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大,那几个人找东西多半也会和我们一样,费时很久。不过我们比他们幸运,我们能够找到,而他们今天却注定要无功而返了。
随着一声清脆的哐当声,胡宗仁手上的石块撞到了一个金属的东西,发出了略带回音的声响。这说明底下这个金属的玩意,里头其实是中空的。说不定是一个铁盒子之类的。铁器常年埋在地下的话,会因为流水和土壤中的其他原因而产生锈蚀,再加上司徒的分析这个东西至少是在1958年之前埋下的,已经过去了50多年,不知道里边的东西还在不在。于是我和胡宗仁开始沿着这个金属东西的边缘继续挖掘,直到我们挖到一口箱子似的东西,并来回摇晃使其在土壤中松动,继而被我们俩合力给抬了出来。
箱子大约有24寸大小,是长方形,高度大约有十公分左右,按理说,这样的金属箱子,拿在手里应该会比较重才对,因为它本身就是金属嘛。可是我和胡宗仁抬起来的时候,却发现并没有我们想象中的那么沉重,而是轻飘飘的,不过里头明显感觉到有东西在晃来晃去的,发出轻微的晃荡。
把箱子放下后,我仔细观察了一下,这是一口铜箱子,难怪敢埋在底下,箱子的四壁上,有许多钉子眼大小的小孔,开孔的方向是从外到内,就好像是有人用钉子在箱子的四周打了无数个小孔一般。难道是为了透气吗这里土壤难免因为下雨而湿润,有这些小孔不是就把雨水给渗入进去了吗我开始寻找箱子的开合处,发现那儿本来有一个挂锁的位置,但是锁大概不是铜质的,所以一斤腐蚀掉落了,我只用石块轻轻敲打了一下,就把箱子给打开了。
原本这个东西不属于我们,我们本来是没有理由去打开箱子的。但是好奇心这个东西很难说,尤其是当我和胡宗仁深知这里头的东西是和我们玄学有关的时候。古时候一个再道貌岸然的君子,当他遇到一本绝世武学的时候,也难免想要一探究竟,我想当时我和胡宗仁大概就是这样的心态。不过我们相互说服对方,是因为扛着箱子不好走,所以需要把里头的东西取出来才打开箱子的。
可是当我打开箱子后,里头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到,于是我就开始用手电照射,这一照不要紧,直接把我吓得坐在了地上。在箱子较长的一个方向中间,有一个微微凸起的内盒,内盒大概是焊接在箱子的地步的,上边有一个好似糖果盒那种不需要锁,只需要稍微用力就能打开的盖子。占地很小的一块,不过在除此之外的别的地方,竟然密密麻麻的爬满了无数条蚯蚓。在我面前反复蠕动着,那一幕瞬间让我回想起小时候看的那些恶心的美国异形片,差点没忍住就吐出来。
胡宗仁看到以后,也退后了两步,这时候我才知道,原来箱子四壁上的那些小孔,就是用来让蚯蚓钻进去的。于是我立刻去看了看我们挖出来的那个坑,发现虽然地表非常干燥,底下却比较湿润,想来那条暗河即便是断流了,地下水也没有停止。
正当我打算说服胡宗仁伸手去在蚯蚓堆里把那个小东西拿出来的时候,耳后传来哐当一声,就好像平底锅敲到硬物上的声音一样,我赶紧回头,夜色下站着四个黑影,胡宗仁却趴在了地上,捂着脑袋痛苦的呻吟。
、第二百二十三章案二十三一顿痛打
我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就只看见映着微弱的光,一个长把的黑影朝着我面门而来,接着我眼前一阵金星乱冒,先前那声哐当的声响在我近距离出现,甚至有点震耳欲聋。金星出现在黑夜里,感觉很是浪漫,但是紧接而来的眩晕感和疼痛感伴随着还在我颅内回荡的那声哐当声,让我不自觉的好像喝醉酒一样,拼命想要站稳,却怎么都站不稳,一下子侧身摔到在地面上。
虽然短暂失去了平衡,但我却没失去意识。恍惚中,疼痛感已经显得不那么真切了,反而是我耳朵里嗡嗡作响,我能听见那几个人在说话,但是说的什么我却完全听不清了,就好像我潜在水底下,听岸上的人说话的感觉一样。很快我察觉到这几个人,就是白莲教的那四个人,否则的话,谁还会下这么重的手。想到这里的时候,我刻意的提醒自己要撑起来,于是耳朵里的嗡嗡声渐渐减弱,疼痛感却明显加强了。
意识逐渐恢复,我却看到那几个人在轮番踢打倒在地上的胡宗仁,胡宗仁却一直是蜷缩着不动,却也并没有还手,这显然不是他的作风,除非他先前那一下比我还重。四个人当中,一个身材瘦小的人踢打得最起劲,一边打还一边在嘴里痛骂,臭小子,叫你打我叫你打我。凭借着多年来积累的经验,这个声音我很快就知道,正是我们前几天放走的那个在河神庙被我和胡宗仁海扁的白莲教徒。其余三个人打了一会儿后,就停手了,剩下那个家伙一直在踢着胡宗仁肚子,胡宗仁偶尔会发出闷哼式的鼻音,另外几个人在一边站着看,其中一个说,别打了,打死人了就麻烦了。
口音是外地的,因为说的是普通话,但是腔调生硬,应该不会是北方语系的人。由于我倒在地上没动,大概那几个人认为我是被敲晕了,他们肯定不曾想过,小时候跟人家大家我脑袋挨过多少板砖,李小铁的外号可不是白叫的,尽管我非常想要去帮胡宗仁,但是我们俩都受到了重击,而且对方是四个人,好汉不吃眼前亏,胡宗仁是比较经打的,他应该能忍得住。
这个时候,我开始责怪自己的愚蠢,太过于低估我们的对手,最终为我们的自负付出了代价,这几个人想必是一开始走到公园后,就知道我们一定埋伏在附近跟踪,说不定早前在悬崖边围栏那儿说的那些话,都是故意在演戏给我们看,他们故意找了一个错误的方向去寻找,就是要给我和胡宗仁找到正确地点的时间,这顿打,简直就是我们自己自找的。胡宗仁在来之前就提醒我,咱们可能要打一架,我还没打架呢,就先让人一开始就下了狠手。从逆光的黑影来看,其中一个人手上拿着一个东西,那应该就是刚才把我和胡宗仁打倒在地的凶器,从影子来看的话,应当是一个便携式的军用铁锹,妈妈的,这群人还真是下得去手啊,要是这一下子打到了太阳穴这些地方的话,估计我现在小命都不包了。不过那个拿铁锹的人,一直在边上嘻嘻哈哈的看戏,一副很得意的模样,这让我心里冒起了一股子仇恨,我心里想着,你们别得意太早,等我和胡宗仁缓过劲来,你们一个个都得给我趴下。
我其实一直以来就是这样一个人,虽然胆小怕事,但是打架还是从来不耸的。我也曾经被好几个人一起打过,明知不是对手,于是我就会选择性忽略其他人的拳脚,而只抓住为首的那个人打,这样起码我能打趴下一个。我又不是叶问,我又不能一个打十个,这也是我在这样的情况下,能够想到的唯一一个输人不输气势的办法了。
gu903();那个瘦男人打了一阵后,往胡宗仁身上吐了一泡口水,然后叉腰在边上歇气。其中一个人指着我说,那这个家伙怎么办,你怎么不打他那个瘦男人说,不打了,这孩子人还不差,放他一马吧。说完他就走到边上,准备带走地上的铜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