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他们利用幸存的雷达观测系统轻松地看到了外面的情景,一百年前老北京那黄泥洒地的大街和铺满了青条石的官道,还看到了一些惊恐不安的中国百姓从家门口往外偷看,看到了乱作一团的联军士兵凄惨的壕叫着逃窜。四合院儿的墙壁古老而苍桑,背阴之处,营苔碧绿,瓦脊之上,菘草肥沃。
“投降立即投降”
用车里的大喇叭反复强调地播放着这句话,英语的,日语的,少数是德语。官兵们在进攻之前,得到了政委的严厉要求,必须在一个小时之内,将八国联军的语言全部学好,当然,不是他们的全部鸟语,而是几句最简单最直接的话,站住,投降,缴枪不杀,优待俘虏等等。坦克里的通话系统还被加以改装,成为释放型的大喇叭。
细节决定成败,事实往往如此,政委的措施起到了非常重大的作用,因为语言的相通,街道上奔跑着的,百姓家户里隐藏着的联军鬼子兵都听到了这些话,一些人逐渐走出来,停下来,举着手投降。当然,这是散乱的联军,人数也不是太多,更多的鬼子兵不是逃出城去,就是集结起来,负愚顽抗。
一群日本军人集结成两个步兵大队,这是目前北京城里能集中使用的联军最大的兵力集团了,他们在军官训话以后,很疯狂地冲上来想要做奥特曼征服可怕的怪兽,端着雪白的春田式步枪刺刀,先是排成整齐有序的步伐,有条不紊地迈向阵地,紧接着,他们向着坦克猛烈地攻击,坦克里的中国战士所见,敌人一大片潮水一样涌起,将坦克的前沿街道全部堵塞了,土黄色的军装,硬边大盖军帽,短小精悍的体格,丑陋狰狞的脸庞,呐喊时张得象野狼一样疯狂的嘴巴,都显示出,他们处于一种极度非理性的状态。
第一辆坦克车里的战士停止了喊话,他们知道,对付日本人,尤其是武士道浸染的大和民族,用理智的语言要求他们做出合乎逻辑的绝对是非常困难的,没有办法,只有用事实说话,用炮弹和死亡来敲破他们脆弱起来象水,顽固起来象铁的脑袋。
“怎么办”射击手有些傻。因为敌人太多了,街道这么狭窄,敌人那么多,几乎将全部的街道都遮掩了,要是一炮下来,即使是普通的炮弹,那也够呛。
“什么怎么样”车长生气了:“又是关键时刻掉链子”
“不是,车长,我们,我实在下不去手”
别说射击手,就是车长都下不去手,那么多的敌人鬼子兵,自己瞄准发射炮弹,简直就是屠杀啊,要是一群猪,他还不敢轻易屠杀呢,何况他们毕竟是一群人,更何况,车长对日本军人的英勇献身精神还有那么一点儿的小佩服。
日本军队冲到了跟前,他们哇哇乱叫着,抄着步枪刺刀又是捅又是戳,有的用枪托砸,有的抱来了中国百姓家的被子围裹坦克,有的引火,准备将中国坦克烧掉。
其实,中国现代军人们确实被日本鬼子吓住了,横的怕不要命的。
“他奶奶的,这是自杀冲锋啊”车长不由得倒吸一口冷气。
“想不到会是这样”射击手的脸也白了。
日本人敢于在最危急的关头使用自杀式冲锋的精神,在真实二战的历史上表现得淋漓尽致,五千架飞机和他们的飞行员,数百艘小型鱼雷艇就是那样义无反顾地踏上了死亡之旅,还有大批的陆军士兵也这样将自己消耗掉,轻生重死的非人道价值观是其罪恶根源。
“不要怕,敌人要的就是这样的效果”车长猛然意识到了什么:“小心,他们要用火来烧我们了”
“那我们就干掉他们”射击手终于鼓足勇气。
恰好在这时,一声巨响,又一声巨响,使用雷达观测系统的坦克内战士轻易准确地观测到车外的敌人情景,只见好几个鬼子兵正抱着什么往前跑,前面有两个鬼子兵抱着的东西已经爆炸,巨大的响声就是那样传来的。
“手榴弹”车长惊呼一声。
那是最原始,最起初的手瘤弹,也可以说,是最初的炸药包,威力还是非常巨大的,坦克都被炸地颠簸了好几下。不能再犹豫了,敌人的进攻越来越疯狂,他们的脑袋也不全是没有任何空隙的硬核桃。
两辆坦克被一群群的敌人包围拥挤着,那情景非常象两个硬壳大虫子被一群群的蚂蚁包围,形势的感觉非常不好。
“炮弹准备”车长怒吼一声:“叫小鬼子尝尝他大爷给他们带来的世纪礼物”
钢珠弹是对付步兵最好的武器,一,杀伤力大,战果达到最大化,二,杀死率不高,符合现代的人道主义精神。三,对军事整体作战系统而言,杀伤比杀死更加恶劣,因为,敌人要拯救伤兵,还需要更多的士兵来承担任务,所以,杀伤比杀死更富有军事效果是现代的军事常识,所以,中国军队就连坦克团都配备了相当数量的此类武器。
车身一震,一枚中型四十三磅钢珠弹被调低了炮管,压着敌人打出去,只听剧烈的爆炸声一响,拭目看去,前面已经是一片凄凉。至少三十多名敌人丢掉了武器,倒在血泊和地面上痛苦地翻滚。
另一辆坦克也发威了。
两辆坦克追着敌人队伍密集的地方连连发射炮弹,将敌人打得死伤无数,只用了两分钟,两个大队,相当于两个整编建制营规模的日本军队就被报销了战斗力。
那名车长还嫌不过瘾,他后悔自己当年没有参加飞行队,要是驾驶着武装直升飞机,追着敌人的脑袋打,丢几个提篮型的子母炸弹,打得才叫爽呢
子母航空炸弹在二战前就已经发明并使用,在中国显示威力最大的一次是,国民党的航空兵追炸东北民主联军,一颗炸弹,就炸死炸伤一千多人。
这里是哪一个地方百十年后赶来的中国士兵不清楚,不多,他们只知道,这是北京城里最大规模的一次战斗了。
负伤的日本官兵在地上痛苦地做着翻滚摸爬等最基本的训练游戏。少数幸免于难的鬼子兵仓惶逃窜,他们并不是不怕死。
“追上这群害人精省得他们生了龟孙儿子再来祸害中国。”车长一声令下,第一辆坦克就狂吼一声,昂然冲锋,若干鬼子兵被轧得缺了胳膊少了腿儿,惨叫声此起彼伏。
数十名敌人逃兵眼看被追上,又不甘心投降,居然呐喊着反扑,结果被行动异常迅速又非常诡诈的坦克车连轧带撞,成了一群满地乱爬乱滚乱叫的韩国流氓兔。
眼按武士道真的不灵光,日本军队彻底崩溃了,有的把枪一扔,喊着天皇万岁就跪到了地上,有的迅速趴到地上装死,有的则钻进了废旧的房屋里,顾头不顾腚,口里乱喊着生硬的中国话:“饶命啊,饶命,大师兄大清国军爷”
坦克停下来。将善后处理的工作交给了步兵,刚才,步兵们一度被鬼子的疯狂反击震慑住了,急忙向后面退缩,现在,他们发了狠,“奶奶的,你们就这两下子啊”
“是啊,狗日的把我们吓了一跳”