练武功,小小年纪底子打的很好,身手矫健,反应机敏,这些人一抓不着,失了手。
而后,林安谨仗着人小身矮,充分利用各种缝隙,竟然差点让他跑掉,直到看到被敲晕的林燕染,救母心切,才让这些人抓住,所以,才将小小年纪的林安谨绑成了粽子,而只是捆住了林燕染的手脚。
实在是这母子两人的危险程度与年龄成反比,他们更忌惮小小年纪便身手矫健的林安谨。
想起了这茬,冷静的绑匪瞄了林安谨一眼,接着低声道:“不过是个孩子,瞧你的出息,若是他再不老实,折了他的胳膊,看他还能出什么幺蛾子。”
“这主意好,就听老大的。”
林安谨身上的绳子一松,不顾麻痒无力的手脚,跌跌绊绊地靠到了林燕染身边,小手摸上了林燕染的后脑,隔着厚厚的头发,仍然摸到了一个和鸽子蛋大小差不多的肿包,眼睛一暗,牢牢地记住了这两人的相貌。
“安谨,娘没事。”林燕染动了一下,遮住了林安谨的眼神。
“小子,接着。”一个硬邦邦的馒头砸向林安谨,从它的来势汹汹,就知道那人用了十分力气,一点都没有留手。
林安谨侧身一躲,避开正面袭击,在馒头力度用尽坠地的时候,一双小手劈手一抓,堪堪在落地之下,抓到了手里。193yv。
“安谨,别看他们,快吃了手里的馒头。”林燕染喉咙剧痛,没办法压低声音,只能对着林安谨做了口型,好在林安谨看明白了,偎在她身上,沉默地吃着馒头,不吵不闹。
“嘿,小子,还两个绑匪对视一眼,瞧着这母子两听话识趣,便没再继续喂他们蒙汗药。
其中那个冷静望了眼外面坠在西边的太阳,提议道:“府城里已经被搜了两遍,咱们也躲了两日了,他们一定想不到咱们还带着人躲在府城里,而且今日这边也没有人再来查探,我想着那些人多半都出了府城,城门口应该会松了下来,咱们今日就带着他们出城。但是,这两人在一处太显眼,咱们二人分开出城,你先带着那小子出去,我随后带着人寻你。”
这人声音虽小,但并未刻意压低,所以林燕染和林安谨都听得一清二楚,林安谨双手紧紧地抓住林燕染的胳膊,身体摆出攻击的姿势,林燕染也心头大惊,她绝不能让林安谨离开她的身边。16934959
“你们要分开我们母子,不行。”林燕染声音嘶哑,眼神锋利,撕开了自醒来一直伪装的软弱的外衣。安身静裂没。
“老子管你许不许,你们的命都握在老子手里,老子说什么就是什么。”老三横眉竖眼地啐道。
“我们母子既落到了你们手中,生死也只在你们一念间,而现在过了近三日,你们还留着我们母子的性命,怕是你们幕后的主子没让你们杀了我们母子,而是将我们掳到她那儿吧。”林燕染从他们的行动和言语中得出了这个结论,不管他们的主子是谁,掳了他们母子要干什么,总之,在交到他们主子的手里之前,他们母子的性命应无碍。
两个绑匪互望了一眼,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恐与憎恶,林燕染的确说到了点子上,在将这对母子交到崔明菱手上之前,他们一定得活得好好的。
因为崔明菱下的命令是抓活的,而在她身边服侍的人都知道崔三小姐有个极大的癖好,就是凡是惹了她不高兴的东西,不论是人还是物,她一定要亲自动手,才能出了心中的恶气。
尤其是冷静的老大,想起一年多前,崔三小姐最喜爱的一只金刚鹦鹉,在她心血来潮喂食的时候,啄伤了她的手。崔三小姐大怒,命人一根一根拔了这只金刚鹦鹉的漂亮羽毛,而那只鹦鹉也命大,羽毛都要拔完了它还没断气。接着,崔三小姐做的事,让他这个大老爷们想起来都发寒。
崔三小姐命人寻了一只猫,将奄奄一息的鹦鹉与猫分别关在了一只精心打造的笼子的左右两边,那只可怜的鹦鹉一见着天敌便嘶声惨叫,拍着光秃秃的翅膀躲在角落里。而被饿了许久的猫看到眼前的食物则馋涎欲滴,叫了一声,便扑向光秃秃的鹦鹉,但在鹦鹉即将惨死在猫口之下的时候,笼子里弹下了一道铁栅栏,挡住了猫的进攻,缩在一角的鹦鹉瑟瑟发抖,暂时留住了命。
之后,崔三小姐悠闲地看着饥饿的猫一次次的凶残地扑向鹦鹉,而挡住它的栅栏越来越接近鹦鹉,可怜的鹦鹉眼看着死亡一点一点临近,却无能为力,只能一次次徒劳地扑腾着翅膀,消耗着并不多的体力。
最后,在猫的耐性逐渐消耗殆尽的时候,鹦鹉翅膀扇动的频率也越来越慢,最后,静悄悄地死在了几乎挨到了它的头的栅栏上,不知道是累死的还是吓死的。
直到这时候,崔三小姐的怒气才算是消了下去,命人将死去的鹦鹉奖给了饥饿的猫,她才带着满意的笑容离开了惨烈的现场。冷静的绑匪现在想起崔三小姐崔明菱的笑容,还觉得瘆的慌,他看了一眼这对母子,觉得以崔三小姐对他们的恨意,他们的下场要比那只金刚鹦鹉还要惨。但是,崔三小姐要恨他们,她就越要自己下手,他们这些人就要保证在将这对母子交到崔三小姐手上时,这对母子还是活着的,若是这对母子提前死了,崔三小姐的怒火发泄不彻底,他们这些人就要成为崔三小姐发泄怒火的对象了。
所以,这对母子一定要活着。
正文第67章崔明菱的报复中
被称作老三的绑匪脸色难看,望着林燕染的眼睛阴森吓人,嘴巴里低声啐骂道:“老大,这日子真他妈的憋屈,三小姐要打要骂,咱们无话可说,谁让她是主子,咱们是奴仆呢。8可她算什么,若不是她惹怒了三小姐,咱们兄弟至于落到现在这般下场吗,现在成了笼中鸟、瓮中鳖,还敢威胁咱们”
林燕染被他的神色吓了一跳,不是因为他脸上的阴沉,毕竟她见识过霍绍熙和穆宣昭身上的冷厉和杀气,与他们两人比起来,眼前这人差的远了。只是,林燕染从他浑浊而散乱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不对劲,这人怕是心理不正常了,若是激起了他的狂性,怕就变身成了疯子,试想又如何与一个疯子讲道理。
不止林燕染察觉到了他的不对劲,那个老大也发现了:“老三冷静,三小姐的脾气你也清楚,反正现在人已经到了我们手上,只要带到三小姐面前,咱们就立下大功了,三小姐对得力的手下一向大方,到时候,咱们就算熬出头了。”
老三渐渐平静下来,想象了一下不久之后重新发达的日子,暴躁的脾气温和了起来。
“这两个人怎么处理,一块带着,目标太明显。”
老大垂头思虑了一阵,又抬头看了林燕染母子一阵,对着老三怯怯耳语,声音太小,林燕染并没有听清。但,随后,老三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