先生说,他很快意识到从窗户里看,人的比例是不对的,到了晚上只要有一点微弱的灯光,再透明的玻璃也会变成反光性很好的镜子,于是他察觉到那个女人并没在窗户里,而是在窗户的倒影里,他赶紧转过头去寻找,窗户正对着的就是早前他修筑了个坎的那条小径口子,那儿有路灯的灯光,他却什么都没看见。
不过当他再度转过头来的时候,那个短发女人的身影,再一次出现在了玻璃的反光中。
夏先生看得出来说到此处的时候明显害怕了起来,他伸出双手捂住自己的眼睛,然后装出镇定的暮烟揉了揉眼睛,然后双手紧紧互握在一起对我们说,不过这次我看到那个女人的距离比先前更近了一点,而且好像是在笑。
、第五十七章案十下楼探秘
夏先生说他当时非常害怕,于是再次迅速回头,小径口子上依旧如最初看到的那样,空空如也。当他再转头回来看窗户的时候,发现那个短发女人已经站在自己的身后了。
夏先生长舒一口气,但是中途伴随着颤抖的感觉,他说这回看清那个女人的面貌了,看上去大约三十多岁,短头发,黑色职业装,很干练的样子,像个女白领。脖子上从锁骨开始到胸膛有一条斜斜的看上去像是伤口的痕迹,在微笑,如果不是知道她不是人的话,会觉得她看上去挺和善的。夏先生说他不敢再回头了,生怕再转头过来的时候发现这个女人又不知道换到哪个位置上去了,于是就死死透过窗户的倒影看着自己身后的这个女人,那个女人先是就这么站着,到后来开始身体前倾,把嘴巴凑到夏先生的耳朵边上,他下意识的微微躲开了一下,接着就听见一个声音说道:“你挡住我啦”
夏先生说,如果一定要说这个声音是自己听到的,其实也不怎么准确,那个声音更像是从自己心里发出来的,有一点点回音,但却清晰无比。在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他就立刻吓得朝着一侧退开,接着没命地逃走了。
他接着说,当天回家以后,第二天就没来公司,而是自己在家里反复思考这件事,还卜卦给自己算了一算,算出有贵人相助,说明这件事肯定不是他自己解决的,于是就开始四处打听真正有能力的师傅,这样就找到了我们俩。听完夏先生说的一切后,胡宗仁问他说,那之前你们印刷机里印出来的那个奇怪照片,你这里有吗夏先生说有,于是弯腰从自己办公桌下的抽屉里拿出一张纸来,从那不整齐的边缘不难看出,这张照片根本就是从当初那些吐出来的纸上剪下来的。胡宗仁问他,那剩下的那些呢夏先生说,当天自己是强行把整个厂都断了电,然后把纸取下来,把已经印出来的这部分都给烧掉了。胡宗仁点点头,示意他这么做是对的,如果一样东西和逝者本身有关联的话,最好的方式就是烧掉,除了特意留作纪念的物品,例如生前的一些衣服,或是遗照等等。但是例如指甲、头发、血液一类的东西如果不用火烧掉的话,就很有可能形成让逝者留下的理由,前提是逝者本身如果非常在乎这些东西的话。
我从夏先生手上接过那张印刷出来的照片,内容的确和先前夏先生描述的一样,只是画面比较不清晰,就好像电视台信号不好,造成的模糊感一般。胡宗仁也看了看照片说,那咱们还是先从这间办公室开始检查吧。夏先生说那你们等我一会,我打个电话告诉工人们让他们先回避一下,这里巷子深,又是老社区,一般不会有人来的。
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给下头值班的工人打了过去,让他们先离开,机器什么的别关。我们继续在办公室里等着,直到最后一个工人也离开以后,我们才出门。出门之后我就摸出自己的罗盘,从夏先生的办公室门开始找起,尽管已经过了一个礼拜,但是如果能够控制机器,能够抓住人的手让其受伤,这样的鬼魂能力应该不小才对,所以我还是有可能在门上找到一点踪迹。果然,我在门外的把手上察觉到了一些灵动,可能是因为时间的关系,显得并不算很强,接着从门开始我们一边下楼一边检查着,发现门上有几道痕迹,就好像是被指甲抓过一样,楼梯上每个台阶上也都找到了,只不过楼梯上的很奇怪,每一阶的台阶上灵动出现的位置都差不多,按理说如果当初夏先生听到的那个脚步声来自这个短发女鬼的话,那么正常人上下楼梯都应该是一左一右才对,也就是说即便在同一个位置找到灵动,至少应该相隔一个阶梯才能说得通,而另一侧却丝毫没有反应,我把这个情况告诉了胡宗仁,胡宗仁满不在乎的说,刚才人家不说了吗,是僵尸啊,僵尸是用跳的嘛
我当然不会理会胡宗仁这种白痴的说法,我甚至觉得我咨询他都是一种自取其辱的行为。于是我暗暗分析,要么就是这个女鬼是侧身一个台阶一个台阶的上,但是那姿势实在太怪异,加上又没有监控证明,很难说服我,要么就是这个女人是用跳的,一步步跳上了楼梯,这似乎能够解释为什么当初夏先生听到的那个脚步声会比较大,而我甚至觉得最大的可能性,就是这个女人翘起一只脚,单脚跳着上了楼梯。
我分析的理由其实很简单,应该说更多是我的直觉。从之前夏先生给我们的那张照片上看,那个女人的脚是翘着二郎腿的,这等于说只有一只脚着地,而如果这张照片是这个女鬼在传递某种信息的话,我就不得不考虑这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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