gu903();“老大,富贵险中求,咱们连这种掳人的勾当都做了,还彻底地得罪死了广平府,若不给自己挣一场富贵,死了我都不甘心。”
“行了,老三,别说了,直接抄近路。”绑匪老大的心火被激起来了,直接拍板同意。
马车拐道之后,一望无际的茫茫雪原,逐渐变成了陡峭的山道,马车的速度也慢了下来。8
一直小心地坠在后面的锦衣公子谢怀远与侍卫对视了一眼,“他们走了山道,待会见机行事。”
身上的温度越来越高,这场病来势汹汹,林燕染觉得她的骨头缝里都疼痛了起来,指甲死死地掐着掌心,此时此地,她无比地盼望穆宣昭的到来。
“老三,速度加快一点,天色都要黑了,再走不出这条山道,晚上就太危险了。”绑匪老大忧虑地说道,这山上可是有狼群出没的,现在这种寒冬,不仅人难过,要挨饿受冻,狼群的日子也不好过,寻不到猎物,它们也吃不饱,就时常攻击村子,寻口吃食。而这条山道,是以前的客商等为了抄近路走出来的,虽然不是在大山深处,但它距离村子很近,那有烟火人气,就常常吸引了狼群过去。
“嗖嗖。”老三狠狠地挥舞着鞭子鞭打着已经精疲力尽的马,一边骂骂咧咧地让它加快速度,马儿吃痛不住,悲嘶一声,撩起马蹄向前冲去。
“这畜生不打不动,啪啪。”老三得意洋洋地说道。
林燕染无端端地心慌了起来,这是种没有来由的第六感,一种对危险逼近的反应,“安谨,抱紧我,不要撒手。”
转到一处拐弯处,早已不堪重负的马匹,突然马蹄陷在了深厚的雪地里,一下子前蹄跪在地上,砸在地上发出轰然一声,伴随着马儿悲嘶声,马车再也保持不了平衡,向左倾斜倒去。这个变故来得太过突然,坐在车辕上的两个绑匪根本来不及反应,便被重重地甩到了一旁石头上,一时半会的爬不起来。17130126
可是,坐在马车里的林燕染母子,就没有他们的幸运了,拉车的马轰然倒地,马车却不能立即停下来,巨大的冲击力,致使马车翻转,车轮又滑在冰雪之上,竟然向着左侧的山坡滑落。套在马上的缰绳绷到了最紧时,马车彻底倾覆,林燕染只觉一阵天旋地转,就要滚到山坡之下,但她在这万分危急之时,伸出冻僵的双手死死地拉出车轮,将即将滑落山坡的身子吊了起来。
“安谨,快,攀着我的身体上去,快呀。”林燕染催促着搂住她腰的林安谨,趁着她尚有力气之时,赶快爬上去。
林安谨咬了咬唇,攀着林燕染,时不时踩落斜坡上的积雪,手脚并用,总算在林燕染手脚酸软,就要撑不住身子的时候爬了上去。而这时候,那倒地的马匹却晃晃悠悠地站了起来,它一动,连带着马车剧烈晃动,林燕染本就无力的双手再也坚持不下去了,在滑下山坡的一瞬间,眼角余光却看到了那破庙里的锦衣公子,还好,安谨有救了。19sk。
摔得七晕八素的绑匪,终于回过了神,其中的老大一看林燕染滑到了山坡下,大惊失色,三小姐要的就是这个女人,她若是没了,三小谢怀远看着眼前这一幕,脑袋霍霍地疼,只是晚来了一步,就看着人这么滑到了山坡之下。当下带着手下两个侍卫,费了番周折,制服了绑匪老三,夺过来了手打脚踢的林安谨。
“放开我,我要救我娘。”林安谨一张小脸煞白煞白,眼泪珠子滚滚而下。
“公子,这滑坡并不十分陡峭,那位夫人应该没有生命危险,但是,刚刚一位匪徒也在,您若是过去,太过危险,不如小人等下去。”谢家侍卫阻止了谢怀远,他们可不放心自家公子贸然救人。
“把孩子给我,你们下去救人。”谢怀远伸手接过林安谨。
“呜呜,放开我。”林安谨张开嘴巴,一口咬在了谢怀远的手腕上,他牙齿尖利,这一下疼的谢怀远脸色都抽了抽,手腕上留下一排整齐的小牙印。
“嘿,小丫头,你脾气这么暴,闭上嘴巴,你要再咬一下,我卸了你的下巴。”有着轻微洁癖的谢怀远,看到手腕上渗血的牙印,脸色都黑了,也就是看着一身女娃打扮的林安谨是个丫头片子,他才没有动手。
但是,林安谨依然不依不饶,他手劲又大,谢怀远既要抱紧他,还要防范着他有力的小拳头、小腿脚,一时招架不了,竟然脸上挨了一拳,这让一向将这张俊脸看得极重的谢怀远动了怒,直接一手刀劈在了林安谨脖子处,软软地倒在了他怀里,安静了下来。
谢怀远制止了林安谨,抬脚踢了踢被紧紧绑住的绑匪老三,语气寒凉:“你们是谁派来的,哟,眼神还这么凶恶,快说。”
绑匪老三吐出一口血沫子,仍然闭紧了嘴巴,谢怀远撑着下巴,暂时想不出更有效的审讯方式,不由惆怅不已。
跳下滑坡的侍卫借着雪地反射的光亮发现那里有许多的山洞和岔道,一时之间根本寻不到人,而且雪地上并没有脚印之类的线索,两人又担心上面的谢怀远,便费力地爬了上去,将情况告知了谢怀远。
“寻不到人,时间这么短,他根本就跑不了。”谢怀远蹙眉问道,他费了这么大的功夫,一部分原因就是为了千步香的方子,如今人却找不到了。
“公子,现在天色已黑,下面情势又复杂,真的不好搜寻,最主要的是,这条山道上,有狼群出没,这边闹出的动静又大,小人实在担心会引来狼群。公子,您的安全才是最重要的啊,此地不宜久留。”这两个护卫都是谢老爷精心挑选出来的,也许他们的功夫在谢家护卫中不是数一数二的,但论起对谢怀远的忠心,他们绝对无可挑剔,毕竟当初谢老爷就是觉得虽然功夫重要,但是,谢怀远只是行商,并不会招惹太大的麻烦,功夫够用就行了,忠心才是最重要的。
谢怀远却舍不下千步香,神色犹豫。
“公子,老爷常说君子不立危墙之下,眼下情况不明,隐在暗处的危险重重,您不能拿自身的安全冒险,若是老爷太太知道,一定十分担忧公子。”侍卫看着天色已黑,吹过山头的风发出让人颤栗的声音,不由急道。
“好吧,你别再说了,老爷的话不是让你这般用的,我这就走。对了,带上这个人,他们走的这条道路似乎是到乐陵府的近路,咱们直接绕出去。”谢怀远无奈之下,抱着昏迷过去的林安谨,牵着绑匪老三,在这条山道之上,没有行多久,便绕上了乐陵府的官道,赶在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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